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宋仁宗嘉祐六年(1061)开始,宋朝在开封府对所谓“盗贼”及其收容包庇者实施重法。英宗、神宗和哲宗时期,“盗贼重法”实施地域扩大,处罚逐渐加重。
神宗熙宁年间(1068—1077)开始的变法党争几乎涉及所有重要政策,财政方面有均输法、青苗法、市易法、免役法、方田均税法、农田水利法;在军事方面有置将法、保甲法、保马法等。同时,改革科举制度,为推行新法培育人才,等等。这些变法,无一不是新旧两党的争夺焦点。但是,“盗贼重法”却是少有的例外,对此,新党旧党几乎都没有歧义。这似乎证明用“重法”对付“盗贼”具有勿庸置疑的正确性,也证明当时坚持这个法的非常必要,当时,盗贼太多了,太牛了,朝廷的威信太差了,正如欧阳修曾经说过的:“今盗贼一年多如一年,一火强如一火,天下祸患,岂不可忧!”
现在的王木木感觉到这一点了,前几天收拾的一伙西夏人亦官亦匪、亦兵亦盗。他们是西夏的正规军不假,他们是西夏朝廷的官兵不假。但是,他们是拦路抢劫的盗匪也不假。他们看着西夏朝廷在混乱,李秉常被梁太后囚禁,当兵的打仗时要冲锋在前,而不打仗时则被人遗忘。他们这一伙人耳闻宋廷的大富翁王木木来延州了,所以想来打秋风,捞一票,补贴补贴家用。所以,你说,这些人算官兵?还是算强盗?
其实,在大宋,官兵与强盗,暗送款曲,内外勾结,心有灵犀,共奔小康,也很普遍。明面上,看起来,根本不可能;暗地里,则无法统计了。强盗强出头,不跟你百姓讲道理,强抢、强卖、强买、强行霸道、强词夺理;官兵晚出手,跟你老百姓讲许许多多的道理:什么人手不够啊,我们不是为你一个人服务的啊;什么你报案太晚,你没能提供确切证据啊;什么这是城管的事,这是环保的事,这是工商的事,这是开发商的事啊,反正不是我的事啊;什么不能越界办案,这个归什么什么地管啊;什么你不具有事主的资格啊,人家的事你管不着啊;……
晚上,华灯朦胧;节假日,海阔天空。在官办的星级宾馆里,官匪一家,吃喝嫖赌,谁买单呐?匪钱由官来,当然匪买单。官呐?匪钱由我赐,不花白不花。宾馆呐?无匪官不来,无官匪不来,大家一起来,妓的屁上来。匪回去,还得持续发展;官回去,还得你、我、他代表仨讲讲他们如何体贴群众了,他们如何深入群众了,如何气喘嘘嘘了还深入精出留下不可磨灭的足迹了。
现在的延州是鄜延路的首府,这鄜延,即鄜州和延州,为前世陕西省延安、延长、延川一带,为陕北油田所在地。同时,邻近的甘肃省庆阳地区也有石油。
延州处于宝塔山、清凉山、凤凰山三山鼎峙,延河、汾川河二水交汇之处的位置,成为兵家必争之地,有“塞上咽喉”、“军事重镇”之称,被誉为“三秦锁钥,五路襟喉”。南371公里为西安。北连榆林,南接关中咸阳、铜川、渭南三市,东隔黄河与山西临汾、吕梁相望,西邻甘肃庆阳。地势西北高,东南低,平均海拔1000米,属内陆干旱半干旱地区。
这里的农桑并不好,兼之多年的战争,边境处,民不聊生,盗贼丛生。富弼曾言:“西贼未叛以前,诸处虽有盗贼,未尝有敢杀戮官吏者,自四五年来,贼人州城打劫者,约三四十州;向来人城尚皆暮夜窃发,今则白昼公行,擅开府库,其势日盛”。包拯曾说:“宝元已前,天下无事,财货充足。一旦昊贼猖獗,调发旁午,公私窘绝,迄今未复”。张方平曾说:“今京东西路颇为饥歉,民既艰食,居常犹为寇盗,一夫首难,奔赴必多。”包拯还说:“近闻京东济、郓,河北德、博,淮南宿、亳等州盗贼充斥,所在窃发,州县不时擒捕,颇甚凶猛。盖长吏与巡检、县尉罕得其人,上下蒙蔽,不以实闻,必恐稔成大患,为朝廷深忧,不可不速行处置也。顷岁浙东鄂邻、淮南王伦、京西张海等皆起自仓卒,结为巨盗,劫害居民,郡邑悉不能制御。”曾巩也曾说:“豪滑群党亦往往喜相攻剽贼杀,于时号难治”。这里的盗贼不少,且亦官亦民亦盗,脚踏宋、夏、辽三界,神出鬼没,忽整忽零,很是恼人。沈括知道了王木木的悄无声息的大捷和神出鬼没的大才后,请王木木援手,剿匪护民,抓贼命,促生产,保障农桑和采油的发展。
王木木与西夏游勇的交战,悄悄地在绿林传开了,人们只知道结果,且是夸大了事实的结果;5000名西夏骑兵,一人三马,全部活捉,现已押往京城。参战者才1500名一人一马的娃娃兵,用法术让西夏人乖乖的受缚。整个战斗,兵不血刃,没有流血,没有呐喊,没人死亡,也没人受伤,连马都乖乖的跟着走了,而且不声不响。
绿林中人想不明白,这王大人是用了什么高招妙计了,把三十六计颠来倒去的滤了几遍,也没哪个能如此高效。胆大的现场踏勘了,发觉战场中心香甜香甜的,战场边缘酸溜酸溜的,没有激烈打斗的痕迹,更没有弃盔丢甲的遗留,伏倒的草也不杂乱,地上有些粘稠汁渍。
绿林中的狗头军师、鸡头军师、猪头军师、鼠头军师,摒弃分歧,同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