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这话吓了一跳,说:“奶奶,那岂不是我要被她鬼魂附身?”
老太太摇着头说:“寄宿和附身完全是两回事儿。鬼附身是鬼魂让人失去意识,从而抢夺人的身体,寄宿则不会影响人的身体控制和正常思维,说得更形象一点,就是把你的身体当做是一个家。”
我心想,这女鬼跟了我几天,已经够让我头疼的了,还要形影不离的呆在我身上?那叫我怎么活?
我说:“奶奶,那多久我的阴气能补充回来?”
老太太想了想,说:“这个说不好,因人而异,一般来说,少则几年,多则十几二十年也说不定。”
我觉得这事儿对我来说太重大了,由不得我不慎重考虑。
万一这事儿要是答应了,就真像姚胖子说的那样,天天有个女鬼盯着我洗澡,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我说:“这事儿就没其他解决办法了吗?”
老太太说:“其他办法倒是有,不过更加苛刻,基本上都是以命换命的手段。想要猪长得胖,就不可能不给它喂饲料,这已经是最妥善的解决办法了。这事儿你得尽快想清楚,如果等到天明,你想救也救不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接下来,我在门口绕着圈子踱来踱去,内心不断得在激烈挣扎。
我心里一直有两个声音不断在说话。一个声音说,这事儿根本就事不关己,可以高高挂起。另一个声音说,救鬼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她还救过你。
心里斗争一直持续到半夜,我对这事儿也没有一个准确的决断。这时候,姚胖子已经趴在门口的桌子上睡着了。老太太这会儿又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看了看我,说:“估计等不到天明了,差不多三更这女鬼就彻底魂飞魄散了。”
我听完她的话,有些着急。心想,就听天由命吧,这入阴手诀如果成了,我就救她,如果不成,也说明我也已经尽人事了,并不是没想过救她。于是,我咬了咬牙关,说:“好吧。那我就试试吧。”
既然我说考虑好了,老太太也没有再多费唇舌劝我,拉着我往屋子里面走。
进了屋子,我看到那四个鬼魂早就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地上的女鬼。而且这时候的女鬼已经有些模糊不清,甚至看不清她的面貌,我知道这是她即将魂飞魄散的征兆。
我有些着急忙慌的说:“奶奶,要我怎么做?”
老太太看了看地上的女鬼,没抬头,背对着我,说:“很简单,你先入阴,然后趟在这女鬼上面,其他的事情就不用管了。”
听完老太太这句话,我呼了一口气,手开始不停的掐动手印,嘴里不断念着已经背得滚瓜烂熟的口诀。
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我不知道这会儿心里应该是窃喜,还是失落,也许两种感觉都有吧。
我闭上双眼,又深呼吸了一口,平静了一下心气,手又开始动了起来,心里默念了一遍口诀。
刚默念完口诀,突然之间,脚底传来一股阴冷的感觉,紧接着是腿上,再到腰部,然后直接到了头顶,这种感觉就像被泼了一盆凉水一样。我睁开眼,发现整个世界明亮了很多。我伸手往胸口一摸,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心跳。我被自己吓了一跳。
没想到这个跟我一直对着干的入阴手诀这会儿居然成了,我开始有些后悔之前的决定,但这时候又觉得自己已经骑虎难下了。
我说:“奶奶,我好像已经入阴了。”
老太太这时候站起了身,仔细看了看我,然后点了点头,说:“入完阴,就躺下吧。其他事情就交给我。”
我慢慢吞吞爬到了那张席子上,有些不太情愿的躺了下来。
刚躺下,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说:“奶奶,这鬼寄宿在我身上,我白天不会出不了门吧?”
老太太说:“不会,她白天只要不从你身体里出来,就不会有事儿。”
听完她的话,我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是我第二次跟鬼魂趟在了一起,上一次是吴梅她老公,这一次是女鬼,不知道往后还会不会有第三次。
躺在席子上面,我的心里充满了各种遐想。
说实话,事到临头,我是十分后悔的。一个背负着女鬼的男人,将面临着怎样的命运,以后又该如何生活?我甚至不敢去想象。我觉得这个决定对于自己来说,似乎太草率了。
这些事情我还没有想完,老太太措不及防在我脑袋上扎了一针,我顿时感觉脑袋跟天崩地裂一样疼,然后很快失去了知觉。
我感觉自己似乎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站在一片辽阔的草原上,和煦的阳光照耀在脸上,我抬着头,闭上眼睛,享受着大自然别样的风光,飒爽的秋风在我耳边吹过,顿时感觉神清气爽。但是,突然之间,一阵热浪迎面扑来,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草原已经变成了无垠的沙漠,太阳就像脱离了轨道,热辣的阳光照射在我身上,就像刀割一样生疼,而且这种疼痛感在不断加剧,直到我感觉身上所有的水分几乎都快蒸发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