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悦,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对你,真的对……”见悦悦没有再说话,朱墨心最终还是开口想说对不起,但是却突然被悦悦给硬生生地打断了。
“够了,朱墨心,我再说一遍,我不要你的对不起!对不起太廉价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对不起值几个钱呀?弥补多少错,对不起只是为了你那充满愧疚的心可以得到一丝安慰而已!朱墨心,别让我瞧不起你!”悦悦实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提高声音打断道。她请她吃顿肯德基就是为了说对不起,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子的她,心中突感烦闷不已,她一直说对不起,好像她有多霸道一样,就好像她不说对不起,她就会杀了她一样,她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这时旁边的客人所有的目光向悦悦这桌望了过来,用一种莫名奇妙的眼神望着她们,悦悦这下才意识到自己说话太响了,这么多人看着,好尴尬的!脸顿时像被火烧了一样,她连忙转脸笑着对那些客人说道:“你们快吃啊!没事没事!”
那些客人见她这么说,便渐渐地转过脸去继续聊天,继续吃东西。
悦悦见他们注意力不在这边了,便继续对朱墨心说道:“表姐,其实我也曾经怪过你,但是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事实已成事实,就像我以前经常和你开玩笑,说你是大笨猪一样,我不知道你会真的当真,所以才会无所顾忌的开你玩笑,后来我才发现原来你这么在意,你就像一个刺猬,害怕被人伤害,所以用坚硬的刺来伪装自己,表姐,其实如果我早些明白,或许墨明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我活该被你讨厌,被你嫉妒,以前的我从来没有顾忌到任何人的感受,很自私。所以真正该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悦悦真诚地看着朱墨心,鼻子一酸,眼泪不知不觉地眼睛里流了下来。是的,没有因,哪来的果?没有导火线,怎会发生爆炸?或许她就是那个导火线,那个该死的因。
朱墨心微愣,好好一顿饭,明明可以聊家常,却要聊对不起,她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了,就只有对不起一个话题可聊了吗?“悦悦,别这么说,你看看,好好地一顿饭,竟然变成道歉餐,我们谁也不要再说对不起了,其他书友正在看:!这样不好!”朱墨心连忙拿起一包薯条给她,接着说道:“既然你不怪我,我也没有资格怪你,我们扯平了好不!”
悦悦接过薯条,笑着说道:“额,谢谢表姐!”脸上还残留着明显的泪痕。
“谢谢对于我们之间太见外了!不哭,我们都不哭!”朱墨心看见悦悦脸上残留的泪痕,将手伸过去轻轻擦干悦悦脸上的泪痕,继续说道。
“额,呵呵!”
……
回到家中,悦悦感到有些困,便回到房间里欲睡了一会儿,刚闭上眼睛,进入梦乡,突然一阵客厅传来的吵闹声将她从睡梦中吵醒。悦悦起身,打开房门一小缝隙,向客厅那看了看,只看见天赐正在和一对中年夫妇理论,这对中年夫妇是谁呀,男的西装革履,女的珠光宝气,穿着端庄,这两人两鬓斑白,眼角的皱纹略微明显,但一看就是身份尊贵,家里富有。不过怎么会来到她家和天赐吵架呢?正想走出去问清楚到底怎么了,可是那争吵的内容渐渐清楚地传到她耳中,将她的心狠狠一震,他们不会是……?丝思姐的爸爸妈妈吗?
“盛孺实,你还有没有良心,我们家丝思都为你变成这样了,你为什么不肯去看看她?”陈雅芝对天赐怒骂道。
天赐没有说话,他知道他们把他当成了真正的盛孺实,所以才会这么骂他的,虽然张丝思做过伤害悦悦的事,毕竟是他代替了盛孺实,成了盛孺实,他不知道盛孺实有多爱她,他也无法代替盛孺实去爱张丝思,但是至少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让陈雅芝和张震铭他们骂骂出出气,就算打他也没关系。
“你怎么不说话,堂堂男子汉,敢做不敢承认吗?我一直以来还挺欣赏你的,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你不要把她毁了。快跟我去见见丝思!”张震铭见天赐不说话,火冒三丈,走上前,一把抓住天赐的手,正欲拉他出门,想强行将他带到他家,带到张丝思面前。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绝对不能出事。
可惜,张震铭使出全身力气,天赐的双脚死死地定在地板上一样,纹丝未动,表情一如既往地严峻。张震铭见状,放下手,无奈地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要我求你吗?”
天赐一怔,眸光一颤,心同时也被张震铭的话颤动着,没想到堂堂一个大公司老总,竟然也会这么低声下气?他更没想到,张丝思这么骄纵的富家女,居然有这么爱她的父母。如果他真的是盛孺实,那盛孺实一定会去,可惜他不是。如果张丝思没有知道他的身份,或许他会去,可惜她知道。所以他去看张丝思,只能当加重伤口的盐,不能当治愈伤口的药。他不是盛孺实,他终究是她的毒,不是她的药。
“孺实,你去看看丝思吧?算伯母求你!”陈雅芝也走上前说道,她这语气已经临近哀求了,就差跪下了。
天赐还是在犹豫,不得不说,天赐确实被这陈雅芝和张震铭的话给深深触动了,如果他在那个时代的父母能有对他像这对父母对张丝思一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