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事的作投降状,倒是和小贝玩得很开心。陶知之抚了抚自己有些发凉的手臂,看着一大一小你来我往的说着一些幼稚的话,颇为感慨。给黄叔叔拨了个电话过去就了事,上了季容白的车。
自己原本也该是如此活泼的一个人,可惜时光让她改变如斯。心境变了,连脾气也变了。
她没有再拒绝季容白的好意,只是仍旧坐在车后座。陶知之对这种事情很是执着。
她一直私自认为,副驾驶的位置,都是留给最爱的那个人的,就好像人有左心房和右心房,左心房装了自己,右心房装了那个命中注定的人。这样的信仰就像是迷信 一般在陶知之的心里扎了根。
“小贝,不许爬到前面去。”看小贝坐在车里就开始动来动去,陶知之出言警告。
“小姨,你比我妈妈还管得凶。妈妈都不说不许我动的,其他书友正在看:。”她眨巴眨巴眼睛装可怜。
“……”陶知之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副驾驶的位置,又偷偷看了一拉牛牛的开车的季容白,没有说话。
“拉牛牛话的样子好可怕。我认输,我不闹了。”小贝很听话也很懂事,智商不算低的,自然知道陶知之不喜欢她做什么。
“陶知之,她要过来就过来呗,小孩儿么,就喜欢到处乱动。”季容白毫不在意的偏头说着,目光仍旧看车挡风玻璃前面。
陶知之当然不会说出自己对于副驾驶的位置有执着这种怪癖,只是沉默。
“别整天看着跟个小老太婆似的。笑一笑?”季容白试着逗一逗陶知之。
谁知陶知之眉头一皱,“季容白,开你的车。”
“是,陶老师!”季容白坐正身子,一本正经的开车。只是时不时的透过镜子观察陶知之的表情。
她好像一直都在看着副驾驶的位置。而齐小贝也只是四处摸摸碰碰的,陶知之也不再管她。
小贝今天不知道是在学校干了啥,闹腾了一会儿就把小脑袋瓜子搁在陶知之肩上睡着了。看着睡着的小天使陶知之的表情慢慢温柔下来,眼眸温和。
“原来陶老师也有搞不定的学生?还是说——你比较不擅长应付这个年纪的小奶娃儿?”季容白压低了声音,没有讽刺,只是认真的开着玩笑。
陶知之一愣,不自然的撇开自己的眼神,“我不喜欢小孩子。”
“那——那天在酒店看到的那个叫团子的小屁孩儿是什么意思呢。陶知之,我发现你就是喜欢口不对心。”季容白轻笑了一声,虽戏谑,却从未有恶意。
“你说团子?如果真的要喜欢小孩子,我还是比较喜欢安静一点的小孩子。所以团子算一个。”她轻拧鼻头,吸了吸空气,都是一股闷闷的味道,所以她才不喜欢坐车呐。
“倒是像你的脾气。”季容白暗暗想象,以后陶知之的孩子不得跟她一样年纪小小就是个小老太婆了?该不会是面瘫吧?
她就那么冷冷高傲的坐在那里,恍若有铜墙铁壁,刀山火海她也不怕,因为她的铜墙铁壁把她心里最柔弱的一块狠狠包裹了起来,你看不到,你问不出,你也摸不了。
季容白在心里浅浅的叹气。陶知之的冷淡,多少让他有点泄气。突然想起了一个很久都没有想起的女人,那个女人,是他的前女友,瞿思思。
他承认,他这辈子第一次追求的女人,就是瞿思思。那时候瞿思思还是他们学校的医学院院花,知书达理学富五车,窈窕温柔芳名远播,他起先也是碰了不少钉子,但后来却不知不觉被接受了,很明显,他博得了美人的芳心,这事够他在大学里显摆四年的。
这么多年过去,没有谁会忘记当年那样一场算得上是荒唐的轰烈感情。但谁也不愿想起那个现在已经不在身边的人和为什么不在的原因。
可陶知之不一样。瞿思思对谁都是一样的温柔一样的耐心和气。但陶知之仿佛是天生的冷傲,自然而然骨子里带着一种自负却又让人觉得,她的确有那个自负的本事。
季容白偏偏也是个喜欢高人一等俯视别人的人,不得不说,他们俩还是有共同之处的。
车内一阵冗长的沉默气氛。两个人都在出神。
没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陶家。
陶知之轻轻推了推小胖妞,“小胖妞,快起来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