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兰翻找了一下自己采的草药,“这大多都与阁主告诉我的草药相同,应该是制止血药。”
苍染默一下陷入沉思,莫非,曼戈在他离开之后,仍是受伤了?想到这,他猛地站起身,许是因为失血过多,一个踉跄便向前倾去。
汀兰惊恐地望着苍染默压上来的双唇,一下忘记了所有。
“汀兰……阁主……”
岸芷愣怔地站在山洞门口,兜里满满的野果一下子掉落在地。她找了那么多个时辰,就只为阁主多寻些果子品种,谁知却见到这样的情景。
本是沉醉在吻中的汀兰猛地睁开眼,甚白的脸颊一瞬染满艳红,苍染默吃痛地拧起眉,他倒是无所谓,他与阁中的女人多的是肢体接触,却是从未如此亲近过汀兰。
“阁主。”岸芷浑身凛然,赶忙扶他起身。
那群女人一拥而上,纷纷从惊愕中回神,惊唤着。
岸芷袖袍一掀,将苍染默固入怀中,“阁主受伤了,还如此聒噪!”
女人们纷纷止住了声,就连汀兰也不自在地低下了头。
“岸芷,对她们客气些。”苍染默紧蹙着眉,低声说道。
岸芷心中一酸,为何她的关心在他眼里都是自私的占有,为何爬遍漫山遍野采摘野果只为他的一句话,也无法获得他的欢心。
汀兰见这气氛诡异,急忙挥去脸上潮红,拾起地上的野果,笑得婉柔,“阁主,让汀兰给姐妹们纷发果子吧。”
苍染默含笑点头,岸芷的脸色愈发难看,苍染默忽见,不漏声色道,“岸芷,还不速速给我捣药,忍心看着我血流不止吗?”
岸芷惊异地抬头,眼中大放异彩,她高兴地连连点头,“好的,阁主,岸芷一定不会让阁主有事的!”
不多时,她磨好了草药,看向苍染默时,他早已将胸口的衣衫撕除,露出一片白皙,岸芷俏脸上旋即浮起一抹羞红。
“汀兰。”苍染默见到岸芷满脸的羞涩,转而看向汀兰。
汀兰和岸芷皆是瞪大了眼,汀兰望向岸芷,忽见她眼中的陌离与愤恨,她连连摆手,“岸芷比较合适,阁主,我出去把风。”
岸芷看着汀兰出去的背影,唇边不由得泛起一抹笑意,“阁主,我为你擦药。”
她轻柔地拨开衣物,将草药涂抹在伤口上,苍染默猛地皱眉。
“轻些。”
岸芷脸一红,轻声道,“嗯。”
若是这样的情景能够永恒,该有多好。这样——阁主就永远是她的了。
苍染默微微闭着眼,他的脑中仅剩下奚曼戈一脸担忧的表情,他还是能够牵扯起她的情绪的,是吗?
曼戈,只要我还有一口气走到你身边,我绝不会停留半刻。
岸芷看着他慢慢舒展的眉,笑得莞尔。阁主定是沉浸在她的温柔湾中,奚曼戈,阁主喜爱你又如何,此时此刻,陪在阁主身边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几日后,奚曼戈依旧卧于榻,品着红樱递来的补血药品。小白真是够意思,这药都能够治成清甜的味。
“曼戈,这药的味道如何?”白风华含笑踏入正殿,这阿瑾的心思真是琢磨不透,竟然能够让曼戈霸占着他的屋子这么久。
奚曼戈一口气喝尽,豪气地将药碗递给红樱,笑得豪迈,“小白,真够哥们。”
白风华轻掩了一下唇,故作神秘道,“若是你知道这药是谁制的,你定不会感谢我。”
“莫非小白的俏手神医称号被人夺了?”
白风华失笑,苦笑着摇头,“非也,是这制药的活,被人抢了去。”
奚曼戈秀眉一拧,但看红樱暗笑着低下头,难道她也知道这药的来历?
“这药中加了薄荷、冰片、侧柏……”白风华摇头晃脑地介绍着。
奚曼戈脸一黑,大喝道,“我想知道这制药的人是谁,而不是这其中的成分!”
“那自然是阿瑾了,我只负责开药方,这采药的事情,自然是交给他了。不过——这是他主动请命的,这倒也省得我出马了。”白风华说着,自豪地笑了。
奚曼戈阴郁着脸,莫非这尉迟瑾被人砍了一刀,而那刀上涂了七日贱骨头?怎么把这厮调教得这么乖顺?
“你确定他没有在药里下毒?或是加了慢性毒药?”奚曼戈疑惑地看着白风华,此时此刻,她真想把这几日来喝的药都抠出来。
白风华错愕地笑了,“若非我画出草药图给他寻找草药,怕是阿瑾就连野菊花都不认得,更别说是下毒了。”
“……”奚曼戈真后悔事先没有采几朵野菊花赠给他。
“罢了,你好生休息,有事就让红樱唤我。”白风华笑得莞尔,转身踏出正寝,心中瞬时一片释然。
阿瑾,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若你等你知道了你的感情,怕奚曼戈早已成了别人的怀中人。能帮的,我尽量帮你,若是你无法把握这段情,我也无能为力了。
“死丫头,你早知道了这是尉迟瑾制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