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7-06
那盆植物像是被砸痛了似的,瞬间暴涨,所有的触手枝条近乎疯狂的摆动起来,陶鱼一边跑一边不忘回头看看,触手枝条瀑涨到手臂粗漫天挥动着,枝条上分泌的浓浓的黏液洒落到小路旁边的紫迭香上面,紫迭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腐蚀。
眼前曲曲折折的小路仿佛没有尽头似的,眼看着背后的触手枝条只有不到三米远,陶鱼心中大惊,立刻慌不择路的冲进密集的花丛中,尽管她跑得很小心,但满地的花枝还是将她绊了好几跤。
脑后啪啪作响的风声逐渐贴近,陶鱼紧张的大脑都快停止运作,可是现在只要尚有一线活着的希望,她也得努力争取,为了自己,也为了不让年老的爸爸晚景凄凉孤独终老。她甚至不敢再向背后多看一眼,只是拼命的向前狂奔。中间跨过几条花间小径,又看见了那座静静立在花海中央的小屋,陶鱼知道离出口隐藏在附近,只是怎么也找不到。空气中不知何时涌起了一层薄薄的血雾,越来越浓,陶鱼只能依靠自己薄弱的神识探路,跌跌撞撞向前摸索,又摔了几跟头,这一次还未等她爬起来,一滴腥腻的黏液滴在她后背上,一块皮肤快速被腐蚀化,伤口像是被剜去一块肉又被洒上一把盐一般。
“哎呀!”已经浑身麻木的的陶鱼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声惨叫是从自己口中发出的,她想往旁边滚去,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只能绝望的看着雾影中那宠大的触手枝条狰狞的卷过来。
陶鱼正想不顾一切躲进空间,这时血雾中闪出一条黑影,手里拎着一把寒光乍闪的砍刀,抡圆了胳膊对着陶鱼头顶上空的枝条狠狠砍去,这一下力道十足,随着一声怪异的摩擦声,触手枝条被削下一小块黏糊糊的皮屑,纵然只是屑下这么一小块皮屑,也让毫无防备的“它”颤抖着往回缩了缩。
来人没有作半点迟疑,一把拽起地上的陶鱼拦腰抱起,冲进比方才又浓厚了几分的血雾之中。
“白苏!”陶鱼的感觉就像是无边冷寂的冰原上,忽然冒出一堆熊熊燃烧的火焰,而此时白苏那张挂着黑框眼睛有些微胖的脸在她眼中无比亲切而又温暖。
她心中一缓,立刻闭上眼睛,用念力摧动体内的灵气试图控制背上伤处的蔓延。
白苏抱着陶鱼极小心的在花丛中摸索着,满头的汗珠不断落下,浸湿了身上的西装。不出所料,不到两分钟,身后的风声再起,触手枝条带着腥风血雨呼啸而来。
“出口在哪里?”陶鱼挣扎着跳到地上,一面不忘四处张望,周围皆是厚重的血雾,根本什么也看不清。
“来不及了!跟我走!”白苏不由分说的抓住她的手腕拼命往左边跑,陶鱼紧紧跟在白苏的身后,一颗心跳得快出了胸腔,这时,她眼前一花,那栋花间小屋影影绰绰就在前方,她正犹豫着里面会不会跳出什么可怕的怪物,这时里面忽然传来一阵钢琴声,是轻快的“献给爱丽丝”。
“紫莲!”白苏低低的唤了一声,犹豫了一下,继续往前奔去。
“屋里有人?”陶鱼一面跌跌撞撞往前跑,一边警觉的问道,背上的伤口虽然止住了蔓延的趋势,可依然锥心的疼着,感觉到她有些体力不支,白苏一把拉过她的胳膊架起她往前跑。
“目前只有那里最安全,我们先进去躲一下,再另想办法脱身,!”
“为什么?”
“别问了,先进去再说!”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脚步却逐渐加快了,花园里回荡着花枝被踩断的噼啪,还有背后滚滚的触手枝条抽打在空气中的声音。
他们寻着钢琴声很快跑到小屋门前,来不及多做停留,白苏一脚踹开了金丝楠木做成的木门,将陶鱼推进去,自己迅速入身而入“砰”的一声抵上门,站在那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屋里的墙壁上镶着两颗夜光石,光线昏暗,不过足以看见里面的一切布局。一只椅子,一张席梦思大床,床头摆着几盆迷迭香,而旁边有一台钢琴,一个穿着丝质吊带睡衣的女孩坐在琴凳上,对着那唯一一扇窄小的窗口,散乱着头发却遮挡不住她俏丽却惨白如幽灵的容颜,薄薄的布料紧紧裹住那凹凸有致的身体,她眼睛空洞地望着窗外,小巧的嘴巴一张一合随着指尖流出的乐曲小声哼唱着。
陶鱼紧紧贴在墙壁上,指着女孩结结巴巴的说:“她……她是谁?”
白苏并不回答,他疼爱的摸摸女孩的头发,闷声道:“紫莲,对不起,紫莲……”
脚下的大地忽然微微震动起来,门外传来隆隆的呼啸声,似乎还有触手拍打墙壁的声音,白苏忽然走到门前大声喝道:“夏初炎,你还不停止吗?”
门忽然开了,一阵腥风中,夏初炎站在门口,金色卷发微微拂动,圆润的脸上带着可爱的微笑,“胖子你来啦?我就猜到是你这家伙……怎么,这么快就后悔了想把这小丫头带出去?”
白苏面露愧色:“我是后悔了,只要你放了她,我会尽快给寻爱之花找齐剩下的血食,我们兄弟多年,难道这点你还不相信我么?”
“不行!天煞之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