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单把事情经过和她说了一遍,当然了,只说牛复明他们雇用我们的事,前面不涉及。
王若溪听完,有些欢快地说:“没想到我们还挺有缘的,本来以为这辈子见不着了呢。”春儿插嘴说:“只不过萍水相逢,这样的人一辈子见不着的多了,有什么好感慨的?”王若溪一下子卡了壳,诺诺不知道说什么好。我说春儿:“你怎么这么说话啊?”黑暗中春儿窃笑着小声说:“这丫头八成是看上你了。如果明天咱们分开,我就不相信她会想这一辈子还会不会遇见我。”
看不到王若溪的脸,我想肯定红成了关公。我伸手打了春儿一巴掌,以示教训。那边牛复明说道:“你们几个人还有闲心打闹,真拿你们没办法。谁都不去想想现在的处境。咱们几个人的小命完全掌握在他们手里,想捏死我们随时的事。唉!”
他说的是不假,可是按我们目前的处境,能想出什么办法来呢?每个人都闭了嘴,各自想各自的事。
又困又累,不一会,倦意袭来。这一天劳累加上精神紧张,让我们疲惫不堪,太想睡一觉了。这个地方处处透着古怪,我们不敢大意,每个人都手握防身的武器,挤在一张床上,背靠着墙壁休息。这样,假如一个人有了动静别人也会知道。
迷糊了一会,黑暗中不知道到了几更天。
我气息运转全身,很快,所有的疲劳全部消失不见,身体达到了最佳状态。黑暗中只有他们三个人均匀的呼吸声,此外,整个世界都已经沉睡了。
我仔细想着这一连串离奇的遭遇,想从众多纷繁的事情中理出点头绪来。直觉告诉我,王若溪的话是可信的。牛复明知道很多事,他也是来找东西的,和方志一样。我们与他们从根本上来说是两条路上的人,现在这种环境下没有办法,才齐心合力。
朱待言是所有问题的一个重要环节,只可惜,我们都在他的撑控中,不要希望能够从他那里了解什么。他是人是鬼是妖我们全然不知道。而令大家都惧怕的那个丝竹大仙更不知道是何方妖魔,想必厉害得很。
这里定非善地,我们不可在此久留。假如那丝竹大仙要来迎娶王若溪怎么办?朱待言怎么会为了我们这几个刚认识的人而得罪厉害的丝竹大仙?他嘴上虽然说不再提这事,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我们在这里感觉危险重重,如果能回到河对岸和邓薇他们汇合,再想办法,或者等待别人寻来打开门,许是上策。反正已经探得了乌龙河,里面的鱼虾蟹类应该够我们吃的,不至于把我们饿死在山洞里。
现在问题的关键是我们怎么能够离开这里,回到河那边。
直接向朱待言说明,我们感谢他的盛情款待,现在我们想回去了,就此告辞,这样能走得了么?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也不知道邓薇他们怎么样了,千万别出了事。唉,真是让人无奈。
又想起林绪来,这次弄不好是出不去了,和她的最后一次联系是在她走后,我思念她,独自来到河边,收到她的短信,她在短信里说,如果我在河边,不必回复她,朝着她走的方向给她一个笑脸,她能看到。这条短信我一直没有删,留在我手机里,这是她留给我最后的纪念了。
正悲戚间,忽听得后窗有轻微的声响,像是大老鼠在走动。我的神经立刻绷紧,仔细感觉着外面,有情况!
不多时,窗子上竟然传来轻微的扣扣声,像是有人在敲窗。
牛复明他们也醒了,大家都紧张地屏住呼吸,不敢有丝毫动静。
这时,一个压得极低的声音从窗外响起来:“几位在么?我是朱待言,有紧急事情和你们商量。”
我从声音也听出来是他,但这么晚,他作为这里的主人,采取这种方式和我们商量事情,让人难以理解。我们绷紧的神经并没有松懈下来。不过他既然已经表明了身份,我们也没必要藏着不出来。
我上前打开窗户,黑暗中有人从外面跳了进来,朱待言的声音说:“不要照亮,你们快跟我走,晚了就来不及了。”
我们都愣住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声音又说:“你们如果想活着,就不要多问,快随我走。如果不相信我,那就算了,我现在就回去。”
牛复明接口说:“我们随你走!”声音说:“好!我们跳窗走,不要走前面。谁也不要发出声音,更不要点亮光。我们拉着手,一人拉一个,千万不要走散。”
我们依次跳出窗,依照朱待言所说,一个拉一个,七拐八拐,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走了约半小时,朱待言才放慢脚步和我们说话。
他并没有直接给我们解释什么,而是说:“点着你们的手灯吧,我们已经出来了,现在相对来说安全一点。我想你们心里一定有许多疑惑,你们一一来问吧,我能解答的一定尽力。”
看来他不知道手电为何物,称之为手灯,也对。
这次春儿嘴快,抢了先:“我先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朱待言微微一愣后缓缓道:“大明忠王宫!”这句话虽然在我心里早有预料,但听到朱待言直接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