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外面起了一阵风,吹得草木枝叶哗哗乱响。在木叶声中,赵四爷又接着说:“本来我早就应该找机会和你说这事,但是现在社会变了,好多事牵扯的东西太多。我已经感觉到,眼下乱象初生,许多力量蠢蠢欲动。
前些天,我在街上游荡时,忽然从身边经过一个十七八岁模样的年轻女孩子。她在经过我身边时,极快速度说:“是时候了,是时候了......”
我当年随你爷爷进山,自忖没有大的能耐,但是任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欺到身边而未觉察,实在不应该。待我凝神看她,早已经消失不见。
回到家中,摸口袋时,发现里面有东西。掏出来看,是一个小盒子。里面有张纸条,一颗药丸。纸条上写着:服下此丸,疏通被阻血脉。
我知道所指的是你。近期时有怪事发生,此也不足为怪了。但是疏通血脉事关重大,我却不敢轻易信任她。
我的小院,虽然看上去很简单,然而实际上已经被我布下了一些术术。未经我许可的人,根本难以进到跟前。这就是当时你问我会不会有人偷听,我告诉你不会的原因。而且,我准备这么多年,身边好歹也有几个人帮助。刚才引你过来的就是其一。但是在昨天,我发现来了高人,轻易就欺入我的布局中,来去几乎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当时我没在家,也没有人看到来过人。来人到我屋中翻找了一遍,我想,是在找红珠等刘永胜留下之物。所幸我藏得好,他什么也没有找到。我只从平时看似随意的摆放物品上,发现被人动过。他也想恢复原样,毕竟有一丝丝差别。我觉得再呆下去已经不安全了,因此暂时来到外面,待晚上约你出来,把全部事情都告诉你。”
赵四爷话已至此,我对他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什么,于是我把我这次回来后的所有感觉异常的事情告诉了赵四爷。他听完后长久不语,我知道他在思考。
过了一会,他开口说:“你去外面烧图的时候,我一眼就认出来,那正是你爷爷手中的图,也就是当年刘永胜拿着寻找山洞的地图。本想开口阻止,但是转而一想,你烧图,定有你的目的。如果任何目的没有,就这样把图在你手上毁了,那你根本就不配进洞,就算进去,也只会有去无回。所以当时就没有阻止。而后被人抢走,也不在我意料之中。这里隐藏着可怕的敌人。
现在看来,有许多股势力同时存在。而且,他们对咱们有一定了解,形势很是不容乐观。这粒助你打通脉络的药丸你吃下吧,估计短时间内不一定行呢,怕是要运行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会怎么样不好说,而且你打通血脉后会怎么样,也不好说。我们没有时间再等下去,危险已经逼近了。”
黑暗中,一只手伸过来,把一枚圆圆的东西放入我手里。我知道就是赵四爷说的药丸。他又说:“药丸我已经仔细研究过,不管有没有好作用,至少与人无害,你大可放心。那女子之所以不直接给你,还要经过我,我想是因为只有你明白了整个事情才会吃下去。这整个事情,只有我来对你说。否则别人给你,你万万不会吃下。”
他思索了一会说:“我在想,这个送药丸的女子,是不是你母亲?我并没有看清她相貌,因此不敢断定。而当年封你脉络的老者,是不是也与你母亲有关,是她特意遣来的?”
事已至此,由不得我不相信赵四爷。他如果想害我,大可不必费此周章,直接下手就是。我不再考虑,把药丸放入口中吞下。微凉的感觉,没有任何异样。而药丸进入胸腹之间后,便停步不前,似是咽东西隔住一样,卡在这里,不上不下,非常难受。我几次用力想通过胸腹收缩把它推动下去,都没有成功。
这样的药丸别说打通经脉了,就连身体健康恐怕都要受到影响。然而,吐也吐不出来了,只有待它慢慢消化掉。
四爷又开口道:“红珠和刘永胜当年写的进洞经历现在就在我手里,如果交给你,不知道你能不能拿得住。如果遗失了,你对不起祖先,我也对不起你爷爷。”
我思量再三,觉得我确实没有能力保存,于是告诉赵四爷先暂时代我保管。
他暗中叹口气说:“我也没有能力保存了。我感觉到周围阴云密布,隐隐间,有极厉害的角色存在。我老了,已经没有力量对付他们。所以我把东西藏在了一个地方。假如哪一天我突然不在人世了,你便去那里寻找。”说到这里,他凑近了些,小声告诉我一个地方。
我还有两件事要问清赵四爷,一个是前面他说的,50年前有人上过齐天峪,我想知道情况。另外一个,图,到底是藏着什么秘密。
对于第一件事,赵四爷并不能给我圆满回答,因为他只是无意中听人说过,有人上了齐天峪,详情并不知道。而第二件事,赵四爷没有明确回答我,他反而叫我在血脉通畅后,自己体会其中的含意。还说如果我做不到这一点,就算是去了齐天峪,也是白搭。
看手机时,时间已经接近半夜。我问赵四爷道:“今后你有什么打算?总躲在外面也不是个事。”他沉默一会说:“到今天为止,我心愿已了,当年答应你爷爷的事,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