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七星悬挂于天空,呈一个大勺子形状,勺柄指向南方。周围的星星显得淡了许多,似是被北斗星的光芒所掩。
既然我把灵玉“抓”了回来,银发老者自是不再生气,兴高采烈地和我们一起站在月光下笑谈,一派长者风度。
他趁人不注意时悄悄对我说:“看你年轻有为,国家有意培养你,待胜利归来时,希望你为国家服务,军中将会委予你要职。”
至此我才明白,为什么许多军事机密当着我面,因为他们已经提前把我当成他们中一员了。我微笑不语,未做任何回答。一切都是那么不可预料,能否活着回来实在心中没有什么把握。就算成功归来,按照我的性格,如同野鹤闲云,怕是承受不了军中戒条约束。报效国家嘛,无论是不是在军中都一样,不见得非要拘泥于形式。
老者见我如此,不再多言。大家又赏了一会月色,回归洞里安睡。
睡至四更天,忽然一阵异样把我惊醒。仔细感觉之下,大地之下似有沉沉的声音。我吃惊中,立刻找到林绪和灵玉,把她们护住,静观其变。不久,余人也都惊醒了,所有人惊恐地等待着有什么事情发生。
不久之后,整个世界开始微微抖动,地震了!
没有人跑动,没有人喊叫,所有人都受过极其严格训练,在危险来临时沉着应对。
所幸地震很轻微,仅仅让人们有所感觉,很快便停止了。
大家都知道,小震是大震前兆,大震应该不远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忧郁,林绪和灵玉不再离开我的房间,三个人默默无言,整晚谁也没有入睡。
我预感出发的日子就要到了,既然睡不着觉,便来整理我的东西。其实没什么可带的,红珠被我吞于腹内,我想早已化成精气遍布全身,吐也吐不出来了。银牌送给了邓薇,我亲手将它与邓薇葬在了一起。现在带在身边的只有无忧绿萼。我把它从盒中拿出来,晶莹的绿光娇艳欲滴,比我初见它时更显得生机勃勃。
我不明白,为什么经过灵玉一番调理,它现在就算不在土石中生命力也如此旺盛。
林绪惊奇地看着它,不知道此是何物。我把它交给林绪说:“我预感明天我们就要下去了,把这枝无忧绿萼交给你吧,你要好好保管它。”
然后我把它的奇特之处告诉了林绪,灵玉也把怎么照顾它对林绪讲了一遍。
林绪听完坚决拒绝,一定要我带上。她说我们下到岩浆下凶险万分。假如我们不能承受,绿萼或能救我们一命。
我劝不动她,只好将绿萼收入怀中。忽然我发现一件事,问林绪道:“你不冷吗?”她也奇怪地说:“不冷啊,干嘛这么问?”回答时,她脸看向灵玉,连她自己也呆住了。离灵玉这么近,她普通身体,怎么能够承受如此寒冷?
我不敢相信,伸手握住林绪的手,确实温度适中,并什么变化。
我问林绪:“你从一开始就感觉不到灵玉身体寒冷?”她点点头说:“嗯,起初隔得远,我以为感觉不到。但听许多人说起,又看灵玉肌肤容颜若雪若冰,从视觉上便有些寒意。然而闭上眼睛,从身体来讲,确实没有冷的感觉。见你们人人都说,我只认为我感觉迟钝些而已。”
灵玉忽然插嘴说:“拾到我的仙人书中曾经说起,似我这等体质,百万中无一。但也有不会感觉到我寒冷的人,这样的人也同样,少之又少。我们都是非常奇异的体质。”
我又问林绪:“那别的寒冷你能感觉到不?”她生气地打了我一下说:“咱们一起这么长时间,你难道说我是木头啊?”看来她只是感觉不到灵玉这种寒冷。
这下轮到我惊得合不拢嘴了,世间真是无奇不有,但这等绝无仅有的神奇完全被我遇到,我该是有多大机率呀?
我拉着她俩的手说:“我们三个人都是奇异体质,估计世间绝无仅有,看来让我们聚在一起是天意。”
二人呆了一会,林绪从我手中抽出手伸向灵玉,灵玉也伸出手,二人紧紧握在一起。
我终于可以放心了,如果不是这样的结果,我始终不能放下一切去完成任务。
我揽住林绪的肩头开心地说:“这下我至少有一半成功的信心了。再无挂牵,能够以最精强的信心去拼搏。小绪,一定等着我回来!不管你眼前发生任何事情,都要记住我这句话:等着我回来!这次我绝不会失信!”
她幸福地流下泪来,伏在我怀里喃喃地说:“你放心去吧,我一定等着你。你从来也没有对我失信过。”
转而,她又说:“我爸爸才叫我小绪呢,坏蛋你也叫。”
灵玉看我们的目光也不像原来那样忧伤了,取而代之的是柔和,安静。
林绪的父亲也来了,他看到女儿与灵玉这样,脸上满是欣慰。他带了一瓶酒来,告诉我们工作平台已经搭设完成,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了。
林绪听了脸色渐渐发白,也陪着我们喝酒,我一直搂着她不放开。灵玉不喝,在旁边安静地看着、听着,脸上始终是晶莹的玉色,没有丝毫改变。这在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