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在很旱的季节,也不会干涸。我小的时候,经常到这里来玩,在水里游泳,捉鱼,嬉戏,是我童年的一个重要玩耍地方。
此时,太阳将要落山,通红的余辉映到波光鳞鳞的水面。时不时,一条条几寸长、银白的细鱼跃出水面,打个转,又跌回水里。坐在坝上,柔柔的风轻轻从脸颊拂过,满目红红的夕阳、绿绿的树草,美妙极了。闭上眼睛,用心感受这种宁静的美,口鼻中清新的草木庄稼和水的气息,真的是让人心醉。
良久,我才睁开眼睛,天色暗了些许,该回家了。站起身,从石坝走上石桥。几个孩子追逐嬉戏着从我身边经过,跑向镇里。
一夜无话。只是在睡梦中,听到屋里悉悉索索的动静,或许是老鼠或者猫吧,没有太影响我的睡眠。
转天又是一个大好的晴天,早起就艳阳高照,碧空如洗。吃过早饭后,我正在盘算今天做些什么事情,忽然又接到林绪的电话。她问我今天有没有事,如果没有,可不可以同他们出去一下,因为他们不熟悉这里,也没有熟人,只有找我。我问了一下姑姑,她说没有事,我于是答应了林绪,她告诉我,8点半在镇东边的土路见。
8点半整,我们三个见面于镇东边土路。他们俩又是整整齐齐、一身旅游装束,而我穿的随意些。林绪说:“听说这里有个大石堂,很好玩,咱们今天去看看。”我说:“好的,但是今天不能太晚回来,因为和姑姑定好了,晚上去家里吃饭。”林绪和高野同声表示听令。
我带着他们沿着田地间小土埂,向镇子摆成的箭尾方向进发。不久,进入一条山谷。山谷底是小石子铺成的路,宽约2米。车是过不去的,只能供人或小独轮车行走。路两侧是密密的槐林,槐树都枝叶覆盖,互相交通。而槐花已经开放,像一吊吊的银色葡萄,悬在枝间。槐花的香,是没有什么能比拟的。它含着春天的气息,含着静野的味道。甜甜的思绪中间,满是空灵的意思。走过山川沟壑的人,无不为槐花的纯、清、香、淡折服。有个电视剧叫《五月槐花香》,说的就是槐花开时。在我小时候,槐花开时,是个盛大的节日呢。孩子们攀上枝头,折下枝枝槐花,用手撸下,纳入嘴里吃,甜甜的味道,带着清香。也有人把槐花摘下,拌到面里,蒸成菜团子。这在现在是很少有人能吃到了。一方面是做的太少,再一个,季节性很强。而孩子们,是这个时节最大的受益者。他们用灵活的身体,活泼的性格,爬上一树树枝条,采下一团团槐花,欢快地打闹着,尽显出人之初最原始的本色来。我们,已经被尘世,被世俗改变了太多太多。而孩子们,是真正的人之初。人之初,就是这样的,开开心心,没有隔阂,没有斗争。而我们,已经是人之末了。无可否认,我们失去了人之初基本上所有的本能,只留下一些残存的印迹了。
沿着槐林小路,逐渐向上。槐树稀了下来。代之的,是无际的草色。最终,我们失去了槐,而走上了一条寻山小径。
山,是连绵不绝的山,一直向上,向上。路,只盈尺。不知道先人们是用工具修筑还是用脚踩出来的。路边繁花烂漫,野草纵横。说说笑笑间,我们渐行渐高。回望山下,整个镇子历历在目。石桥显得短了许多,公路已经成了一条细线。河道是看不出来了,只有宽宽的浅黄一条带。
路过高耸的山岩,往往能看到小松鼠一样的动物,我们这里叫花翎子,颜色土灰,一条显眼的大尾巴抬起超过身体。它跑起来极快。稍有惊吓,就遁入山石缝隙里,平时以野果为食,在我们心里,它也是山里的小精灵。人们看到它们,都很欢快地指点说笑。
一路向上,越走越高。偶尔崖壁上盛开着极其艳丽的花朵,我叫不出名字。而林绪却很奇怪,没有让高野给她去采哪一朵。
转过一个山膀,忽闻轰轰水声。林绪开心地大叫,而我知道,前面不远,就是龙吟瀑了。
顺着山腰间小道缓缓前行,杂草阻路。杂草间,夹杂着无数柴胡、远志等中草药。口鼻里闻到的草味中,也稍有药味道。这些纯天然中草药,现在几乎找不到了。而山林的保护,拒绝了采挖人。这样,让它们能够茁壮成长,实在是一件大幸事。不管风景如何迷人,我始终没有忘记让我最害怕的东西,蛇。在这暖暖的阳春,它们是最喜欢出来晒日光浴了。眠了一冬后,会争先恐后出来见光。基于此,我弄了一根木棍,走在前面时首先拨动草,这在古语中有分教,叫拨草寻蛇。而我发展为拔草惊蛇。万幸的是一路无灾,没有遇到蛇。遇到甚多小四脚蛇,跑得极快,像小壁虎。这我是不怕的。如壁虎,夏天时候,倒希望屋里多些,帮忙消灭蚊。
再转过一道山弯,赫然,一条宏大的瀑布出现在我们眼前。它高约三四十米,宽约十米。白练一般,悬于山上。原来的轰轰声,现在变成了隆隆声。感觉山峰在我们脚下已经有些抖动了。
林绪毕竟一个小女孩子,先是吃惊地呆了一会,然后幸福地大声喊叫。高野我们俩全部用同情的眼光看着她,仿佛她是一个神经病人。在这里,我和高野头一次达到了绝对一致。
龙吟瀑,小时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