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王,实不相瞒,小女真是我奚家的耻辱,勾结贼党,谋害令姐,此次前去,又害得王爷身负重伤。这王爷的伤要紧,可是她——死不足惜。”
尉迟瑾一怔,“这都是从哪听来的!”
他叹了口气,如今根本没有功夫与他解释这么多,戈儿的伤口才是最重要的。
奚昱卿疑惑道,“你且看看璐儿的手,这女儿家如此漂亮的手,竟被她害成这样!”
“璐儿的手?!”尉迟瑾大声吼道,他的目光慢慢落到奚曼戈毫无血色的脸上,那日是奚曼戈进去把她救出来的,这一切怎会是她做的?
奚昱卿重重地点头,“正是。”
尉迟瑾不由得陷入沉思,奚曼戈声称那把奚璐害成那样的银面男子为意中人?莫非其中真有他所不知道的事?
奚曼戈微弱的余光看着尉迟瑾略带疑问的幽眸,心中笑得苦涩,这是一种不信任的眼神,那他——就更不可托付。
思想间,白风华拎着药箱步入寝殿中,眼中的焦急倒是让奚曼戈心中好受了些。
奚昱卿一见白风华入内,急忙道,“这王爷的伤还需先处理,小女的伤——最后再说,若是死了,也对得起奚家的列祖列宗,若是活着,就算她福大命大,只是这样反倒对不起皇上对奚家的信任。”
奚曼戈充满希望的心底一瞬间似被冰冻,奚昱卿是她的父亲呀,竟然可以大义灭亲。再论,她究竟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她怎不知?
白风华一怔,看向尉迟瑾,“阿瑾?”
这心口和后肩的伤比起来,自然是心口的伤严重,且阿瑾武功高强,内力深厚,这点伤,应该可以挺一会。
只是曼戈——
但看她发白的唇和脸颊,早已一失往日的风采,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先医奚曼戈!”
男人不容拒绝的声音充响在屋内,白风华不知怎地,悬着的心有一瞬的安定。
尉迟瑾紧蹙着眉,沉声道,“麻烦大家先出去。”
奚昱卿大叹了口气,这小女儿如此待他待璐儿,他竟然还想着她的伤!奚昱卿不再说什么,第一个步出了寝殿,奚璐瞅了一眼奚曼戈,紧跟而出。
奚曼戈虚弱地看向尉迟瑾,这厮怎还愣在这里?
“麻烦……你也……出去。”奚曼戈轻声地说着,尉迟瑾一怔,四处看了看,才知她说的正是自己。
“本王要在此看着,小白是否会做出什么事来!”
奚曼戈惨淡一笑,“你在,他什么事都做不出来。更别说是替我查看伤口了——”
尉迟瑾俊脸一瞬的通红,奚曼戈嘲蔑地笑笑,这家伙怎有如此纯情的一面。但看白风华,他一脸羞赧地低着头,脸红之势不亚于尉迟瑾。
都说会脸红的男人其实是最色的!都是些内敛的货!这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奚曼戈猛地咳了一声,“王爷,快些出去吧。”
尉迟瑾不甘心地看了看白风华,奚曼戈这部位!他自己都还没见过!他狠狠地一咬牙,夺门而出。
掩上门,尉迟瑾好似虚脱似的紧靠着门,滑落在了地上。双眸微闭,
“世界……安静了,小白,请随意。”奚曼戈浅睨了一眼白风华,这厮左顾右盼的,不知在别扭些什么。
白风华伸出两手,颤抖地握上她的领口,“曼戈——呃,请恕我无理了。”
他两眼紧闭,猛地扯开领口的战甲。奚曼戈险些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没想到这厮平日里斯斯文文,竟还有这么狂野的一面。
白风华看见她忍住的笑,不禁再次红了脸,脑中浮现起那日奚曼戈对他说的话,双手猛地一颤。
奚曼戈恨不得一眼白眼,她沉声道,“小白,医德何在?”
白风华干咳了一声,别扭道,“曼戈,我、我……我要开始了!可能会有些痛,但你可要忍着点……”
有些痛?忍着点?!拜托,别说得这么暧昧,这要是传出去,让她以后怎么做人啊!
奚曼戈沉重地点了点头,忽感白风华的手颤抖地触碰到她的胸口,奚曼戈浑身一颤,白风华更好似触电一般弹了开来。
“小、白,麻烦碰我的时候,不要带感情,OK?!”奚曼戈一字一顿道。
白风华尴尬地笑笑,这让他怎能不带感情,换做是别的姑娘也就罢了,这奚曼戈——
奚曼戈看着他为难的模样,不禁叹了口气,“若是你还在介意那天的话,我告诉你——那是玩笑话,莫当真。”
白风华一怔,半晌失笑道,“你早说嘛,害我好生难堪。”
他说着,心间却不觉涌起一股失落。他是怎么了?难道是病了?定要开剂方子好好医医。
“风华哥哥,不好了,王爷晕过去了。”
奚璐嚷嚷着冲入屋内,白风华刚触上奚曼戈前胸的手一颤,准确无误地触碰到了——
“啊!”奚曼戈恶狠狠地看着白风华,“你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