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嘉一早起来,就看到颜家三姐弟在晨练,想到昨天陶大和他说的,沈玉嘉不由走了过去,朝着颜芷绮招招手。
“相公有何事?”颜芷绮走过来问道。
“额……”
沈玉嘉想了片刻,道:“那啥,你看啊,总有些人惦记为夫,为夫想学学保命的招数,不知夫人有什么绝世轻功?我不挑剔的,随便来一本凌波微步,或者梯云纵啊、神行百变啊、踏雪无痕啊,葵花宝典,月光宝盒什么的,有没有啊?”
颜芷绮闻言双眉一挑,她上下打量沈玉嘉一眼,似笑非笑道:“相公不会很瞎窜吗!还用得着我教吗?”
“瞎窜?”
沈玉嘉闻言,顿时想起来,不由暗骂一声,这老婆,当初果然在旁观啊!
“那是天时地利的配合,一年有四季呢,为夫可不会呼风唤雨。”
“既然相公想学,为妻定会倾囊相授!”
颜芷绮说着,突然伸脚一踢,把沈玉嘉的双腿踢得笔直后,她两只脚底直接踩在沈玉嘉脚面上,而后把他向后一推。
“唉唉唉唉!”
沈玉嘉刚要习惯性的弯膝盖,可却被颜芷绮膝盖一顶,双手抚在他腋下往上一提,再次把他弄得直立起来。
“干啥呢?”
沈玉嘉被老婆大人踩着脚面,如同不倒翁一样,推来推起,郁闷的他几乎吐血了。
“你不是想学吗,为妻先给人松松骨!”
颜芷绮笑着,不断推摆相公的身体,而他们两人的脚面,就像是钉子一样,上身则是和不倒翁似得,摇晃的幅度是越来越大。
这样玩弄了许久,沈玉嘉也渐渐习惯了,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老婆大人,嗅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胸前感受着是不是撞击的两团挺拔,心猿意马之下,忍不住就头一歪,低头“吧唧”一下,亲在了颜芷绮脸蛋上。
颜芷绮顿时一震,她立即扭头看向左侧的弟妹,发现他们正盯着这边,在看到自己扭头望过去后,立即就偏过头,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对打起来,装作根本没有看到刚才那一幕。
颜芷绮又羞又怒的在沈玉嘉胸口上锤了一下,一把推开他,朝着一对弟妹道:“你们两个,来教你姐夫侧步。”
“是!”
颜向荣和颜芷蕊闻言,是心下惊愕,不过还是走了过来,女的拿起一根竹条鞭,男的扶着沈玉嘉的身体,道:“姐夫,待会儿二姐抽你时,你就这样侧身,迭脚尖,移向这边……。”
“抽?”
沈玉嘉都还没明白,突然,颜芷蕊的一鞭子已经下来了。
“啊!”
沈玉嘉惨叫一声,捂着火辣辣的脑门,连退好几步,又惊又怒道:“你们来真的啊。”
“鞭下不仅出孝子,还能出高手,相公你就忍忍吧。”颜芷绮冷哼一声,便走到一旁坐下,开始一边喝茶,一边望着相公被弟妹折磨。
沈玉嘉在吃了十几鞭后,也渐渐掌握了要领,他想停下休息,可是老婆大人没吭声,小姨子和小舅子可是不敢停手啊,抓着姐夫折磨了一百遍啊一百遍,一道道浅浅的鞭痕在脸上越来越多,如此下去,沈玉嘉真要被他们毁容不可。
“别打了别打了,先吃饭行么!”沈玉嘉求饶道。
颜芷蕊和颜向荣齐齐看向大姐,等候大姐发话。
“吃完饭在继续。”
颜芷绮只是平静的说完这一句,便自顾自的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沈玉嘉算是知道,什么叫不做死,就不会死了,好端端的非要去学什么身法啊,弄的现在想反悔也不行了。
转眼,到了四月中旬,这一日,沈玉嘉正在躲避小姨子的鞭子,忽然,看到有个比男人更男人的女人,直奔颜芷绮而来,这人沈玉嘉认识,是当日到山寨搭救他的师晗秀,两女聊了片刻,紧接着,颜芷绮居然就跟她离开了。
“停!”
沈玉嘉一把抓住竹鞭,看了一眼颜芷绮离开的背影,朝着颜芷蕊道:“你姐姐去哪?”
颜芷蕊摇摇头,疑惑道:“大概是军中有事吧!”
“军中有事?”
沈玉嘉眉头一皱,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正如沈玉嘉感觉那般,不到一个时辰,他就知道,究竟出了何事!
这事,可不是小事,而是有关雍州死生存亡的大事,梁州来了人!而且明目张胆的跑来借粮了。
这梁州,可是好多年没有天灾降临过了。他们借粮要干什么?除了打仗,还有什么需要大批的粮草?
这事情,用不着沈玉嘉瞎操心,更不是他能参与的,现在他爹沈傅,已经召集了雍州的大小官员,军中将领去商讨了,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了。
虽然无法插手,但沈玉嘉不想坐以待毙,他当即就赶往了秦岭镇,见到了焕然一新的沈记生产大杂院。
现在大杂院的面积,已经比原先大了六倍,工匠也从五十增加到四百多人,院里院外人来人往,个个都是忙得热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