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枭低头望向她几乎被血浸湿的足衣,慢慢俯下了身。要知道,这辈子都没有人令他屈膝过。
他两手制住捕鼠夹,刚要用力掰,便发现这捕鼠夹的锐齿深埋在她的骨中,奚曼戈疼得娇唇泛白,满脸渗着细汗。
“你不会轻点吗?我可是你的人。”奚曼戈说得无力却扰人,用他的话来回敬他,真是快哉。
银枭冷笑一声道,没有安慰,“忍着些。”
他说着再次握上了捕鼠夹。
奚曼戈痛得失声大叫,“该死的!遇到你总是让我遍体鳞伤!以后麻烦你离我三丈远,否则——”
银枭看着她喋喋不休的双唇,一切将她压在了地面上,吻来得汹涌,不容拒绝。
奚曼戈睁大了双眼,男人的脸颊背着淡淡的月光,魅人却带神秘讠秀惑。
不知过了多久,她好似感到了他唇边泛起的笑意,奚曼戈懊恼地蹙起了眉,却发现自己忘记了反抗。刚要下口咬他,他的舌尖已离开了她的唇瓣。
“好了。”
银枭拿着沾满血的捕鼠夹在她的眼前扬了扬,“痛并着快乐,你便忘了痛。”
快乐?快乐你大爷!奚曼戈脸如火烧,头一次感觉到——现代人怎也会因为古人的一句话害羞。
“老兄,你忘了?我选择的是第一个,并不是选择当你的宠儿。”
银枭无所谓地挑唇,掀开纯白的衣衫,将中衣的衣角撕成布条,紧紧地裹在她的脚上。
奚曼戈不自在地别过头,银枭忽见她动人羞涩的表情,长久没有表情的脸上倏地露出一抹笑意。
原来,这个堪比大老爷们的女人,也会害羞。
“笑什么笑?!再笑打掉你的门牙!”奚曼戈一翻白眼,不悦道。
银枭的笑意更浓,但笑不语,将她打横抱在怀中,悠悠地踏在这一片碧水山间。
“喂,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奚曼戈略有些不自在,她又不是瘸了,哪需要这个狂妄自大,杀人如麻的变态抱着她。
“走?那你自个走。”银枭也不客气,邪肆地一松右手,奚曼戈双腿猛地落在地上。
奚曼戈痛得有些龇牙咧嘴,“你想弄死我啊!”
“是你的提议,我只是顺道满足你。”
话毕,他依旧独自一人走在跟前,奚曼戈一瘸一拐地跟在他身后。
奚曼戈沉沉地吸了口气,朝着他翩然的身姿大喊,“你有没有点人性?”
“人性对你来说是多余的。”
奚曼戈气结,随手在路边捡了根粗树枝,支撑着向前走。她说过不依靠任何人,便是要自强自立,就算弄得这样狼狈也比被人抱在怀里走着强。
银枭暗暗地向后瞟了一眼,唇边勾起一弯笑弧。好个奇女子,谁人会拒绝他的怀抱,唯有她奚曼戈了。
奚曼戈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不知是自己的速度加快了,还是那人的速度放慢了。
“喂,我们要这样走到天亮吗?”
银枭听闻,疑惑地回头望向她,“你还想做甚?”
做什么?她还能做什么?奚曼戈不自在地干咳了一声,“总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明日再赶路。”
“休息?!”银枭不敢置信地挑眉,“你别告诉我——你还想找个客栈歇息一晚?”
奚曼戈龇牙一笑,“对呀。”
银枭俊脸一黑,“我从不住客栈。”
奚曼戈不自觉地白了他一眼,“我要住,又没有邀你一起住。”
银枭不由自主地耸起了眉,忽感额头的青筋狂跳。还没有谁人能与他这样说话,更别说是这样一个女子。
“看!前面一里之外有灯火,许是一家客栈。”奚曼戈说话间,不自觉地加快了速度。
银枭眼看着她一瘸一拐快速越过自己身旁,邪肆的唇角不禁抽搐起来。腿脚好的时候,也没见她走这么快!
他一脸无奈地跟在她身后,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比他还强健,真是个不需要人费心思的女人。
没用多久,奚曼戈便走到了那家客栈前。
她猛地回头,银枭反倒在她的百米后,正悠悠地步上前来。
“喂,快点,我没带银子!”奚曼戈扯着喉咙朝着他大喊。
银枭真想调头向后走。他怎会认识这样的女人?怎会?!
无奈,他对自己的手下从来都是慷慨。取出一锭金子,从百米外扔向奚曼戈。
“出手这么大方做什么!”真是讨厌,奚曼戈冷睨一眼,这厮会控金术?这金子不会是变出来的吧?
用着还真有些怕。
不再顾身后的银枭,她拄着树枝步进客栈,“老板,一间上房!”
她说着将手里的金子抛向钱柜,满膛正吃着小菜的客人们齐刷刷地盯着那锭金子,落到了满脸络腮胡的老板手里。
老板接过,着实被吓了一跳,“好嘞,小黄,带这位客官去厢房。”
“二狗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