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越侯生坚信朱信厚会选择跟着他们。
当然,这在没有告诉他全部之前,如果当他得知颜芷绮就在童四海府中,那绝对是最糟糕的!
鄢国前景的确很好,但不代表朱信厚回到豫州,投靠鄢国时,他的日子就比现在好,而能抓住颜芷绮,献给越王,朱信厚的绝对能一脚踩在钱冲头上!
权力能迷失人的心智,甚至到了可以让这个人杀亲杀友的地步,越侯生当然也很在乎权力,但他不盲信,况且有沈玉嘉这一条路,他到了鄢国绝对比现在好上数倍,他何必为何一时荣华,把前程似锦斩断呢!
一连两天,朱信厚都没有答复童四海,但还是继续和他们扇动将士,联名上奏越王。
这消息很快就传入了钱冲耳中,虽然他知道早晚他们要反咬一口的,但真正来临时,他还是怒了。
“岂有此理,这帮蠢货到现在都不明白,我们逗留盐城的重要性!”钱冲气得将茶几都拍碎了。
“将军息怒,就算他们联名上奏,越王又岂会因为这等小事,就怪罪将军呢!”
“是啊,钱将军何必为此苦恼,不过话说回来,朱信厚和童四海等人胆子越来越大了,既然楚大将军将他们安排到钱将军挥下,那自然要一切听从将军的,将军此举也是想证明他们青白,他们不感恩也就罢了,竟然扇动五千将士,书写百卷名册,送到越王面前,此等居心叵测之人,早晚是个祸害,不如……”
未等这将领将后面的话说出来,钱冲摆摆手道:“不可,他们毕竟都是追随越王和大将军多年的将士,万不可将其撤职。”
“钱将军顾虑我也明白,但这帮人今天告不倒将军,下一次可不好保证了,既然将军有顾虑,何不借他人之手呢!”一名将领冷笑道。
“哦!你说的是大将军吧!”钱冲岂会不知属下的心思。
“没错,只要大将军一句话,这五个偏将还不是只能认栽!”
钱冲听后,淡然一笑,并未反对,也没同意,但似乎有些默认了!
没过几天,往返的公文军令便传到了盐城,有越王李岱的,也有大将军楚鹏羽的,而且都是一式两份,一份交给钱冲,另一方则是童四海等人。
这可把童四海五人郁闷的不行啊!
朱信厚更是怒不可遏的掀桌子,砸椅子的。
“可恶,这钱冲居然说我等不服从军令,三番五次以下犯上,顶撞于他,如今越王和大将军都警告我等,如有再犯,立即革职查办,这可真是……咳!”朱信厚咬牙切齿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朱将军还是不要动怒了,以免伤了身子。”另一名将领劝慰道。
童四海看着他们不是火冒三丈,就是摇头暗叹的神情,心里冷笑一声,表面上却忧心忡忡的叹道:“这一次没有让钱冲在越王面前失信,接下来我等恐怕位子不保啊!”
“嗯,童将军说的极是,钱冲不是一个胸襟广阔之人,况且做出这等龌蹉事,说他小人还是看得起他了,接下来他定会想方设法的从我们手中夺权!”朱信厚说完,连连摇头,一脸的苦楚啊。
“事请闹到现在,已经无法善了了,不是钱冲下台,便是我们卸甲,而如今以钱冲的声势,十有八九是后者了!”
“此言有理,不过现在是越王用人之际,段不会为难我等,但战事平定后,谁又敢保证了!”
“要不,我们请命北伐吧!”一名将领突然说道。
“北伐!这不失为一个好计策,但那钱冲肯同意吗?”另一名将领有些顾虑道。
“由不得他不同意!”朱信厚突然阴沉道。
“哦,莫非朱将军有良策?”几人纷纷把目光看向了朱信厚。
朱信厚点点头道:“钱冲已经在盐城逗留月许,战事拖延太久,而从越王这一次来信中,也不难看出他有心想让我们快点拿下徐州,此时我们请命,钱冲绝不敢反对,否则我们何不如再次上奏!”
“没错,如今都五月了,我们只打下了盐城,连广陵郡都没占领,反观鄢国,已经占据了徐州半壁疆土,若在拖下去,接下来可全是硬仗了!”童四海也点点头道。
几人商定完毕,都同意请命北伐,并且当天就一同到了钱冲面前。
钱冲听完他们的要求,神色阴晴不定了许久,最后说道:“明日给你们答复!”
“要打便打,不打就撤,让将士们干耗着算什么事。”朱信厚竟然直接顶撞道。
钱冲闻言没有怒,只是面无表情道:“至少也要让我有时间安排粮草吧!”
这句话,立即把五人说的哑口无言。
行军打仗,粮草先行,这个道理他们都知道,而这准备粮草辎重的琐事,少则两三天,多则月许时间,钱冲要一天时间也不为过。
五人相视一眼后,便纷纷告辞退下。
待他们一走,钱冲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这五个家伙的用意他岂会不知,想要离开他的视野,不再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