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人家穿越,就算不受宠也是个小姐公主王妃皇后什么的,她倒好,自己身边什么的人都没有,连这个身体是谁她都不知道,算了,她也没兴趣知道,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没人认识她,倒是省去了很多麻烦。
她发呆的这一会,已经有人盯上了自己的猎物。
莫离将事情从头到尾理了一遍,然后第一件事便是去找医馆,因为,快到正午,阳光有些强烈,照的她头有些疼。手上的伤口也早就在水里扑通的时候裂开了。
这伤肯定伤的不轻,也不知这身体的主人遇上了什么人,竟将自己伤成这样。
她问了人,顺着丽城大街一直往前走,有个李氏医馆,幸好她今天明智,回去搜刮了不少金子,这些钱,应该可以供她用上一阵了。
上了药,包好了伤她就出了医馆,李大夫说她这头伤的有些重,能活下来却是个奇迹,只是过了治疗的最佳时机,所以就算伤好以后也会留下一道块很深的疤,她其实没有怎么在意,因为这张脸她看了看,本也没什么特色,很平常,她对外貌之事也没什么特别在意的地方,额头的那块疤,她觉得以后可以用头发盖住就没事了。
至于手上的伤,虽没有额头严重,但也是会有疤痕留下,而且伤口现在发炎的厉害,最近右手恐怕用不了了。
莫离身上依旧是一件浅青色的轻罗裙,不过是换的新衣。那件衣服沾了不少血迹,已经被她换掉了。
接下来她要找个旅店住下来,因为李大夫叮嘱她隔两天去换一次药,所以,她要先在这里住下来。
她很喜欢这个叫丽城的地方,人都很和善,景色也十分优美,正值春季,她一路走来,走的慢的原因之一就是在欣赏这一路的景色。
莫离一路走着,眼光不经意瞟到地上的东西,便弯腰捡起,对着前面喊道:“前面两位,你们的东西掉了!”
前面一男一女笑着回头,仅仅是一眼,那春风得意般的笑容顿时僵硬如石块。
莫离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小跑上去,欲将捡到的荷包还给他们。
女子红唇微张,一脸的不可置信。男子也是诧异之色,不过那诧异之下夹杂着尴尬,他们就是在庙里一个伤了白笑心的贺函,一个伤了白笑人的钱眉儿。
贺函对白笑是有一丝惭愧之心的,所以再次对着她,他不知该怎么面对她。
钱眉儿此刻下半身已是彻底僵住,挽着贺函的手正在颤抖着,她当初探了她的呼吸,她明明是已经断气了,怎么现在还活生生在她面前,做贼的一向都很心虚,更何况是她这个杀人的,所以她现在很怕很怕,如此大庭广众之下,万一白笑找她算旧账,她该怎么办?
莫离已经到了他们面前,看着这楞着的两人,这才觉得有些奇怪。她不就是头上手上都包了点东西吗?至于这副表情么?
她发现女子的眼睛是看着她的,但是眼神却是空洞的,而男子却是自他转过身后一直注视着她。
莫离不喜欢别人这样盯着自己看,没有人喜欢自己一直被别人的目光死死盯住。
她想把东西还了立刻走人。
“你们东西掉了。”她又重复一遍,希望这两人能回过神来。
“阿笑?”
男子轻轻喊了一声,但是声音很轻,所以莫离没听清楚他说的什么,但是,这如叶落地的声音,钱眉儿却是听到了,她立刻回过神来,将贺函拉至身边,转身就要走。趁她现在什么都没说,她要带贺函走。
“喂,东西不要了吗?”莫离一把拉着贺函的衣角,不让他走,要走,也要把东西拿了再走。
贺函不情愿就这么被拉着离开,他扯开钱眉儿,问道:“你的头?”他注意到她的头上包了一层厚厚的纱布,很明显是受伤了,他昨天离开的时候她还是好好的。
莫离听的不明白,挑挑眼:“我的头好像不关你的事。”她看看荷包,看看贺函:“要还是不要?”
贺函迷茫了,以至于迷茫地都未回答莫离的问题,在他的印象中,她一直是一个温柔的女子,不会如此的粗鲁,而且,他昨日那样伤她,她不恨自己么?为何她看自己的眼神就如同看待一个陌生人一般?
“你没事吧?”贺函又问。
“你认识我?”莫离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男人是认识自己的,因为他问的这些问题不像个陌生人该说的话。
一旁还在胆颤的钱眉儿突然诧异,她不认识他们了?难怪见着他们一直都不提昨日的事,难道昨日那一撞,将自己的头撞坏了?失忆了?如此想来,钱眉儿总算放下心来,僵硬的下半身终于有点知觉。不过未了确定她是真的失忆,她要试探试探她。
“你不知道自己是谁?”她试探的问道。
“知道啊。”
钱眉儿吃惊,她怎么又知道了?难道她知道自己是谁,不记得他们是谁?
“那你是谁?”
莫离觉得这个女子莫名其妙,像是在耍弄她一般,她没兴趣与这种人磨叽,她微微一笑,笑的瘆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