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宁丑一言点破,包飞等人虽早已知道宁丑足智多谋,这几日来帮他们出了不少主意,可是现在闻言,还是有些惊讶。
“既然宁公子知晓了,不知可有应对之策?”包飞拱手询问道。
宁丑走上一个土坡,负手而立,遥望黄河,观望片刻后,回头看着众人淡笑道:“简单,战船任他取,我取他战船!”
“何意?”包飞一时间还没明白过来,一旁的吕青就笑道:“宁公子是说,我们的战船送给他们,任由他们摧毁,而我们要的是,取得梁军的战船!”
包飞闻言,顿时恍悟,不由一拍脑门,自损道:“唉吆,你看我这脑瓜子,咋连这点也不明白呢。”
吕青和廖三也是一脸傻笑,方才他们都糊涂了,只想着要保存自己的战船,却没想过要把梁军的战船搞到手。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要取,也要看对方愿不愿意啊!
“不知宁公子可有良策?”包飞虚心求教道。
宁丑笑笑,肥厚的嘴唇动了动,道:“康宏远为人奸猾,即便此时恼羞成怒,也改不了他这个性子,所以我料定,此人断然不会强攻,定会先派一队战船,直接路过赵家堡渡口,而后连成一排,步步逼近,让赵家堡无法借河逃走,如此,可将我们一网打尽,一个不留,才能解了他的心头之恨。”
“啊!如此我们应当如何应付?”廖三惊叫道。
“简单。”
宁丑又吐出这两个字,道:“火借风势,风推浪走,无风,则水火不攻也,今日无风,正适合康宏远的包围攻势,不惧我们火攻,加之康宏远气势汹汹而来,我料定他船上绝无备满水桶,如此,也就好办了,颜将军所留的两门砲车你们都拿来,但不用石块,只用火油,先投之一船,再爆箭跟之,点其战船大火,敌军必乱,届时,他们将一边逼近,一边命士卒取桶打水,如此,绳桶落下时,要是此刻敌军左翼下方埋伏了三千潜水精兵,趁机拉下打水敌兵,将其杀死水中,可让敌军左翼乱上加乱,顾不上打水,这样一来,即便无风,火势依然能凶猛!”
“此计甚妙!我这边去挑选水性好的精兵!”
吕青刚说这,突然回身挠挠头道:“若是敌军船上备有水桶呢?”
“这只是其一,我另有应敌之策,你先点齐能水精兵,让他们准备吧。”宁丑笑道。
“哦。”
吕青点点头,刚走两步,忽然有回头道:“可直接游过去,恐敌军会发现啊。”
宁丑摇头一笑,道:“先命人收集树叶干草,装满一船,到上游十里外,将其投入河中,水兵需指粗通竹,尺许长度,将其含于口中,潜入水里,在竹头插片枯叶,亦或缠绕水草,趁着浮叶飘回,陆续下潜,便可神不知鬼不觉了。”
“原来如此,多谢宁公子指点。”
吕青恍然大悟,立即就开始点兵准备一切琐事。
在吕青忙着时,宁丑看着廖三道:“梁军一刻不停,不观局势,便直奔而来,看来是料定了颜将军不在赵家堡,知道多数人马都去攻取河内了,说来,这康宏远虽然为人狡猾,但同时也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一个人一旦拥有了仇恨,变会忽视许多,真不知道,梁国为何会用这种人统军。”
说着,宁丑指着下游道:“赵家堡有小舟百艘,可安置于马车之上,你命人将其全部准备好,拉去下游,等梁军攻势一起,便乘小舟从后攻之,可乱敌军右翼。”
“是!”
廖三走了两步,忽然也如同之前的吕青,有些疑惑的回身尴尬道:“这得派多少人去啊?”
宁丑一笑,道:“一舟五人。”
吕青点点头,立即去忙了,这时,宁丑才看着包飞,笑了笑道:“敌军两翼一旦大乱,中军必然出现缺口,此时,你则必须要把一千战船攻其正面,战船上不用留人,全部藏于船中,备好钩锁兵器,以最快速度撞击敌船,船破之时,直接攻上敌船,擒拿康宏远!”
包飞皱皱眉,道:“宁公子料定,那康宏远就在中军?”
“必在!”
看到宁丑如此笃定,包飞若是还担忧,就显得不够汉子,况且,自己也没什么计策去应付敌军,还不如照着宁丑的计谋搏一次呢。
看到包飞正要离去,宁丑又提醒一句道:“包将军最好带齐血狼卫,全乘一船往一艘镶金大船撞去,船上一金甲老将,容貌五旬,两颊肥厚,他便是康宏远了!”
“你怎会如此清楚此人面目?莫非宁公子见过他?”包飞停下脚步,转身好奇道。
宁丑闻言,头一次露出苦笑,他摇头一叹,道:“那已经是三年前的事请了,当时天下刚乱,我本想投靠梁军,做一参军幕僚,谁知,因其貌不扬,一路被拒,最后到汴梁水军时,正要撞到康宏远,每每想到当时他那表情,如今还感觉如鲠在喉,让我心怀芥蒂,罢了,过了今天,我也终于能释怀了。”
包飞不知道宁丑究竟经历了什么,但所有赵家堡的人都知道,宁丑是两年前,飘到这里的,之所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