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问道:“这挖出来的土石怎么处理啊?”牛复明带我来到矿井边缘处,有一个巨大的门开在石壁上。他打开门,外面是一条长长的通道。通道的顶部亮着电灯,我们沿着通道走了几十米远,又是一道大门。这道门打开时,我眼前顿时一片漆黑,呼呼的风声夹杂着阴寒迎面扑来,激得我打了个冷战。扶着洞壁我探头向外望去,外面是无穷无尽的虚无。
我忽然明白,这里便是那深不见底的大坝。原来日本鬼把挖出来的土石从这里抛了下去。难怪矿井中没有积存什么呢。
隔会,我又问他:“如此复杂、庞大的机械设备,你们需要的电力怎么供应得上?仅靠柴油发电机怕是远远不够。”牛复明微微一笑,启动了一个不知道什么装置,瞬间,整个矿井里警报大作,所有人停止了工作,躲到安全的地方。
坝体外面同时亮起了许多盏功率极高的电灯,不多时,闷雷般的轰鸣声响起来,几股巨大的水流从我们身下不远处****而出,声势好不骇人!这座大水电站开始发电了。
回到矿井里,我想起来朱待言说的话,他们也在挖掘着奇异物质。但其挖掘地点并不是这里。这使我产生了疑问。我问牛复明:“你们经过测量,认为这里是最准确的下挖位置吗?”牛复明回答:“当然不是,最准确的下挖位置不在这里。”我奇怪道:“那为什么在这里开挖?”他说:“最准确的位置已经被岩浆覆盖了,我们不可能从那里开挖。从这里开始,就是想绕过岩浆,达到下面。”我心里剧震:岩浆覆盖的位置有消息了,这样说,我先人刘永胜的遗愿就有实现的希望。我装作迷惑地问:“这里哪有岩浆啊?”牛复明说:“不在这里,但是距离这里也不远。”我仍然不理解:“从外面来说不远,但是从地下打通过去,怕是不可能完成。”牛复明哼了一声说:“你们中国不是有愚公移山之说吗?这件事再难,比起搬山来,怕是还容易了些。我们已经进行了几十年了,哪怕再用几十年,我们也不会放弃。成功终究会属于我们!”我说:“再用几十年,那我呢?难道要我一生都为你们服务,得不到我想要得到的东西?”他一愣,显然没有考虑到我的感受。继尔他说:“正是因为我们不想再用那么久,才请你来帮助我们,在最短时间内找到奇异物质。”我说:“我有这能力吗?”他点点头说:“如果你没有,就没有人有了。”我默然。
我想出一个主意,对牛复明说:“我想去岩浆覆盖的正位看看,兴许能想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来。”他想了好久,最终答应了我的要求。
我们从电梯上来,来到另外一间大房屋。进到里面时我惊呆了,这里居然是个小型船坞。巨大的水池里停着一艘外形奇特的船,船形我非常熟悉,是潜艇。
这艘潜艇有二十米长,是艘微型潜艇。打开艇上的密封舱,我与牛复明进入艇里,有日本鬼在操作。
艇上机器运转起来,潜艇上灯光大亮,透过玻璃观察窗我看到艇外也被照亮。在发动机发出的轰鸣声中,潜艇渐渐潜入水下。大约下潜了十几米,潜艇开始转向,缓缓行驶起来。
我从观察窗看到潜艇缓慢地驶过一条长约十几米、像是水下山洞的通道后,浮了出来,到达水面,开始正常行驶。
外面水域宽阔,无边无迹。我心里一震:这可能就是我们初进洞时发现的洞中之湖。这里面有巨大的水中生物和寒至极点的荧火瓢虫。
潜艇在水面慢慢前行,发动机声音降到了最小。我想,是不是怕惊动了水中巨物,受到攻击呢?驶过一段距离,潜艇又开始下沉,前面又是一段水下山洞通道。这一段通道有几十米长,通过后潜艇又浮了上来。这次潜艇向前没走多远就停下了。
我们从密封舱出来,顿时感觉到一股热浪扑面而至。向右看去,一片彤红,像是前面燃着一堆大火。红色从下面映照上来,照到很高。而往上看,除了红色越来越淡外,什么也看不见,不知道有多高远。
牛复明带我上了岸,向着红色走去。经过一段距离后,一道万丈悬崖出现在我们面前,而崖下,是让人心惊胆颤的红流,正是可熔金石的岩浆。岩浆奔流汹涌,声势骇人。在这大自然的终极力量面前,任何,都不值一提。
我心惊肉跳地看了好一会崖下,浑身像着了火一般烤得难受。抬头向对面看去,透过一大团红色,看到大约在几百米开外,隐隐约约有黑色的岸,大概是这道万丈深渊的对岸了。
我心里机灵了一下想起来,当年刘永胜便是在崖边利用无敌机床弩的威力飞跃了万丈深渊,到达另一边,然后落入水里漂走的。按照地形分析,他就是从对岸飞过来,落到我们身后潜艇停靠的水域。这样说来,祖上的遗训就着落在对岸了!
我强忍内心的激动,以免让牛复明看出来,脑子里飞快地想着对策。
我问牛复明:“那大星沉没处具体在哪里?这么宽广的区域怎么找啊?”牛复明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说:“这就要靠你了,这就是我们费尽心力请你来的目的。”我奇怪地说:“你们不是通过测量大星透过地层缝隙的迹象锁定其准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