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趴下身体,一声细小的机械声音在我身边响起,我扭头一看,那个安装在树下的红外线报警器已经告诉了我一切……遭了,这个时候该怎么办?如果向前,肯定会被当做入侵者处理,搞不好杀我灭口;后面又是一群野兽等着我回去给它们“做吃的”。考虑了几秒钟,我还是打算向前跑,因为死在同胞手里总比死在一野兽的尖牙利齿下好……没有后路的我看着基地里迅速跑出来的士兵,我咬了咬牙……
“死就死吧……”
于是就出现了本文开头的那一幕……结果呢?当然是我不幸被捕了……
“啪~”地一声,一道极强的光线刺激着我的眼皮,冲跑了我浓浓的倦意。刚一睁开眼睛,才发觉那道光线是直射着我的眼睛,我急忙抬起手稍微遮挡了下,问道:“哪个家伙打扰本大爷睡觉?”
一个沉闷的中年男人回答了我的问题:“这里并不是旅馆或者你家里,有人打搅你的美梦是自然的事情……”
“那要找我谈话的话也不必用这么强的灯光照我吧,我又不是飞蛾,喜欢这一手……老兄,拜托……”很快就明白了处境的我,想必是被抓到军事基地里了吧。
当光线稍微弱点的时候,我看清了自己正坐在一张椅子上,四周的环境跟审讯室差不多,在我对面站着两个高大五粗的士兵,而且审讯桌对面坐着一个短发、年纪大约四十多岁,面色带着职业军人表情的男人,用不带任何感情的视线盯着我。我在扫到他胸口制服上的几道红白相间的白色标徽后,笑了笑,道:“上校,请问有东西吃吗?我有点饿了……”
“哦……”中年男人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冷冷地道,“能有闲心从我这衣服上的标徽就知道我身份的人想必不是随便闯进禁区要东西吃的饿鬼吧。”
的确他胸口那标徽是国家地下特殊组织才用的,不从事地下特级工作的人是绝对认不出其军衔含义的。发觉说漏嘴的我暗地地心里骂自己说话不经大脑的老毛病又犯了,于是想坐直身体,不过由于全身还处于高压电击下后的麻痹状态,无奈也只能摊倒在椅子上,脸上微笑依旧道:“这位上校,对本人无法对你行礼的事情,请多多见谅……”
中年男子摇了摇头,道:“我姓蒋,叫我蒋上校好了。出于这里的军纪,我也很抱歉不能给你名片。所以废话不用多,我问你,你是谁?属于何组织?你深夜潜入基地里做什么?”
见很快进入正题,我脑袋里面飞速转了几转,道:“怎么说呢,说真话还是假话呢……算了,既然蒋上校那么有诚意地自报姓氏,我十分诚意地自报家门,我姓‘甘’,单名一个‘谍’字,你就叫我‘干爹’好了……”
很快,我就发现了蒋上校的太阳穴冒起了几根筋,同时一个士兵敲了几下门走进来,把一叠资料放在他面前,于是他忍住怒气翻了几下,然后冷笑几声,道:“难怪你这小子这么嚣张不怕死呢?原来风雷那家伙是你继父,对不对啊……”
一听到我那混蛋继父的名字,我咬了咬牙,不过现在我的底全漏了,说什么也没用了,于是只有咬紧牙关不开口……
蒋上校慢慢念道:“风平,男,十八岁……是地下组织特A级特工风雷之继子……现不属任何组织,就读于本市中学……。呵呵,不愧从小接受普通化平民教育的孩子啊,不知道天高地厚。我知道,由于你老爸有这么大的面子,我不会伤害你,不过老实告诉你,风雷他的地下权力再大,对我这里的影响也只是微小到极点。老实说,你今天晚上到底潜入基地干什么?”
听到本人性命无忧,我松了口气,随便找了个理由,道:“本人喜欢摄影,听说这里山高夜清,所以深夜来此为的是拍几张月亮特写,打搅贵基地真是不好意思……”
“不只是摄影那么简单吧,难道你是为了传说中的灵兽来此?”打断了我的话的蒋上校似乎有点不耐烦了,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力道由桌子传到地面上时我都感觉到了震动,我想如果不是这张桌子是铁制的话,早就散得稀巴烂了。这家伙如此之怪力,还是不要惹恼他为好,于是我急忙堆起满脸的笑,道:“蒋上校,何必呢?好吧,我的确是为了那‘传说’中的灵兽来的……”我在“传说”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