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的喧哗,观众的抗议,扈东的劝慰,都没有影响扈北的走程序。圆锯已经切入“脱底棺材”,“脱底棺材”中段中心线上锯缝徒增,开线渐长,木屑乱飞,圆锯也“胡——”啊,“胡——”啊的在竞竞业业的埋头苦干着。
在一边闲着的扈西不停地在舞台上走来走去,并用手指着女王扈东的头、手、脚,引导观众注意扈东的头、手、脚。看着扈东不停的头、手、脚的动作,让不少人放下了心,所以,在扈东的劝说下,剧场又安静了下来。但,虽然没有了喧哗,那紧张的气氛人人都能感觉到。
实际上,没过多久,“脱底棺材”已经当众在众目暌暌之下从中间被一锯为二了。可是,所有的嘉宾观众的眼睛始终在被一锯为二的“脱底棺材”的断口和扈东在活动着的头、手、脚间移来移去,在见证奇迹。
台上的扈南朝着“脱底棺材”里的女王扈东的上半段身体鞠了个躬,像是开追悼会行的那种礼一样,礼毕,拿了块黑布,从锯缝中穿过,布再折过来,复盖和遮掩着刚才的那个锯开的断口。所有的观众看着,都理解,一个女孩子,从那个地方一分为二,坦露出来,不雅,遮挡一下,应该的。扈北遮好了女王扈东的上半段身体,又拿了第二块黑布,同样的也是很恭敬的鞠了个躬,去遮盖女王扈东的下半段的身体了。
扈北的遮盖工作结束,扈南扈北两人就合力的把女王扈东的上半段身体所在的那半截“脱底棺材”抱起,来到了舞台的前沿,从左到右,再,从右到左的来回走了三次,然后,物归原处。在刚才的过程中,大家一直关心着的女王扈东的头和手一直在活动,脸上也没有任何痛苦的迹象。同时,已经远远分开的,从装着女王扈东的下半段的身体的“脱底棺材”里伸出的双脚也是一直在活动着。
扈南扈北两人在原位归置了装着女王扈东的上半段的身体的“脱底棺材”后,又把装着女王扈东的下半段的身体的“脱底棺材”抱起,抱到舞台的前沿,放下,扶着。那两一直在活动的两脚自己走路了。不过,也不能说是走路,只能说是挪步。因为那个“U”形孔太小,腿没能出来,迈不开步。还有,没了上半身的人也就是没了眼睛,那她怎么走路呐。所以,扈南扈北扶着挪了几步后就又把装着女王扈东的下半段的身体的“脱底棺材”在舞台前沿走了三次后就又物归原处了。
现在,两个刚才分别展示过的上下两截“脱底棺材”又连一起了。扈北故伎重演,对着“脱底棺材”的断口鞠了个躬后,就一一抽去了断口处的黑布。这时,扈西用手朝剧场里的36台挂钟和落地大钟一、二、三、四……三十五、三十六的点了一圈,一圈点下来,正好是12点半到点。36台自鸣钟就很配合地一起自鸣了一下:“铛——!”。
就在自鸣钟那仅仅一下的“铛”还绕梁未息,余音犹在时。扈南扈北两人已经迅速地站位在己连接好的“脱底棺材”前,两人一个头,一个脚,和着钟声一齐高叫:“一!二!三!起!”
扈南扈北两人各举起了半截“脱底棺材”,在她俩高叫“起”时,在她俩举起半截“棺材”时,当“棺材”脱离女王扈东躺的那木板时,“脱底棺材”里暴射出了五彩烟火,还“砰!乓!”的发出巨响!
舞台上的前置灯光和后置灯光也很配合地同步的把强光扫向了剧场中的观众。当扑朔己不再迷离了,当眼睛已经适应光线后,当震惊略微平息些,所有的观众现在已经清晰地看见女王扈东完好无缺的站立在舞台的前沿了,笑容可掬,神定气闲。
一时,不知是谁带的头,鼓了掌。于是,剧场里掌声雷动,经久不息!
女王扈东挥着大招手,从舞台的前沿,从左到右,从右到左,走了好几圈。女王扈东在走动时,扈西拿了一件白色的披风,给扈东披上了。这披风很宽大,也很长,扈东在走动时,扈南扈北两人像小花童似的在扈东后面提拎着披风的下摆呐。
女王扈东走了几圈,挥着大招手,满脸堆笑。待掌声稍平后,女王扈东又走向了刚才那个躺过的木板床了,上床了。扈南扈北两人赶紧把扈东拖曳在后面的披风给分左右上下归置好,扈东平静地躺在那木板上,全体观众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女王扈东又要练什么法术。
伺候好了披风的扈南扈北两人,在舞台上走了一圈后,回到女王扈东的身边,看了看,又再次的帮女王扈东整理了一下铠甲和披风。接着,在舞台上,反了一个方向,又转了一大圈,边转还边蹦蹦跳跳、手舞足蹈的,似乎很高兴。
又是一圈走台,完了,回到女王扈东的身边。看了看女王,就弯下身去,把女王木床的床脚,就是那先前她俩从后台拿来的“T”形的圆木柱,两人各抽去了一根。
台下的观众想,这两人干吗呀?尽干坏事!你抽掉了二支撑,虽然还有六条腿,总不大好吧?
台上的扈南扈北两人可一点也不避讳观众的情绪,不管不顾的继续干活。她俩抽走了两圆木柱后并不收手,又抽走了两圆木柱;接着,再次的抽走了后两圆木柱;最后,把最后两仅存的两圆木柱也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