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身衣服早已经破破烂烂,他们看不出我来历,其中一个领头模样人问我:“你是什么人,为何来到这里?”是东北口音,看上去不是日本人。
我说:“我就是黑松林镇本地人,我的朋友失踪了,我来寻找她。”
那个人又问:“你朋友是谁,怎么失踪的?”我回答:“我朋友叫林绪,是从北京到这里来玩的,不幸迷失在这里。”那个人咦了一声说:“你是李远峰?”我也奇怪道:“你认识我?”他的精神放松下来,让别人放下枪,照射我脸的大灯也转了方向。他说:“我们是从北京来的部队人员。根据可靠消息及实地考察,感觉这里有可能给我们国家带来威胁的东西,因此我们接管了这里。”
我问:“那日本鬼呢?就是那些干尸、骷髅?”他听我话,吃惊地看着我说:“你怎么知道?”我说:“来不及说这些了,回头再和你说明。你快告诉我。”他说:“日本鬼都已经被消灭了,可惜跑了一个领头的。”
我一听大喜:“那林绪是不是已经被你们救出来了?”他表情一黯,摇了摇头说:“没有,我们没有找到她。”
我不相信,急切地说:“不可能,你们包围了这里,日本鬼根本逃不掉。怎么会没见到林绪?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问这话时,我心生警觉,身体血脉运转,已经达到了攻击状态。眼前这些人无论拿着什么武器,我想,他们也抵挡不住我的攻击。
气氛立刻紧张起来,那几个人又重新握紧了枪。为首的一个叹了口气说:“你不要着急,我们确实是国家特种部队人员。你看我的军官证。”他把一个证件递到我手里,上面写的北京军区某某部队上尉连长于刚。
看来是假不了,我泄了气,不知道林绪被牛复明这厮弄去了哪里。我相信,那个逃跑的家伙一定是牛复明。这家伙诡计多端,实难防范。我问于刚:“你们可曾看到那家伙逃跑?是否带着一个姑娘?他说:“看到了,他孤身一人,没带别人。他武功实在高强,我们已经防范很严了,没想到还是被他逃掉了。”
我大奇,如此说来,林绪在部队攻击之前就已经不在这里了。难道是她已经被害了吗?想到这里,我的心猛地沉下来,一种不祥的感觉一下把我包住了。假如林绪真的被害,我将不知道何去何从了。
静了一会,我再问于刚:“这里你们全部都搜查过了吗?”他回答:“除了三座碉堡对面的地方我们没来得及外,别处都查过了。”
我不知道他为何对我毫无保留,我问什么他回答什么。按道理来说,许多事情是军事机密,他不应该告诉我的。眼下顾不得这些,我决定一闯朱待言的老巢,以弄清林绪是不是被掳到那去了。
主意打定,我转身便往外走。没想到于刚拦住了我,不让我走。我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何阻我去路。
他缓缓说:“这里既然已经被部队接管,我们也攻占了这座军营,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何会放你进来?”
他这一说提醒了我,对呀,这种极端的军事机密为何放我大摇大摆进来呢?他见我表情疑惑,淡淡一笑说:“是这样,上面下令,这座山洞无论任何人都可以进来,唯一一点,不能再走了,也就是说,进得出不得。”
见我还是不明白,他再进一步解释说:“这里距离镇上那么远,一般人不会来到这里。能到这里的人与这里的秘密多少都有关系。我们要摸清这些人来这里做什么,同时,也不能走露了消息,以免引得别人前来。”
他的话在情在理,让我无可反驳。然而,现在我由不得他。我的爱人林绪生死不明,我要去寻找她,任何阻拦我去路的人,都是我的敌人。
我看着于刚的眼睛,冷冷地说:“你的意思就是要阻止我走么?”他被我冷酷的眼神所震慑,一时间未说出话来。愣了几秒钟,他眼神变得庄重,一字一句道:“军人,职责所在,生死何惜!”
我心里暗赞他是条汉子,但形势所迫,我无从选择,只有打开一条路去寻找林绪。
我缓缓举起了双手,意欲向他们攻击。他们所有人都端起枪瞄准我,一扣即发。
便在这时,一个声音传过来:“放下枪,让他走!”声音并不高,却传入心肺,字字清晰,仿佛发自耳边。此人好厉害的内力!
抬头看时,一个五十来岁,矮矮胖胖的中年男人从岩壁下转过来,慈眉善目的样子,让人感觉他是个任何人都可以拿他逗笑的憨厚汉子。
令我吃惊的是,于刚见到他立刻低下头,放下手中的武器,垂手站立一边,听候吩咐。其余的特种作战人员也同于刚一样,垂手听命。
这个矮胖的人并未穿军服,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历。但是能让一个特种兵上尉俯首贴耳,其军衔应该至少在少校之上。
这个矮胖男子距离我至少十米开外时,一股凌厉的气场便逼了过来,此人好生了得!
我身体自然反应,气血运动,与之相抗。他不以为意,乐呵呵走到我近前对于刚说:“你们几个娃娃,不知天高地厚。刚才是我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