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人这么一说,柴荣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当即便对老人说道:“师傅说的甚对,唐门是以天下百姓享太平为己任的唐门,这一宗旨定不能变。为了天下百姓,唐门更不能毁。师傅请放心,徒儿执掌唐门之后必定更加约束暗堂弟子,并将暗堂公布于众,这样也加强了唐门其他堂口弟子对暗堂弟子的监督,也方便的暗堂对其他堂口弟子的监察,相信如此更能够解决唐门诸位兄弟的心结,唐门必能迈向新的辉煌。不过恐怕到时候暗堂也不能称之为暗堂了,师傅觉得暗堂应该改为什么名称好?”
老人见柴荣如此识大体,更懂得变通,心里也是很高兴,于是对柴荣微微一笑道:“暗堂本就是监察检举唐门弟子行为的堂口,不如将处理刑罚一职也归于暗堂,这样暗堂行事更加方便,如此一来,不如改暗堂为刑堂如何?”
柴荣略一思索觉得这样也挺好。暗中想到,师傅果然是师傅,就是经验丰富,处事老道,于是便点头称是。
老人见多年埋于心里的一个担心也有了解决的着落,便哈哈哈大笑道:“唐门你爹能交给你算是他今生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了。不过你现在还需好好努力,多多学习,虽然你很聪慧,但万万不能自负,以致自毁前途。现在你有没有想好是先学枪法还是剑法?”
柴荣略一沉吟,便回答道:“徒儿想枪法剑法一起学习。”
老人说道:“你须知贪多不烂的道理,还是循序渐进的好。”
柴荣又说道:“我看这枪法和剑法似有相同之处。武者,同理也。”
老人觉得柴荣说的也颇有道理,便答应了柴荣,剑法枪法先同时教他一个月,如果不行柴荣就先学枪法。柴荣学武也甚是勤奋,也很让老人吃惊。一个月之后柴荣的枪剑都练的有板有眼,半年之后更是进步非常,于是老人便不再担心,下了狠心将枪剑一起教他。
就这样,三年半一晃而过,柴荣已是十五岁,身高六尺有余,光洁白皙的脸庞,甚是俊俏。
由于柴荣接受能力很强,学习又刻苦勤奋,学起来颇有拼命三郎的气势,洪谷子为他安排的四年课程,硬是被他提前一年完成。虽还没成年,现在以他的武功,再加上他本来力气就大,等闲十来个大汉已不是他的对手。而郭威为他安排的律学老师秦阳早在一年前便弃他而去,因为一年前,柴荣便将秦阳那的律法知识学得一干二净,秦阳也是为他的聪明并且勤奋好学所惊叹。
不过柴荣学习时还经常钻律学的空子,故意与老师争吵,老师说不过他,被他气得脸红脖子粗,好几次差点没晕死过去。秦阳教授完柴荣律学知识后便拂袖而去,说回去一定潜修律学,不完善律法势不出关。柴荣对这样的人也是比较尊敬,秦阳最后一堂课结束之时,他给老师跪下叩头,感谢先生两年的教育之恩。秦阳很不适应,还以为柴荣又在耍什么新花样作弄他呢。最后柴荣还央求郭夫人给秦阳摆了一个谢师宴,也算谢过老先生这段时间的谆谆教诲了。
这一日,柴荣正在林间狩猎,他可是盯着这只鹿好几天了,今天决定给它下个陷阱将它捕了。柴荣埋伏在一棵树下,找了枯草树叶树枝盖在自己的身上,屏气凝神,一动不动,静静地等待那只鹿过来觅食。足足等了三个时辰,才看到小鹿出来。然后他目不转睛,看着就在小鹿一步一步的朝他设下的陷阱走去。
就在小鹿快要掉进陷阱的时候,柴荣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他在心里暗暗叫一声不了,一跃而起,扑向鹿,但还是没能捉住鹿。鹿的听觉相当灵敏,在柴荣听到马蹄声时,它也听到了。察觉这已是是非之地,赶忙逃走。不料这时柴荣一跃而起,小鹿立刻知晓有埋伏,那更是把吃奶得劲使出来撒开退跑开了。
柴荣暗叫一声可惜,但也毫无办法,鹿已经跑了,于是他拍打着身上的枯枝落叶,准备回红谷。
兴许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喻……”的一声七八匹高大骏马停在了柴荣的不远处。
柴荣扫视了一下,七八个壮汉都拿着不少礼品,其中还有一位妙龄女子,看到这少女,柴荣顿时眼睛都直了。她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脖颈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最前面的是一个虬髯大汉,满身华贵地叫道:“喂,我说小子,我家小姐尽管貌美如花,但你也别看傻了啊,你看你那口水都流出来了。”此话一出,一行人哈哈哈大笑。
柴荣更是小脸一红。
妙龄少女怒道:“坤叔,你再胡说,小心我把你的嘴给你缝上,让你这辈子都喝不了酒。”
虬髯大汉嘿嘿笑道:“小姐手下留情,我不说了便是。”
妙龄少女显然也是对虬髯大汉习以为常不与他计较,只是冷哼了一声,然后转头对柴荣问到:“公子可是山下的农户,可知山中的洪谷该怎么走?”
柴荣听他们是去洪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