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里过夜。这样吧,再向上过一个山谷,我们便返回。”几个人默许。
又休息十来分钟,我们五人挣扎着起身,再向上走。
山路回环,蜿蜒向上。小径盈足,下面碎石硌脚。
我们体力不支,山路也险恶起来,看似不远的一个山弯,我们走了居然半个多小时。
转过弯,景色更新。一个优美、缓和的小山谷展现在我们眼前。峰谷线形柔和,草木更茂,繁花更灿。小雀穿行,彩蝶飘舞,蜜蜂嘤嘤,一派人间仙境。
既然是今天路程终点,我们都有一种完成任务的心态,各自找地方软倒在地。方志强撑着,四周观察一下,看无问题,直接躺倒在厚草丛中。来时他们带的水已经喝完,大家汗出如雨,无不感觉口渴。只是路程远超了原来那处不枯竭的泉水,我也找不到水源,只能渴着。
这次休息时间不长,时间已经三点多了。方志招呼大家起来,往回走。
来时全是上山路,觉得很累,而下山轻松多了。虽然双腿发软,毕竟不用费力,速度比来时快得多。
一路小跑,不知奔出几许,大家仍不言语。
在我感觉中,走了近一小时后,天依然那样高,下山之路,依然漫漫。再休息一会,张放从背包中拿出带的面包、茶蛋、火腿,我们又吃了一轮。天已渐暮,日薄西山。我说:“咱们加紧时间吧,天黑了,山路崎岖,下山可就不容易了。”他们知道此中厉害,没有人反对什么,全部站起身,踏上归程。此时时间已经下午五点多,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大家心内焦急,更加快了脚步。随着小路上碎石滑动,不时有人摔倒。好在小路边上灌木丛笼,大多粗可盈指,密密不透风,消除了滚下山崖的危险。 他们短暂无语,后来漂亮姑娘想说话,被年最长者拦下,他说:“我们前面已经测量几次了,但找不出来地震的证据。今天找你领路,想更深入考察一下。”
我虽然将信将疑,却也无法反驳。而且,不管他们是想干什么,似乎都与我无关。我不是国家安全局的,也不是公安局的,做为一个公民,只要他们不是明显在我眼前做什么损害国家利益和他人利益的事,我也无权过问。无奈之下,只有听之任之,或许后面会让我发现一些东西。
我不是共产党员,但是我敢说,我一心一意热爱祖国,从来都是反对分裂,反对邪教,拥护国家统一。
既然开始说话,慢慢也就说多了起来。我了解道,年纪最大的人叫方志,是这个小队的领队,北京人,也就是高一米六五左右那个。一米七八左右,威猛的汉子叫张放,山东人。去我家找我的三十来岁精瘦的男人叫李明义,河南人。那个漂亮姑娘叫王若溪,江苏人。
我虽然已经对他们起了怀疑,但是装出来样子,让他们觉得我没有任何想法。我不想去研究任何人,只是最近发生的事情,让我真切知道,我处在风口浪尖,稍不注意,可能要有大麻烦。我平时不在意很多,好多人说我马虎,但是真正仔细起来,也不是一般人那么容易欺骗的。
问完各自情况后,他们又不再言语,他们说的是真是假,我也没有心思去分辨。闲聊几句我们这里风土人情,倍感无趣,于是闭上嘴巴,不再发言。
半小时后,继续向上,已经走在了危崖边上,左面是缓坡,右面向下几十米处,是万丈深渊。他们四个不敢大意,双手抓牢草木,眼睛紧盯着脚下。我看他们样子觉得好笑,而且从直觉对他们没有好感,于是吹起了轻松的口哨。口哨声尖锐悠扬,在这野径荒山,更显得飘渺。
方志忍耐再三,终于开口说:“你闲会行不行?吹什么口哨嘛!”我故意逗他说:“咱们可没说好必需要当哑巴。”他气得眼睛瞪起,但是没有话反驳我,最后恨恨说:“别把狼招来!”我心里暗笑,不理会他。其实从我心里,对他们实在不放心,想激怒他们,让他们露出马脚。王若溪倒是过来劝我说:“别吹了,这荒山野岭的,我感觉有点怕。还是安静些吧,好吗?”看她样子真诚,我一笑,停止了口哨演奏,专心走路。
再往上,他们几个逐渐观察起地形来,仔细察看每一条断岩,每一处裂隙。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装样子,感觉他们观察得很仔细。我不便打扰,独自尽情呼吸山野间清新的空气,一边美美欣赏大自然的景色。这里简直是座满含负离子的天然氧吧。同时,我也没有忘记偷偷观察他们的举动。只是观察了半天,也没有看出来什么。
虽然他们显得专心致志,但是我总觉得不对劲。不对劲在哪里,我说不出来。肯定有问题,这念头太强烈了。
一直向上走,山路盈尺,弯弯向上,草深处,完全淹没了小路。趟过去,小路又现。猛然间,我心里一抖,想出来他们有什么不对。他们装得专业精神太过火了。一般来说,外地人来到这种深山野谷,都会情不自禁被大自然美景折服。年纪大的可以不论,但是王若溪,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一定会为罕见的漂亮花草迷住,不一定摘,但是从表情,话语,一定不会这么冷静正常,他们绝对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