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打入这堪比阿鼻地狱的鬼地方,遇到了一大堆麻烦的人,充满了阴谋和杀机。她活得比现世更累。
男子隐在面具之下的双眸中闪过一丝讶异,他略微失笑道,“看你是否有这个本事。”
奚曼戈双眼立生狠辣,宛若嗜血般美艳妖娆。她两手伸出两指,继而狂暴地指向夜幕,水液比任何时候都要狂躁难安,如同极力逆流的瀑布,冲出体外。
男子略微诧异地拧眉,轻拂袖手,整个人消失在浓密的雾气中。奚曼戈一时找不到方向,这灵动的水液也失去了自动追寻的能力。
“滚出来!”奚曼戈朝着空无一人的林间大吼。
四围传来一个飘渺的男音,仿佛千里传音,“你这是何招式?”
奚曼戈冷冷地笑了,“连你同伴的异能术都忘了,当真是该死!”
男子一刹间出现在奚曼戈眼前,伸手便是一掌打在她心口。奚曼戈根本无从辨识,便挨了这一掌。
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后退了好几步。好不容易靠在了一颗树上,才止住了后退的步子。
这一掌,定是掺了内力的!如果真是火鸟,他哪来这么深厚的内力?!
奚曼戈死死地捂着胸口,心中生出犹疑。难道,是认错人了?可是——这一切都是这么真实,火鸟的样子,就算是化成灰,她都能认出来。更何况只是这小小的半个面具?
“你以为,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就会令我手下留情?”
男子踩着细碎的草行到她身前,轻笑着打量她这幅狼狈的模样,“看来——你比我想象的弱了许多,与我曾经遇过的对手一样不堪一击。”
奚曼戈重重地咳了一声,继而又是一口鲜血涌出,她虚弱道,“你到底是谁——”
男子笑了,仅从这淡如樱花般的唇角便能想象出这幅绝色容颜。
“我说过,打赢了我,才有资格在我面前提出质疑。”
“你只要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火鸟。”
奚曼戈压低了声音说道,唇色愈发苍白。这一掌真重,简直快要了她的半条小命。
男子错愕地笑了,“你都快死了,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如果——你是他,不管你有多么强大,我也要杀了你!如果——你不是,那我可以向你说声抱歉。”
男子失笑道,“你打扰了我的清修,岂是一句抱歉就能够了事的?”
“你想怎么样?!”奚曼戈暴戾地吼道,全身顿感无力。
在她蜷跪之际,男子伸出右臂,将她接至怀中。他的眸子深如幽潭,不带任何感情地审视着她。
奚曼戈心跳得厉害,来了此处许久,从未有过这么混乱的心率。与火鸟的点点滴滴再次闪现在脑海,可悲地发现,想忘却忘不掉的,是美好却令人心碎的记忆。
“姑娘,中了我一掌,切莫大声说话,否则气急攻心而亡,千万别说是我食言取你性命。”
“反正已经死过一次,如今我唯一想要知道的,就是你的身份。”奚曼戈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开口,这一掌的威力,不亚于她初来之时受到的断心脉之掌。
男子动情地微笑,眸中波光闪烁,“姑且,你就把我当做是火鸟吧,但——千万别起杀机,你打不过我。”
奚曼戈笑得惨淡,“你终于承认了。”
男子略微失笑,淡道,“见你如此痛恨他,却又带着难离的爱意,怕是你的心中人吧。我只是如了你的愿,让你在他怀中躺一会。”
奚曼戈低低地嗤笑了一番,狠狠地咬紧了牙,“伤我心者,再难入我心。”
“可是这个火鸟——从始至终都没有搬离过你的心,不是吗?”
男子说着,狂傲地笑了。他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果然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
奚曼戈愤恨地死咬着唇,一言不发。
他轻轻地笑了,另一手施力,将她打横抱在怀中,向竹屋走去。
“你要做什么?”奚曼戈警觉地说道,挣扎了两下便没了力。
男子双眸望向前方,如月的眼眸笑出美妙的弯弧,忽地眸光凛冽,身后的参天大树开始了移形换位,不知不觉。
只闻那树叶的悉索声不断,奚曼戈无力向后望去,但她能感觉到从这个男人身上飘出的可怕魔力。
“这是我第一次抱女人,你应该感到庆幸,而不是追问我要作甚。”他行到竹门前,身不动,可那竹门自动为他打开。
奚曼戈全身一紧,血液又忍不住向喉头涌去,一股血腥。
他轻轻将她放置竹榻上,榻上是软卧,睡上去便感觉全身好受得多。
竹室内是略微昏暗的光,男人的影打在根根竹子筑成的壁上,显出那摇曳的英挺男姿。他轻轻褪去这一身雪衣,如魅如幻的眸子带着戏谑的笑意,向奚曼戈行去。
奚曼戈刚稍稍安定的心又一次警觉起来,她想要直起身,却发现全身都被捆束一般动弹不得,好似中了魔咒。
“别过来。”奚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