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杰一举得逞,顿使我对他的看法改观,原来他一直忍辱负重为的就是这致命的一击,如此他听着那女子受辱而一动不动也是可以原谅的了。不过从这件事上,可以看出他李英杰的耐力不是一般的强。
但我高兴得太早了,雷扎那撕挨了一掌压根就死不了,他只是受了点内伤,吐了一小口血,转身自负地朝李英杰冷笑,“原来你已经出来了,很不耐嘛!”侧目对我一凶,“是你把他放出来的?”
“那又怎样?”我见他转身,早都怕得逃一边去了,所以他就是恨我,也不可能伸手就抓着我,此外还有李英杰帮我顶着,凭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好,那我就先把他解决了,再来收拾你。”雷扎说得大言不惭,好像李英杰是吃素的一样。
李英杰一摆阵势,“李某倒想看看到底是谁把谁解决了。”
二人当下以一双肉掌对决,李英杰脚下步伐游离不定,掌势似虚若实,每每要接近雷扎了,却又滑步以守为攻,而雷扎掌风则是虎虎生威,招招逼人于死地,许是这样,李英杰才会有所顾及,不敢与他正面交锋。
我和那女子的生死都托付在李英杰手中了,因而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到了我们的情绪,生怕他一个不慎,不仅他玩完了,我们也要跟着受罪。
除了担心他武功不敌,我还有另一个担忧的地方,那就是他喝了茶壶里有****的茶水,那药力不发作则已,一旦发作,所有努力都将付之一炬。之前他静静地躺着,全身未动,药力才不至于即时发作,现在运功对敌,无疑是在诱发药力的发作,如此下去,不知道他还能支持多久。
果然不出我所料,不了半响的工夫,李英杰已是发现自身的异样,出手间招式杂乱无章,全然是一种拼命的打法,幸而雷扎先挨了他一掌,这才不至于立即把他撂倒,但他败相已现,拖得越久,就越是对他不利。
当此之下,我得赶快想办法才行,我的脑袋总是在我极端危机之下才会变得勤快起来。却料我才有动脑子的想法,李英杰和雷扎就双双对击了一掌,各各退了好几步方稳住身形。
雷扎扶住石壁,又吐了一口血,“我看你还能支撑多久。”
李英杰手抚胸口,显然也是受了创伤,“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让你好过。”
“哈哈……”雷扎笑了几声,像是扯到内伤而痛苦地停了下来,“不多久,你就会像我雷扎一样了,还自视清高,我倒想看看正人君子面对这事时该怎么处理?”
李英杰像是站立不住,又往后退了几步,“你个卑鄙小人。”
见他不行,我忙去扶住他,“你没事吧?”说了这话我突然有些难过,我还真希望他没事,可我知道他是真的有事了。
李英杰瞥我一眼,像是极怕见到我似的,急急侧过脸去,“你离我远点。”
无需我多问,显然药力已开始在他体内发作,但他之所以没有做出越轨的举动,完全是在靠坚定的意念支撑着。
为避免殃及无辜,我是该离他远点?还是应该与他站在同一阵线?论及交情,我与他只是萍水相逢,犯不着为他而牺牲自己;可是从另一方面讲,他的受害我多多少少也有些责任,毕竟他要杀雷扎的意图中也有解救我的成分。因而在作不出决定之前,我的心绪繁乱得要命,完全不知该如何表示自己的立场。
他的身体在渐渐发烫,两眼像被欲火焚烧一般的发红,我表情复杂地看着他,道:“李英杰,你还能支撑下去吗?”我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可我真不想成为他的牺牲品。
李英杰平复了一下呼吸,“也许你离开我会更好些。”药力在啃噬他的身心,****在冲击他的头脑,我作为女子站在旁边无疑是在折磨他。
我终于反省了过来,“哦”了一声,退离他远点。
雷扎看他极力抑制住自己的****而难受的模样,得意忘形地大笑一阵,从袖中抖出一个小瓶,朝李英杰示意,“我猜你一定很想要解药,这就是解药,想要的话来拿啊!”
他会那么好心给李英杰解药?用膝盖想都知道不可能,那这魔人是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呢?适才李英杰与他相拼,没多久药力就发作了,难道说运功就会加剧药力的发作?是了,这变态狂定是看准了这点,才****李英杰出手的,目的是想早点看到李英杰****冲昏头脑时对我或是对缩在床侧边站着的女子不轨的情形。
“李英杰,你不可再运功了。”想通了雷扎的阴谋,我及时提醒。
李英杰带着无奈的表情瞥我一眼,“你以为我还有选择吗?”语毕疾步奔向雷扎,双手连连出招,想趁还没完全失去理智之时,先发制人,夺取解药。
他说得没错,他已经没有选择了,输了顶多结果一样,赢了的话他还有一线生机,冲着这点,我不得不佩服他的求生意力。
雷扎见他冲了过去,手中瓶子一收,原地旋身甩开他的攻势,自侧面一掌击下。雷扎有备而战,李英杰一方面要克制自己,一方面要应付雷扎,气势上已先输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