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呢,喜欢KTV,喜欢酒吧,喜欢游乐场,喜欢一切街边小游戏……
俩人的共同点是什么?都是人!
不同点呢?她高端,老子市井!
得,一个地瓜,一个罗卜,坑不同,结的果更不同。
刚回到家,老子就“扑嗵……”一下倒在了床上,所谓欢乐散尽忧愁来,张伟那小子倒底怎么样了?
“你回来了?怎么你爸打电话给你也不接?”老妈坐在我床边道。
“哦,大概是我没听到手机响吧,有什么事吗?”看见老家伙不在家,我紧张的坐了起来。
“哈哈,能有什么事?你给的那张卡……算了,还是让他回来讲吧。”
“卡?”
不说我也知道,花三万能气成那样的人,看见卡里有近百万还不乐疯?
世人都道谁谁谁拥有了财富,财富却道是它们拥有了我们。
人活几十年,有哪样东西真正属于自己?我们都只是钱的暂时保管员而已。
午睡时,老子做了个梦,梦里的张伟骨瘦如柴,气若游丝……他饿的没饭吃,冷的没衣穿,渴了没水喝……干涸的嘴里不停的反复叫着:李东!
时至下午二点半,老子被梦里的张伟给吓醒了,用手抹了抹额头的汗,然后毫不犹豫的拿起手机拨上了戒毒所的号码。
电话打过去,马上就被人接通了,但我问张伟的情况,他却说不清楚,说具体的吸毒人员是由负责他们的管教看管的,情况也理应由他们来阐述。
我问能不能叫张伟的管教接电话,他又说管教是不会随便接吸毒人员家属的电话的。
草,与其在家艰难度日,还不如去阻止糟糕的事情发生,张伟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李东怎可心安?
在和戒毒所的人请求去探望张伟后,老子立刻从床上一跃而起,从衣柜里翻出几件自己的衣服和裤子塞到一个挎包,然后又跑到楼下的超市买了些饼干和方便面一并带上。
张伟这赎子,纯属思想上的姚明,行动上的郭敬明,等他出来,老子绝对让他脚是脚手是手,该干嘛干嘛去!
人生就像一杯茶,不会苦一辈子,但总会苦一阵子。
就凭张伟那牛逼样,有什么坎会过不去?
还没到戒毒所一半的路程,就接到老家伙的电话,他说老妈到工厂通知他,我回家了,可等他回家,我人又不见了,于是,问我倒底在哪里?怎么混的比总统还忙?
我说:“一个客户那里有急事,我需要去处理一下,晚上赶回去吃饭。”
他有些担心的问道:“双休日还招唤你呀?赚点钱也真不容易!”
我没正劲道:“钱又没长脚哪会自己跑来呀,我这叫变相乞讨!”
本是句玩笑话,不想老家伙却当真了,只见他瞬间情绪低落道:“钱难赚就少赚一点,我们家只求平安,其他都是次要……”
听他说的这么认真,我在电话这头忙打着哈哈道:“跟你说话还真没意思,一骗准上勾,你也太没防骗能力了。”
“你……回来收拾你。”
一句话说完,他便气愤的挂了电话,哈哈,只要能让老家伙恢复原样,爱咋咋地!
史上最矛盾的问题,我是不是东西?
是东西不是人,不是东西更不是人,横竖老子不配为人!
来到戒毒所之后,我在上次的那个会谈室等张伟,里面的设施很简陋,桌子还是上次的那张桌子,凳子也还是原来的那张凳子,只是,曾经坐在上面的张伟,他现在还好吗?
守门的人说去通报,可老子等了近二十分钟也不见人毛过来,咋回事?
清清楚楚已是难受,不清不楚就更悲哀,悲催的等待,何时是个尽头?
尼尼的,四周不光白墙电网,还时不时隐约可闻戒毒者的嘶声咧吼,这对于我这个毒品是什么样都不知道的人来讲,也太他妈复杂和黑暗了。
“走快点,磨叽样!”
正想的出神,张伟被上次那个管教给带进来了。
当张伟的脸以綷不及防之势走进我的视线时,我竟然一时不知该用怎样的形容词来描述他的形态,精神失常的流浪汉?被人抛弃的弱智男?
是的没错,他赤着脚低着头把身子整个倦缩成一团,头发乱哄哄,没有一点精神面貌。
一个月不到,他已换了一个人,身上的衣服单薄的让我想哭……
等他在管教的指示下坐上凳子之际,他便扯动着干涸的嘴角笑着对我说:“我听你的话,努力在戒……管教说我再过一个月就可出去了。”
我忍着内心的心酸,指着地上的两大包东西说:“这袋是衣服,那袋是食品,都是给你的,上次来的太匆忙,让你……受苦了。”
张伟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不经意的用左手搓着右手道:“我不配怪你,其实以前我对你远没有你对我好。”
“我教你怎样去爱,你教我怎样避免伤害,很好呀,都是宝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