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北面有大股敌军出现。”一个传令兵出现在青年身边禀报道。
“可有带有攻城器械?”青年皱眉道。
“不,连云梯也没有。”传令兵回道。
“看来只是敌军的诱军之计,不必理会,指派三营的百人去防止对方钩锁爬墙。”青年吩咐外,传令兵便抱抱拳,转身火速离开去传达消息了。
“报……”
又一个传令兵出现在青年面前,不等青年开口,他便急急回禀道:“南面出现十辆井阑,敌军恐怕要用此攀城了。”
“井阑!”
青年闻言一惊,但是想到之前看到的敌军井阑后,便摇头道:“此也是敌军的诱军之计,他们的井阑只有五丈高,远没有我们的城墙高,只需命弓弩手逼退即可。”
“是!”传令兵受到命令,转身便冲过去下达了。
看着青年威风凛凛的统领将士守城,那些本来还怀着看好戏的将领,这下子是彻底的坚信了,沈玉嘉的确要提拔人,居然彻底放权让这个小子指点江山,而他们这些不敢吭声的老将,则是全部干瞪眼。
“这还了得!”
一个老将冷哼一声,当即便站起来,但他却不是看着沈玉嘉,而是指着青年吼道:“蔡瑞,你当战场是什么,不知道瞬息万变吗,别以为敌军都是在用诱军之计,这其中万一混杂了奇袭队,你要如何守!”
“这……”青年一下子愣住了,似乎这才想起来,他在这些人中,只是最小的。
但是青年看着手中的令旗,再看看一旁似笑非笑的沈玉嘉后,便提起勇气道:“的确有这可能,敌军既然全军出击,便不可疏忽大意,这点我也知道,不过我们将士远不如敌军多,不可能把重兵派到两翼,而疏忽了城门的守备……”
“但也不能不防敌军奇袭,你只知道敌军用的是五丈井阑,便想用弓弩逼退,殊不知,井阑就是抵挡弓弩的,根本毫不畏惧,一旦井阑靠近城墙,便十分凶险了,而在这之前,应该用砲车投射,床弩射之,井阑体积大,砲车极容易击中,明白吗!”
听到老将的喝斥,青年这才知道,自己疏忽大意了,郁闷得他脸都憋红了。
“还不谢谢这位将军,赶快下令改变战术吧。”沈玉嘉突然上前一步,朝着青年淡笑道。
青年闻言,这才醒悟,当即便朝老将一拱手,而后吩咐传令兵下达命令。
看到蔡瑞这等作为,老将呵呵一笑,暗道一声“孺子可教”便继续开始指点青年起来。
其他将领见此,心下激动,他们能成为将领,谁没有几把刷子,当然不排除一些废物,但是大多数还是有些本事的,必然这个名叫蔡瑞的青年,虽然刚才的命令有些疏忽,可是要知道,他在军中的职务是后勤部分,为非主战营,让他守城,的确有些过了,不过刚才那位提点他的老将,是康宏远帐下最得力的守城将领,有他帮助,青年可以更加大展拳脚。
但无论是谁,曾经都没有发光发彩,原因无他,就因为是康宏远掌控大权,而以他的性子,是绝对无法忍受有人在他头上指指点点的,而这些将领也都习惯了,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能掌一下大权的,故此,他们就成为了默默无名的影子。
而现在,康宏远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沈玉嘉,又碰巧,沈玉嘉不懂指挥大军,更不懂守城,所以便放权,起初这些家伙还颤巍巍的向着他是抓出头鸟呢,却没想到,他是真心放权,导致现被身边一个小子骑在头上,这突然的转变,让他们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是有了老将的先出面提点,而沈玉嘉却没有怒骂老将多管闲事,反而让蔡瑞虚心求教,这可把其他将领急的心痒痒啊。
此事不正是表现自己,得到提拔的最好机会吗?若是这城真守下来了,那么日后他们的地位,恐怕也彻底的改变了!
想到这一点,大家眼中的火热,那是节节攀升上,几乎都要用目光,把蔡瑞给拔光了!
至于放弃守城,让赵家堡攻下汴梁,那这些将领可每一个希望这种结局的,原因无他,出师无名!
赵家堡没有根据,也算不上是农民起义,反而如沈玉嘉说的那般,吃里扒外,倒戈相向,与尹天左这等狼子野心的家伙勾结,怎会得到众人的信服?
而西齐不同了,它本就是正统帝王家,他有资格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连当初的李晔,也用皇子夺位,讨伐皇家逆子的借口,从而占据三州之地,气焰一时无二,才敢自立为王,否则许多人也不会服气的。
要投靠,那自然就要投靠强的,赵家堡现在虽然强势,但是真正等西齐大军杀过来,你赵家堡只能算个屁!
看着十几个中老年将领在蔡瑞面前唧唧喳喳吵个没完,沈玉嘉眉头一皱,喝道:“究竟何人是帅,你们要更清楚了!”
“这……”
众将领一听,便知道,这沈玉嘉说的何人是帅,并不是指蔡瑞啊,而是指他自己啊!但同时,也让他们知道,现在急着出谋,反而不讨喜,很可能还会延误军机,导致战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