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两个侍女站在烈日底下罚站,两人在心里不停地问候着随风家的祖宗八代,大师兄怎么会要我们来服侍这么个毛头小子?我最近没有得罪师姑啊?
两人都在回忆着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得罪了那些尊贵的内门弟子,不然怎么会被发配到这里来伺候一个凡人。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当然了,这个命令也只是明春道人临时下达的,正因为他看中了随风的医术,想要收为己用,否则也不会下这么一个不合理的命令。
要一个修真者来伺候一个普通人,这简直就像是看到了鱼吃了猫,公鸡下蛋,母鸡啼鸣一般地不可思议。
东方破晓只是,随风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当然会醒得比较晚,这两个心有不甘的侍女注定要等个够,也幸好她们没有起歹心,否则她们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光说随风如今的实力,足以将两人一击毙命,就算随风没出手,那明春道人也不会放过这两个坏了他大事的小虾米。
随风在房内睡得昏天暗地,不知时辰,外面的两个侍女已经站了足足三个时辰,累得不行,而这仅仅是为了等候随风起床,那熊熊燃烧的怒火已经蒙蔽了两人的理智。
两人乒乒乓乓地放下手中的东西,冲到客房外面,使出吃奶的力气破门而入,怒意高涨地朝着随风大喊:“你这个下贱粗鄙的凡夫俗子,真当我们道宗是你家,我们是你家的丫鬟呢,快给本道姑滚起来。”
两人一人拉一边将随风硬生生地拉了起来,弄得正在和周公聊得尽兴的随风一肚子火。随风在身侧捻起两根寸长的银针,注入一缕细小的无,迷迷糊糊地朝着两人轻轻一抹,身上的怒气戛然而生,冷冷地开口:“放肆,滚出去!”
两人突然就成了随风控制的傀儡,眼神空洞地走了出去,呆呆地站在烈日下面定定地看着那些刺眼的阳光,活脱脱地两株人形向日葵。
明春和薛美美来找随风的时候,惊讶地看着站在院子里面的两个侍女一直盯着太阳看,哪里阳光最烈就奔向哪里,即使眼眶中眼泪连连也不曾放弃,看得两人啧啧称奇。
“师兄,她们这是怎么了?”薛美美刚用道术将两人转过来背着太阳,道术消减之后,两人又变成了向日葵。
明春奇怪地走了过去,看见两人手腕处那两根细如发丝的银针,拂尘一挥,瞬间拔起了两根银针,仔细地看了又看,“银针倒是很普通,这下针的手法就愣地神奇了,这针是谁给你们扎的,给我如实交代。”
看着明春那严肃的样子,一个侍女噗通跪下,可怜兮兮地说着,“请阁主给我们姐妹俩做主啊,我们恭请客人起床,可是他,他竟然让我们姐妹俩陪他一起睡觉,我们抵死不从,他就将银针****了我们手中,阁主您要替我们姐妹俩做主啊。”
“请阁主为我们姐妹俩主持公道。”另一个侍女也跟着跪下说着,那梨花带泪的委屈样真是让人心疼。
“什么,这小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到春阁如此放肆,本道姑饶不了他?”薛美美气得骂骂咧咧地冲进了毫无遮拦的客居,地上四处散着破碎的门板碎木。
明春急忙喝住薛美美,“师妹,且慢,你先去看看那些食物和衣物。”
两个侍婢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薛美美不情愿地走过去一看,看着那熟悉的万蚁噬心咒的时候,她突然醒悟过来,利眼等着两个侍婢,怒不可抑,“我们道宗的脸都被你们两个贱婢给丢尽了,做贼的喊抓贼,自己做了这些乌七八糟的事,竟然去污蔑一个小娃娃,他要是会这些咒语,能够把坚硬的红木门击碎,还会是一个默默无名的红尘俗人吗?哼,这种没品的事你们居然都做得出来,做错了事不知悔改,竟然还胆大妄为地欺骗阁主,简直就是不可饶恕。自己去你们大师兄哪里领罚!”
薛美美很生气,厌恨她们竟然把她当枪使,而且是去对付一个十来岁的普通小娃娃,真是想来都觉得丢脸,而这一切全都是因为这两个不知悔改的贱婢,她已经气得连话都不愿意再和她们多说。
明春道士春风满面地走进了客居,看着随风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的可爱模样,伸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脸,宠溺地摇了摇头,轻声叫着,“小兄弟,该吃午饭了,快起床吧。”
迷迷糊糊的随风将他的手扶开,咕哝着,“烦死了,还要睡。”抓过一旁的被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继续她的美梦。
这一幕看傻了明春这个三百多岁的老道士,道宗的弟子哪个对他不是恭敬有礼,谁敢这么不耐烦地拍开他的贵手,简直就是嫌自己未来的路太平坦了,奇怪的是明春并不觉得生气,反而觉得随风很可爱。
“呵呵,有个这么个随性可爱的小家伙在身边,日子一定会很有趣的。那些平日里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也该给他们敲敲警钟了。”明春如今可是十分确定要将随风留在春阁,他觉得如果平日管理再严谨一些就不会出现今天这种情况,门人当面撒谎的行为简直就是给了向来自持御下严格的明春一个响亮的大嘴巴,不下大力气整顿那才怪了。
而这一切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