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青儿原是王公公的同乡,家人托了好几层关系才找到王公公,谋个好差,想安生过个几年,好得以回家。
进宫半月,尽得红姐照顾,是已忘记父母的叮嘱,好奇心起,就问了一句。
哪知今日,红姐的一番冷言,虽说是初春,竟也吓出一身冷汗。
这宫内的人是知道的,不能猜想娘娘的心思,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她们走后,玉梅得了闲,才能好好看看这些礼物,一个精致的铜制脸盆,几块方巾,外加茶具一套。
虽说东西不多,可是还是值几个钱的。
就说那铜制的脸盆,只有中上收入家的才有一个,那方巾也是苏州上官家的,那价格不菲。
方巾的左下角果真刺着一朵牡丹,摸起来犹如婴儿般肌肤,玉梅无意识地拿起来看看,脑子里却想着,这德妃不是应该记恨李家,那天还恨不得整死自个儿,今日怎么就送礼了呢?
这又是唱的是哪一出,玉梅有些不得其解。
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所幸,玉梅不是钻牛角尖的主,想不明白的事,先放一放,吃饭时吃饭,睡觉还是睡觉,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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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间,玉梅好似听到一些响动,睁开眼,发现喜鹊正在着衣。玉梅看看天色,还没透亮,这喜鹊这么早起,干什么呢?
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应该这个时候起,那样的话,自己也该起瞌。
喜鹊并没有发现玉梅已经醒了,出了门还不忘带上。玉梅了无睡意,在喜鹊走后, 1,2,3,4,5,玉梅就已经着好衣裳。走出门,发现其他屋还都关着,并没有一人出来,那喜鹊这是干什么去了呢?
玉梅快速追上,这喜鹊原来是去了紫云阁。只见喜鹊在紫云阁内认真练习。她能跳得好舞,也是付出汗水的。对她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一个跳着,一个看着。
天已经渐渐亮了,喜鹊收起地上的红绳,看那阵式,是要结束练习了,玉梅趁她没发现之前离开。
忽听得有人过来的脚步声,节奏有些快,玉梅便起身飞到了屋檐上。
惊动了喜鹊。“谁?”
“是我。”门外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德妃的宫女红袖。
“姐。”喜鹊竟然认得德妃身边的人。
这喜鹊与德妃是什么关系?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尽在掌握之中。姐,如果德妃有意将紫罗裙赐于我,何必这么劳师动众?就不怕多生枝节?”
“这猜想是这样的,赐于他人的,你却得到了,谁曾想本就是赐于你的,这样就不会引人怀疑。”红袖态度冷淡极了,略带着些责备。
看到红袖这样,喜鹊竟没有生气,或许这就是她们一直以来相处的模式吧!
“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见事情已经告知,红袖便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