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运气试图解毒时,忽然感觉一根针般细小的清凉从右腹部透过皮肤进入体内。这点清凉在体内慢慢扩张,所到之处,舒适无比。我不用试就知道,这里的毒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
大奇之下,我马上察看情况。然而从皮肤上什么也看不出来,一切与其它无异。我搞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我的身体能够自行解毒吗?
我下意识地用手摸扩散清凉的地方,一个圆圆的东西隔着衣服不偏不倚,恰好在那里,正是那枚红珠,出发前我把它用小块布绑在了腰带上。
大喜之下,我悄悄解开布,拿出红珠来看。珠子的红色已经消褪得差不多了,取而代之的是黑色,墨般的黑色。看来这是从我身体里吸出来的毒素。
我在书上看到过,以前有冰蝉能够从人体内吸出毒素,冰蝉会变成黑色。把变黑的冰蝉在水里浸泡,毒素会融到水里,冰蝉恢复白玉颜色。
我找到地上一个小凹槽,倒些饮水进去,又把红珠放在里面。过一会拿出来时,红珠又发出淡淡的红光了,而凹槽里的水变得发黑,隐隐有股腥臭味。
这样试了几次,身体里面的毒素已经荡然无存,一切恢复了正常。
我忽然想到,当初刚进洞毒蜥蜴进攻我们时,为什么它们都躲着我不敢靠近,原来是惧怕我身上的红珠。这枚前人留下的东西竟然有着如此奇妙的功能。刘永胜的记录中没有提及,赵四爷也没有说起,可能是因为当时进洞的人中没有人中毒,红珠没能派上用场,大家不知道其作用,只知道它是个好东西。
再次见到林绪,又被铁栏隔开了。我们凝视着,手十指相扣,紧紧握在一起。她的眼光虽然憔悴,但很有神,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从她眼神里我看到,她心里只有我。
我嘴唇微动,让她能够感觉到我想表达什么意思就行了。我问她:“身体有没有感觉不适?是否有中毒迹象?”她一愣,转尔低下了头没有说话。从她表情我知道她与我一样,也被日本鬼子下了毒。
手再次握一起时,她感觉到手心有一物突出,神情微愣了半秒,继尔平静如常。这个聪明的姑娘一定想到,我们之间的事不要让日本鬼子发觉。
我用最简单的表达让她知道此物能解毒,并且放在水里洗净毒素,然后握住她的手,让她手指卷起,将红珠藏于手掌心。
林绪看我的表情并没有太大变化,但是我知道,眼前这个姑娘随时都会为我去死的。
牛复明叫我去他办公室时,我直截了当问他:“我怎么能够确定大星坠落处?”他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这么直接,当时愣住了。过了不久,他仰头哈哈笑道:“看来你真的是个聪明人,知道哪轻哪重。古人诚不我欺,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端起茶和我喝了一口说:“我直接告诉你吧,你不是个普通人!”
这句话对我自己来说,并没有什么奇怪,因为许多人都这样说过。但是从他嘴里说出来,我还是惊异莫名,不知道他因何这样说。
他见我这种表情,又哈哈笑了几声说:“这样吧,我就当你全然不知道这件事,拿你当局外人来和你说吧。”
我心里狂震:听他口气,他什么都知道。
我不错眼珠盯着他,一丝一毫不敢挪动。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认为我真的是一无所知。假如眼神有一丝慌乱,或者稍稍移向别处,都会让他把怀疑坐实。
见我一幅茫然无知的样子,他眼神里首先出现了疑惑,他不敢百分百确定他说的话是否正确。
停了一会他说:“我们的军队在占领你们华北之前,便有特工人员打探到当年有人进入齐天峪,全部失踪。后来在齐天峪背面的拒马河上发现一个奇怪的人。特工们如获至宝,一直紧盯着这条线。
他们并没有惊动这个人,而是一直在暗中观察。几代特工坚忍不拔地保守这条线索,希望跟随它来完成我们前人的愿望。
你一定奇怪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找到刘永胜,也就是那个在河上发现的人,逼他说出实情。是这样的,当初特工们本来有这想法,但军方有高人说不可,他们认为此人居然能从里面逃出,实在不可思议。可能是天意,解破齐天峪的途径或许就着落于此人身上。我们只需暗中观察,随时了解情况。假如事情有了突破性进展他们再来摘取胜利果实。哈哈!”
我心下明白,当初赵四爷说他在守卫我的家人时,经常感觉暗中有人在注视着我们家,原来是这些日本特工。赵四爷虽然带着我离开家到了黑松林镇,但仍然没有脱离开日本鬼子。看来我从小到大,一直在日本鬼子的监视下生活的。想到这里,后背不由一阵发凉。在黑松林镇,确实隐藏着日本人的力量。
牛复明接着说:“你出生那日,天空出现异象。普通人可能没有注意到,但是我们的人看得明白,当时晴朗的天空溢彩流光,七色祥云缭绕,似有大事发生。军方高人紧急传讯来告知事情将有剧变,让这边不眨眼地盯着。
我们盯的最终结果是你的出生。至此,没有一个人怀疑,解开齐天峪迷雾的最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