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麻烦说话正常些,听着瘆人!”奚曼戈一脸嫌弃。
尉迟瑾俊脸一沉,低声道,“璐儿所言,是否属实?”
奚曼戈无所谓地耸耸肩,尉迟瑾怎么看怎么想,都与她无关。若是从此便讨厌她,恨她入骨,她就更能够快些离开。
至于要让他恨自己,奚璐无疑是一个最佳人选。她那喜爱搬弄是非的毛病,终于能派上些用场。
奚璐见她不说话,继而放声大哭,“王爷,她都承认了……留着这样一个女人在身边,后患无穷。指不定她哪天就与别的男人给你戴绿……”
“住嘴!”尉迟瑾大吼,随即猛咳了一声。
奚曼戈无谓地一笑,奚璐这一石二鸟之计当真是好,而奚璐就是其中最大的获益人。
“王爷,姐姐所言句句属实,那人正是我的情郎,说是情郎——倒不如说是我的意中人,你我没有任何束缚,倒不如放我自由——”
“休想!”
奚曼戈的话音未落,尉迟瑾便冷声拒绝,“那人姓甚名谁?!何方人士!”
他以为,这女人与苍染默有瓜葛,谁知又勾上了他所不知道的男人!
奚曼戈自傲一笑,“银枭,小名枭枭。”
“你——”
尉迟瑾深蹙浓眉,呼吸急促紊乱,旋即一口鲜血喷出。
“王爷,被戴了绿帽子也不用吐血吧?这让我情何以堪?”奚曼戈抱歉地说道。
奚璐虽是痛心,但止了安慰。长痛不如短痛,倒不如让王爷从此痛恨奚曼戈,她好占据他心。
“你我有过肌肤之亲,你还有脸嫁于他人?!”尉迟瑾唇边挂着血液,深邃的脸庞却显万般憔悴。
奚曼戈大笑,“这你就错了,与我有过肌肤之亲的人多了!苍老师,他,还有你——更何况,与你相眠,实属昏迷之时被你强据,不是我所愿,那二人,倒是我心甘情愿的。”
“奚曼戈!”尉迟瑾气结。
奚璐急忙接话,“王爷,此般水性杨花的女人,就该快些休了她!”
话音刚落,一人身着白袍从树顶落下,唇边泛起狂傲笑意,奚璐见他,吓得跌坐在地,连滚带爬地躲到尉迟瑾身后。
“王爷,就是他,就是他——”
奚璐小声地说道,扯着尉迟瑾的袖口,尉迟瑾黑眸凝滞,目光落到男子傲然的身姿上,面容略带嘲意,虽看不见这整幅容颜,但感这无边的压迫力。
尉迟瑾倍感懊恼,是他的功力差了,还是这人的功力太深?为何方才根本察觉不到有人靠近。
“曼戈,方才听闻你唤我枭枭,真是——受宠若惊。”银枭邪肆浅笑。
奚曼戈美眸一翻,这男人是顺风耳?还是他从始至终都在她看不见的咫尺。这番话被他听了去,恐怕又会被笑大言不惭。
“枭枭,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
奚曼戈黑着脸,只得自己打圆场。
银枭邪笑着接过,“不必介绍,他是你目前的夫君——尉迟瑾,瑾王。”
目前的夫君?!
尉迟瑾一阵猛咳,“本王从始至终都是她的夫君,何来目前之说?!”
银枭故作诧异,忽而失笑地摇头,“原来瑾王还不知情,我与曼戈早已情投意合。”
尉迟瑾不敢置信地望向奚曼戈,他方才以为,她只是为了逃离他寻的谎,没想到没过多久,当事人便来了。
奚曼戈看着尉迟瑾的眼神,不自在地撇过头去。银枭这男人,当真是个演技派!我连剧本都没与你讨论啊喂!
“你凭什么带走戈儿?就凭你这窝囊的模样,整天遮遮掩掩,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也配与她成对?”
银枭倒也不怒,淡笑道,“瑾王,你这幅嗷血的早死之相,又有何颜面评价我?”
尉迟瑾冷哼,“你此般遮掩,本王又怎知你是否口鼻歪斜,两眼暴凸?”
……
奚曼戈方且明白了什么叫做男人之间的争风吃醋。只是——他们二人,是为了她?!不可能吧!
“两位,吵完了没?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我的男宠。”奚曼戈当真不明白,银枭这样残酷的男人,心智却显得这么幼稚。
奚璐也是诧异,确定眼前这个男人,是将她伤成这样的嗜血魔头吗?
两人互看不顺眼地止住声。
“曼戈,我且等你离开这短命的男人,被休总比守活寡强。”银枭笑得打量尉迟瑾,白袖轻拂衣角,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林间。
“该死的!”尉迟瑾紧攥双拳,被一个连脸都不敢露的男人如此评价,当真是毁了他四王爷的名声!
“奚曼戈!本王绝对不会休了你,死-也-不-会!”
尉迟瑾咬牙切齿地说道,为什么他的女人,总有这么多男人觊觎着?!一个苍染默足以让他头疼,现在又来了个看不见脸的男人!
她令自己失了最爱的女人,而她凭什么能与相爱之人相守?!是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