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知道有些事情只能旁敲侧击,不能说的太直接,不然可能会吓着对方,甚至有可能不信,而且那房子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也不甚了解。所以,我先把话题引到了那间房子上,毕竟是邻居,很多事情她应该清楚才对。
我假装叹了口气说:“哎,记得上一次也是路过这里,同样也是因为避雨躲到了沈婆家里,当时沈婆也挺热情的,没想到她就这么去了,还真是世事无常啊。”
我说的煞有其事,料想眼前的妇女也听不出真假。
果然,她接着我的话说:“是啊。沈婆虽然平常只言片语,逢人很少说话,但是作为多年的邻居,我知道她人确实挺不错的。可惜老天不开眼,命运这东西谁又能说的清呢,到头来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
我附和着说:“可不是嘛。也亏得有你们这帮乡里乡亲帮着照应,还帮她办了丧事,要不然还真是可怜。对了,墓地也是村里帮着置办的吗?”
中年妇女点了点头,说:“是啊。这年头房价在涨,连墓地都在涨。沈婆孤苦伶仃一个人,又没什么经济来源,哪有钱买墓地,这钱当然是村里出的。”
我说:“现在买个墓地估计也得花不少钱吧,村里也算是慷慨解囊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笔买卖村里只赚不赔。毕竟沈婆的房子到时候可是归村里所有了。”
我这话一说,她立马压低着声音说:“大兄弟,你这话可就说错了。这房子早就被村支书盯上了,明面上以后是归村里所有,到时候使用权肯定会被村支书霸占。”
我吃了一惊说:“还有这回事儿?”
她继续说:“可不是吗?这事儿村里很多人都心知肚明,心照不宣而已。沈婆在世的时候,村支书就找她说过好几次,要她搬,不过沈婆当时没同意。现在沈婆这一走,村里的事儿还不是村支书说了算?”
我狐疑的说:“沈婆这房子不但面积不大,而且那么破旧,怎么成了香饽饽了?”
中年妇女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前面的这条路,过不了多久就要拓宽,到时候沈婆的这个房子就在马路边,可以做店面房,你说村支书能不眼红吗?说句不好听的,村支书巴不得沈婆早点死呢。”
我心想,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可是,这事儿跟那房子闹鬼联系不到一块儿呀。而且,既然村里帮沈婆置办了墓地,为什么她的尸体和棺木还在房子里呢?
我预感到这两件事儿可能会有某种关联,就叹了口气说:“这事儿给弄的。待会儿我去沈婆房子看看,也算是祭拜一下她。”
我这话一说,她脸色一沉说:“你最好还是别去,沈婆还没出殡呢。”
我假装“啊”的一声,说:“不是说过世两个多礼拜了吗?怎么会还没出殡?”
她说:“这事儿的具体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专门负责操办丧事的薛二爷交代,沈婆是寡妇命,过了五七才能出殡。他在村里德高望重,一般他怎么交代,我们就怎么办。”
虽然很多民间风俗,还有红白喜事的规矩我不懂,但这是我第一次听说过了五七才能出殡的,这不是胡闹吗?
这会儿又牵扯出一个薛二爷,难道那房子闹鬼的事儿跟薛二爷有关?
我说:“这事儿还真是奇怪了,过了五七才出殡我可是闻所未闻呀,你们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
她说:“这有啥好奇怪的。薛二爷可是有本事的人,听说年轻的时候还去当过两年道士,平常村里人也爱找他算命,一算一个准。所以,他的话大家都听。”
我眼珠子一转,说:“薛二爷还会算命呀。正好,我最近运气有点背,想算上一卦,也好做一些准备,逢凶化吉。”
中年妇女笑着说:“现在的年轻人信这东西可不多了,就拿我儿子来说,他是反对我搞封建迷信的。”
我呵呵一笑说:“大姐,薛二爷住哪儿呀?我这就去找他。”
说完,我作势要往外走。
中年妇女连忙叫住了我,说:“这会儿吃饭时间他应该在的。不急,你等一下。”
说着,她钻进了里屋,过了好一会儿才又走了出来。
我看到她手里拿着一些衣物,嘴上说:“看你浑身都湿透了,还是换套衣服吧。这是我儿子的,也不知道你合不合身,看着身段差不多,应该问题不大。”
说着,把衣服塞到了我手里。
我马上拒绝着说:“大姐,这哪行啊。您那么客气让我在你家吃了饭,现在又……”
她连忙摆手说:“没事,没事。这套衣服是我给儿子买的,我见他不怎么穿就知道他不喜欢,只是嘴上没说而已。哎,现在的年轻人呀…………只要你不嫌弃就成。下次还有机会路过就把衣服还上,忘记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我身上湿漉漉的,确实感觉有些难受,所以只是推脱了一下也就接受了。
说起来这身衣服确实还挺合身,只是看着有些土里土气,怪不得她儿子不喜欢。
换完衣服,她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