更新时间:2014-02-05
虽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在直觉和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下,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两腿一紧,迈开步子直奔山下而去。。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加上心中急躁,脚下一抖,险些顺着陡坡滚进涧谷中。好不容易稳住继续下滑的步子,一块拳头大的石块从天而降,不偏不倚落在她的肩窝处。她忍住疼痛,骂遍了那块石头的祖宗十八代。
刚想抬头,接二连三的石块劈头盖脸砸在她周身四处,赵绡绡尚未被砸成包子头的时候。方才站过的绝壁处轰隆一声,巨烈的颤动了两下,忽然凭空爆炸,卷起骇人的热浪。一个小小的身影不知从绝壁的哪个角落里被炸飞出来,血淋淋的滚向赵绡绡爬伏的石缝处。
眼见一血淋淋的肉团砸过来,她心中大骇,条件反射性的想要向后躲避,那肉团却一把楼住她的小腿拖着哭腔弱弱地道:“飔盅……逃入了巫族境内,无数大巫通过被飔盅破坏的屏障……摇光……摇光,你快去鹿原陂寻找河洛图……”
“大祭司?喂!你先别死,告诉我白苏在哪
里?”赵绡绡满头大汗,顾不上害怕,双手扳住大祭司血糊糊的肩膀急切的摇晃着,生怕他立马昏了过去,再不能开口。。
“快……拿到河洛图,救青木峒……”
赵绡绡根本听不进其他,只是为了敷衍大祭司,她假惺惺的作势点点头,刚要继续追问关于白苏的行踪,却见大祭司稚子般的脸上闪现出一丝痛苦的笑意。那只看似细弱如竿的手臂却以惊人的力气抓起赵绡绡的纤腰,不顾她惊恐绝望的呼喊声,绝决得凌空掷向绝壁后方的万丈深渊。
“靠你个王八蛋,狗屁祭司……敢跟姐姐我玩阴的……啊……谁来救救我,救命……”
耳旁的风如刀锋割过脸颊,削去她的意识,各色各样的景物在眼前一一驰去,四肢无力地展开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像一切的美好都骤然间闪过,只剩她在无力的往下坠……原来这就是跳楼的感觉!
就这样死了吗?爸爸妈妈此刻在做什么?是在派出所报案做笔录,还是正满城流着泪呼唤她的名字?还有白苏和陶鱼……他们是否在另一个世界等着她?……
她要死了……可是,为什么突然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伤心苦痛。
映在瞳孔中的视野渐渐扭转,如彩色橡皮泥被揉搓在一起,最后只剩下色彩斑斓的一团,最后重新凝固成一种颜色——触目惊心的红——那是血,!
被大火焚烧过的庄园再不复往昔的奢华雅致,断壁残垣之中七零八落散布了数不清的尸体,无数条蜿蜒的血蛇顺着石板蹒跚爬动着,慢慢品味着绝望的灵魂最后哭喊,最后滑在黑色的土壤里,蔓延开来,渗到泥土深处。。
远方,雪早已经停了,天际呈鱼肚白,2012年的第一缕晨曦为穹空山披上一件金纱,几十里外的吴都市区一派喜气洋洋,张灯结彩的节日气象!
身着古式水墨荷花长袍的俊逸男子站在山庄内的假山上,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冬日的朝阳下,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种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画,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这种容貌,这种风仪,根本就已经超越了一切人类的美丽。
他的目光游移了一圈,最后定格在原本是宴会大厅的废墟之下,眼底隐藏冰冷的暗芒,冷洌逼人,身上淡淡的荷花清香随风浮动。
“可惜了……”
“可惜什么?”废墟一隅阳台全部震塌,三层楼的阳台,垂直地砸在二层楼的阳台上,欲落未落,这时,在一只纤弱小手的推力下,轰然坠落,砸得到处都是尘土四起,接下来二楼阳台的一个小小空间被暴露出来。一红一黄争先恐后从砖砾中钻出来,“呸!呸!脏死了,啊!蠢猪你给滚开呀……口水滴在我衣服上了……”
沈扉衣目光一凛,右手已经抬起,金芒闪着刺目的光即将飞向那长着红毛黄毛的两样事物。攸地,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等一下!”金芒顿住,看见从砖块中走出的女孩,他眉梢一抬,邪魁的笑了,“你没死?”
陶鱼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对着沈扉衣戏谑的说道:“我死了谁来侍奉您老人家呢?对吧!师父大人。”
沈扉衣脚步轻移,从假山上跃下来,嘴角上扬,模样似乎在笑,但是却没有半点声音,片刻后说道:“你说的极对!若不是你的指引,我怎能知道这上古魔盅的下落!谢谢你,我的好徒儿。”
听他的语气像是一直在查探邪植的下落一样,这邪植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陶鱼怔忡片刻,扯出一抹随意的笑容,走到夏初炎身边弯腰抱起小红,无所谓的道:“看来是师父您除掉了那怪物,谢谢了!”
“免了,魔盅并未消失,它仍旧存在于时空中的某个角落里,想要斩草除根,只有一类人能做到——那就是持有上古神物河洛图的元婴级修士!”
“河洛图?”世界上竟然真的存在元婴级别的修真者,陶鱼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强烈震颤了一下。还有这河洛图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