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之上,拼的可不仅仅是人数,还有士气,若敌军有三千人马,而我军只有一千,但敌军要是没有一名勇猛无匹的将领,这胜负可能难预料啊,因为跟这猛将杀敌,士气会越来越高,当然,倘若猛将不幸战死,那么这批军队,也就是树倒猢狲散,不堪一击了。
瞬间洞察了其中凶险,沈玉嘉立即翻身上墙,从腰间拔出游鲨剑,便开始与华永合攻那名魁梧大汉。
沈玉嘉不是不想帮助赵穆,只是他与赵穆的距离不如华永来的近,而且,看着那把芦叶枪舞出的阵阵银光,沈玉嘉就知道,过去了也只是累赘。
与使芦叶枪的男子不同,赵穆的枪法毫不花俏,但总能往往在最关键的时刻,铁枪一伸一缩间,将对方袭来的枪尖轻易挑开。
殷达安没想到,在荆州水军中,还能遇到这等敌手,别看他现在好似稳占上风,逼得对方寸步难行,而且时不时还能突然出手,刺死从旁突围的梁军,实则这其中真正的凶险,只有他最清楚,对方的枪法看似平淡无奇,可给他的影响却是不动如山,动则雷霆,这才打了几个回合,他就有两次差点命丧铁枪下了。
两人的战圈越打越宽,四周的士卒深知二人的厉害,再也不敢靠近,给他们腾出了空间,如出一来,殷达安的枪法便能尽数施展,芦叶枪头在春日下,倒射出阵阵银光,令四周将士无不胆寒。
唯有赵穆持枪独立,任他银枪如花,赵穆也不挪半步,手中铁枪时不时脱掌闪出,击挑在芦叶枪头上,打出点点星亮。
远处,退到一旁的唐睿眼见此景,心下震惊,殷达安的实力他可是最清楚不过了,能在他手底下走几招的人,可真不多,但是那名沉稳的汉子,却偏偏能轻而易举的抵挡殷达安的攻势,显然也是一员猛将啊。
“取我弓来。”唐睿冷喝道。
“是!”一名将领很快退走,不多时,他便回到唐睿身边,手中多出了一把乌木寒铁弓。
唐睿接过寒铁弓,搭上一箭,瞄准了宛如不动山峰的赵穆,两指一松,雕翎化线,一道淡淡的影迹瞬时间贯穿百步,直袭赵穆侧脸而来。
这突兀的一箭,快如闪电,在所有人都还没发现之际,它已经出现在赵穆丈许外,这丈许的距离,对于飞驰的雕翎箭而言,不过一念之间。
然而,正当唐睿等人认为,这一箭便能取了赵穆性命时,突然,只是一道黑光闪过,雕翎箭便在赵穆侧脸一尺外,闪耀出点点星光,随后只闻“当”的一声,便如死物般落在地上。
“啊!”
唐睿等人无不大惊失色,眼前之人居然能在这等凶险的时候,洞察有人使暗箭,并且还轻而易举的挥枪挡了下来,这等眼力,这等身手他还是凡人吗?
赵穆虽挡下了暗箭,但并未让殷达安失望,反而心下大喜,因为在赵穆挡下暗箭的那一瞬间,他便洞察了对方的破绽,芦叶枪就如刹那而逝的烟火,银亮的枪尖,突然就出现在赵穆胸前。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赵穆的双脚终于动了,他在一退一转间,突然大喝一声:“回马枪!”
这一声大喝,直把殷达安的魂都给吓飞了,在失神的一瞬间,殷达安突感胸口一凉,紧接着一股巨痛便席卷全身,下一刻,他眼前一花,当他才看清状况时,已经发现自己被赵穆一枪挑飞,身体朝着城楼下方直直落去。
“杀!”
赵穆此举,振奋人心,二十九营的士卒纷纷呐喊着,杀退一波波用来的东齐军。
沈玉嘉往后一跳,躲开了那骇人的狼牙棒,目扫前方一眼,不由苦笑道:“人家一对一,把一员猛将给宰了,咱俩二对一,到现在还占不到优势,多丢人啊。”
华永闻言,也跳开一步,苦笑一声,道:“还不是二公子你突然横插一脚,害得我时时刻刻都在担心,那有闲情去他和死斗啊!”
“靠,这还怪我了,你不同在意我,尽管杀敌!”
“这可是二公子说的啊,那您可要好生保重了!”
华永说完,目中寒芒一闪,单足一点墙石,他整个人持剑飞出,手中长剑笔直对准了魁梧大汉的眉心处。
魁梧大汉听到二人的议论,心中早已暴怒,此刻见华永袭来,他立即身体向后一仰,双手推动沉重的狼牙棒横扫而出,直逼华永腰间。
这一棒要挨着,华永半边腰部可就变成马蜂窝了,但是他已跃到半空,四肢无从借力,根本躲闪不得,可在这紧要的时刻,他手中长剑招式一变,剑尖突然就顶在了狼牙棒上,顿时,狼牙棒倒退而回,而华永刚刚落在一旁的地上,立即有一蹦而起,长剑宛如一道惊鸿,在魁梧大汉还来不及收回狼牙棒时,便被他一剑贯穿眉心,死得不能再死了。
转眼间,死掉两名猛将,唐睿一时间都还没回过神来,那名魁梧大汉也就罢了,可殷达安一直以来,都是他的爱将啊,这说死就死了,他如何能一下子接受。
这边因为爱将之死而痛惜,那边因为斩杀敌将而兴奋,在两边人都没注意时,一个高个的大汉,突然一跃而起,手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