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怀孕事件发生后,祁老夫人对末初下了严禁令不得进入厨房半步。无力反驳的下场,就是末初再也走不进自己最喜爱的厨房。如果仅是如此,末初还可以接受,但是--
“小初初乖,来,把这汤喝了!”
这一日,一如既往,吃饭的第一件事就是喝下这满满一碗的大补汤。末初凝望着那刚放在自己跟前,还在碗里晃动的汤汁,而后向身边的男人投去求助的信号。
若有察觉,祁曜卓回头看她一眼,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一记无言的鼓励。得不到想要的解救,末初又将同样的目光落在对面的祁韵媱身上,被盯上的祁韵媱先是瞄了母亲一眼,而后对末初露出一丝爱莫能助的无奈之笑。
经过这些天,她已是彻底明白一个道理。谁都可以惹,唯独妈咪不能惹。
一时间,末初竟有种孤苦无依的错觉,在得不到众人的相助之下,只能将碗里的汤一口一口饮尽。这让祁老夫人很是欣喜,于是又下了第二道圣旨。
“小初初,我看从现在起,如果公司没什么热别忙的话你就别去了,不夜城那也是,好好呆在家里调养身子,知道吗?”
不用想也明白她说的调养身子指什么,末初脸一红,但不忘为自己争取权益,“妈妈,公司最近又多了几个大项目,我不能让曜卓自己一个人把所有的事情都扛下来,所以,关于调养的事情……还是等过段时间再说吧!”说着的同时末初不忘在底下偷偷拉了下祁曜卓的衣服,暗中向他求助。
而各种被需要被人求助的依赖对祁曜卓十分受用,只听他淡淡说道,“嗯,到时候再说吧。”更重要的是,他无法忍受末初不在身边的日子。
“是啊,妈咪!”见太后仍旧一脸的不相信,祁韵媱忙帮腔道,“最近这几个项目都是和国际大公司合作的,到时候说不定还得时常去国外出差呢,可忙了!”
“是吗……”
闻言,祁老夫人微皱着眉思考着,好一会才听她妥协说道,“唉,好吧,先忙过了这段时间再做打算吧,。”
暗暗松口气,末初这会得以舒心的吃起早饭。
结束一顿早饭,祁曜卓拉着末初来到自己房间,还以为他又想对自己乱来,却见他拿着一条领带放在自己手上。末初一看,不正是尊耀大赛时自己为他系上的那一条吗?
祁曜卓见她神情有些惊讶,有些不自然的解释道,“我藏起来了。”
而这话让末初更是惊诧了,难道他……
微微一笑,末初动手开始为他打上领带,“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喜欢我了?”
随着两人的关系越来越亲密,彼此的谈话也越来越像夫妻一般无所不言。也正因为这样,祁曜卓发现性格温和的末初比自己想的还要来得调皮。明知道自己经不起她的挑逗,却在他不得不出门的时候突然向他做出语言上的调戏。虽然忍,的确是件极为痛苦的事情,但风水轮流转,一到了晚上往往是他一展雄风的最佳时机。
总之,谁也不吃亏。
在她为自己打领带的同时,祁曜卓极为自然的伸手圈住她细腰。在听她这般问起后,亦无隐瞒的打算,直言道,“嗯,忍得很辛苦。”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
即便早就猜到答案了,但亲耳听他这么一说,末初还是有些害羞的莞尔一笑。
一个漂亮的领带结随即自那双纤细的十指中衍生,仍旧是那习惯性的动作,末初满意的看着领带结,双手抚过他胸膛,按了按两边的衣领。
“好了!”
欢喜的情绪让声音微微高扬,像是在花丛之中跳跃的精灵。末初仰首看他,清亮的双眸蕴着笑意,雨后的花朵也不及于她眸中闪动的清亮波光。
祁曜卓凝眸对她对视,自叹何其有幸能与她相识相知,更是相爱。就怕如今这太过圆满的人生遭来老天的嫉妒,那时,他又该如何守住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
他什么都可舍去,却唯一不能没有她在身边。
“曜卓,你怎么了?”
末初不解他为何突然只盯着自己不语,更让她感到震惊的是,他那深邃的双眼竟渐渐湿润了起来。
心头猛然一揪,末初忙双手捧住他的脸颊,轻声唤着他的名字,“曜卓,曜卓你怎么了?”这七尺男儿怎会突然在她跟前落泪!
“唉……”
淡淡的叹息一声,却沉入两人的心底,祁曜卓像是受伤的猛兽一般埋首于她肩窝里。
“我没事,别担心。”
刚才,他不应该多想的。只是思绪无意间飘向没有她的以后,那份无法克制的疼痛让他心酸无比,最后更是轻易的红了他眼眶。
“末初,答应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没有她的未来……那是多么可怕的画面。
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变得如此脆弱,心中欣喜他对自己的依赖,可他这样脆弱的模样让末初感到更多的是不舍与心疼。
双手环住他在他身后安抚,像是在安慰一个受了伤的孩子,“别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