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答辩,她的答辩,她的资料啊!答辩还没解决,毕业证书还未到手,怎么办?
一排排的问号很有顺序的排列在她的脑海中,漂啊……浮啊……
她边想边起身,晃晃悠悠出门,外面的世界一片开阔,暗的,黎明时分的月虽亮,却不是太阳,有股青草的味道扑鼻而来,她隐隐听到有水流的清泠声,就在正前方。
她就着月光,迈了出去,前方有一群看不清的东西在微风中晃动,待走近一看,才发现是初生的芦苇沿着河岸伸展开来。
空旷的草地,清泠的水流,皎洁的月光,十分有意境的景色,但在某个人眼里看来,却是要哭的节奏。
她以为出来会是一条荒芜的街道亦或是破烂的茅草屋,也胜过这方圆不知多少里之内除了草就是水。
这是什么地方,她不知;该要往哪走,她不知,那个臭贼跑哪去了,她也不知……都是不知,完了,毕业证书没希望了!
不管了,先回到学校再说吧,莫离心中这么打算着,便迈了出去。
她走至河边正蹲下去洗个脸,准备清醒一下大脑,忽听的身后传来阵阵金属撞击的清脆声音,还有……人的声音,而且……不止一个,是一群人。
莫离正转身去看,却只见一个巨大不明物体朝自己飞来,除了身后的河水,她无别处可躲,她一时闪躲不及,便被那身影撞个正着,连着往前挫到了河里。
她不会游泳,这条河流的深度她不知道,她只意识到自己的脚够不到河底,她拼命地踩,往岸边扑去,希望我能抓到岸边的芦苇救自己一命,快要够住时,身子被人一拉,原是那个撞自己下水的人不会游泳,他处的地方更深,此时将她当做了救命的稻草,使劲地抓住。
莫离被那人一拉,感到不妙,蹬腿去踹身后之人,但毕竟在水里,能使用的力气有限,而且一旦用完,那救命的芦苇彻底与她无缘了,想此,她既然甩不掉那家伙,她拼尽最后的一丝力气,伸手往前,终于勾到了那根芦苇。
以防芦苇不够坚韧被她扯断,是以她不顾自己喝了多少水,很是小心的往前游,另外身后还带着一个‘包袱’。
游啊游,扑啊扑,终于到了岸边,岸边因芦苇多很是狭窄,只能够一人上,那人只得等她先上了岸才能上来,莫离上了岸以后,作势弯下腰,瞥到身后正在往上爬的那个黑衣男子,下定决心,往后小退了两步,接着便是右脚一脚往后踹出,将爬了一半的黑衣男子又给重新踹了下去。
男子一时离了岸边,在水里打着扑通,欲要往岸边靠近,谁知还未近得方才的距离,又被某人一脚。
刚刚是背着踹的,动作难度系数有点高,这次是正面踹额头,难度系数大大降低,快,准,狠,中招。
敢惹她!她最擅长的就是踹人了!
莫离看着河中在扑通打转的人却始终摸不到边的人,满意地拍了拍手,便起身。
起了一半,发现不对劲,她刚一直忙于逃命,踹人,竟将身后的一群人给明目张胆的忽视掉了。
她不知,此时,身后的众人正在以一副很错愕的姿势看着她。
她转身,众人便又厮杀烈斗了起来。
莫离站在芦苇从边,看着前方正在恶斗的众人,衣服奇怪,装束奇怪,还有武器?
前方的人数加起来共约三十上下,其中一方黑衣蒙面人占了约莫三之有二,而另一方也是黑衣不过未蒙面,连十人都不到,双方斗的正酣,根本没人管她这个多余的人。
刷,一剑,刺胸,鲜血喷出……刷,又是一剑,刺背,哄血迸出。
莫离僵住,好冷,不是被水浸过的湿冷,而是见到血染剑光的寒冷。
拍戏?拍的太真了吧,她都打寒战了。
导演呢?摄制组呢?
她四顾看看,辽阔的夜空下哪还有其他的影子。她一边做所谓的‘观战’,一边在脑海中快速思考。
蒙面的一方人虽多,但却似乎斗不过另一方,眼看着自己人悉数倒下,正处于落败之势,那剩下七八人的似乎意识到敌不过,做好了最后一击便朝东南方向逃去。另一方趁势追上。
莫离想着事情不对劲,她回头看了眼还在水里打扑通的家伙,是她把人家踹到水中央的,那等他上来自己不是死定了,不管是不是拍戏,趁那人还没上来,趁那群人还没发现她,先溜为上策。
正要走,却发现山坡上有个人,一身黑衣,身形修长,距离太远,天色太暗,看不清样貌,只依稀见得黑色的衣角和长发被和风吹拂起在苍穹之下飞舞飘扬,黑色煞人,给人一种不祥的预感。
莫离还未将危险感收入囊中,身侧就有股劲风呼啸而过。
莫离稍稍一怔便缓过来,便见男子已经在她身侧偏后朝着河面的位置,他是怎么过来的,速度好快。
一直在河里扑通生命力却依旧顽强之人终于爬上了岸,一脸兴然之色却在抬头之后瞬间色白若霜,头顶忽然黯然一片。
莫离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