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华接过令牌,极为仔细的端详着。随着时间的悄然逝去,方华的脸色也变得极为恭敬起来。稍倾,方华双手捧着令牌递还给郑默,随即双膝在地上跪倒,恭敬道:“弟子方华,见过持令人。”
郑默大惊,忙弯腰扶起方华,急切道:“方道兄快快请起,你这一跪可是折煞小弟了,你我本是同辈,又怎可以因为一块牌子而向小弟行如此大礼?”
方华站起身,正色道:“青木令在青城地位尊崇,见青木令如见掌门。郑少侠有青木令在手,便与掌门地位等同。贫道纵然再是狂妄,也不敢乱了礼数。”
郑默心中一喜,问道:“那现在方道兄是不是可以为我通报一声了?”
方华点头道:“那是自然。”
郑默大喜,拱手道:“如此就多谢方道兄了。”
“这只是贫道份内的事,持令人何须多礼。”方华摆了摆手,双眸紧盯着郑默手中的令牌,疑惑道:“这块青木令到底从何而来?还请郑少侠如实相告。”
郑默略一犹豫,方才答道:“这块令牌是一位江湖前辈所赠,她说这块令牌是当年青城掌门郑士元亲手送给她的,并要我好好保管。”
郑默微顿,感叹道:“这块令牌随我多年,但我直至今日方才知道它就是可以号令整个青城派的青木令。”
方华双目中闪过疑惑之色,但他却没有再问什么,只是转身出了大门。不多时方华回转,含笑道:“郑少侠,家师有请。”
郑默大喜,道:“有劳方道兄前面带路。”
方华点头,领着郑默出了房门。两人顺着青石小路前行了一里左右,转过山坳,便来到一座气象恢宏的道观门前。
道观内烟雾袅袅,三清神象前的香炉上正燃起点点火光。在香炉前,一个瘦高道人负手而立。这道人面白无须,相貌俊逸,双眸中时不时射出一抹阴柔之色,整个人看上去不像道士,倒像文士。可是,这个不像道士的道士偏偏就是一个道士,而且还是青城派权利最大的道士
他,赫然便青城掌门郑士元。
郑士元听得观外渐近的脚步声,转过身来,仔细的打量着方华身后的郑默,目光中隐隐透出一股亲切之意。
方华上前深鞠一躬,道:“师父,持令人来了。”
郑士元点头,挥手示意方华退下。
方华应了声“是!”恭敬的退出道观,顺手关闭了敞开的木门。
郑默这时也赶紧抱拳行礼,恭敬道:“峨眉弟子郑默,拜见青城掌门郑师叔。”
郑士元轻“恩”一声,含笑道:“你就是持令人?”
郑默点头,双手捧着令牌奉上。
郑土元仔细的审视着令牌,平静的脸庞浮现出些许激动。他将令牌还给郑默,问道,“是令师叫你来找我的?”
“不是!”郑默摇了摇头,道:“师父她老人家并不知道我会前往青城。”
“哦?”郑士元显然对郑默的这个回答有些意外,讶然道:“难道你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事?”
“是天大的事。”郑默垂下了头,呐呐道:“如果这件事解决不好,晚辈的生命也将在半年内终结。”
“什么?”郑士元被郑默的这句话惊得跳起,他一把抓住郑默的衣襟,咆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快点说来让贫道听听。”
郑默低下了头,将这一路上的经历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郑士元双拳紧握,眼眸中不时有狠捩的光芒闪过。
方华门口百无聊赖的等候着,好半晌,关闭的大门才徐徐打开,郑士元和郑默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两人的脸色都显得极为凝重,郑默手中还拿着一封刚刚写好的书信。
郑士元目光扫过方华,吩咐道:“华儿,送持令人下山。”
“是!”方华答应一声,领着郑默下山而去。
看着两人逐渐远去的背影,郑士元眼中的忧虑更甚了几分。他双拳紧握,喃喃道:“本来这个计划要等到时机成熟才能执行,但现在却非提前不可了。也罢,提前就提前吧,虽然这样做会增加不少风险,但为了小默,冒一些风险也是值得的。”
李无情睁开双眸,发现自己的处身之所已经不再是血腥味极浓的饭厅,而是躺在了一张极为柔软的床上。他受伤的左胸已不再流血,伤口已缠上了一层厚厚的绷带。在床前的椅子上,一双极度关切的眸光正紧紧盯视着他苍白的面容。
李无情有些讶异,因为这个人并不是笑嫣然和莺儿两人中的任何一人。这是一个男人,一个看上去不是很高的中年男人。他,赫然便是漠北六猴中的四猴。
“少主,你终于醒了?”四猴见到李无情睁开双眸,顿时激动的一步跳到李无情的床前,手舞足蹈的大叫起来。
四猴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出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人还未到,激动的声音已先一步传了进来:“老四,你说的可是真的?少主真的醒过来了吗?”
激动的声音尚未落下,五个不是很高男人已经如风一般的跑进了房间,五双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