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我惊讶万分。一百万可不是什么小数目,我不敢确信这个老头是否真的能拿得出来。就算有,我跟他萍水相逢,他凭什么帮我?而且,他说让我帮他做一件事,什么样的事能值一百万?那不是忽悠我吗?
不过,我想到目前的处境已经称得上走投无路了,也不知道这根救命稻草结不结实,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就试探性的问:“要我帮你做一件什么事?”
老头也不答我的话,自顾自往自己的中山装口袋里摸了摸,然后神神秘秘地递给我一件东西,说:“我要你替我去一个地方,地址在这里面,你务必要在七月十四晚上亥时之前赶到那儿,至于办什么事儿你到了地方自然就知道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晚上我回到家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我觉得这事挺不靠谱的,老头给我的是一个泛黄的老式信封,我早已经拆开来看过了。
原本以为老头会在纸上给我留个联系方式什么的,但一打开却发现不是我想的那样,纸上就简简单单几个字:邹台县老石村。
我就觉得这事太玄乎了,邹台县我知道,离我所在的城市大概两个小时的车程,改革开放的时候就是全省有名的贫困县,直到现在都没有脱贫致富。老头让我去一个贫困县到底有何意图,我百思不得其解。
一宿没睡,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市中医院找我的死党姚胖子商量这事儿,当时他还是中医院的一名外科医生。
姚胖子可以说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他全名叫姚大海,是我高中同桌。
当初,我们可以说一见如故,臭味相投,每天形影不离,要不是那会儿还没流行同性恋一说,我们估计早就被众多唾沫星子淹死了。高中毕业那年,他报考了医科大,我上了外语学院,我俩才算分道扬镳,联系逐渐少了,但那份真挚的友情一直还在,而且毕业以后由于都回到了本地工作,联系又逐渐密切起来。
我没告诉他我之前发生的事儿,因为姚胖子家境跟我差不多,知道了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他一见到我就跟没事儿的人一样,对我开着玩笑说:“涛子,瞧你这风风火火的。说,看上我们医院哪个含苞待放娇艳欲滴的妹子了?我就舍命当一回媒公,一准帮你撮合。”
我走上前去一拳就打在他厚实的臂膀上,然后一脸严肃的说:“我不是来跟你扯皮的,找你说正经事儿。”
听说我有正经事儿,他也不跟我开玩笑了,让我先坐下再说。我没有立刻就坐下,而是看了看办公室,见只有他一个人,就走到门口轻轻把门带上,这才过去坐到了他对面的凳子上。
然后也不等他询问,我就开门见山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经过一股脑说了出来。
听完我详实的叙述,姚胖子也许对这事儿的前因后果太过于震惊,邹着眉头一直不肯开口。我也不管姚胖子对这些真实发生在我身上的离奇事儿怎么看,今儿也不是来让姚胖子给我做个决断的,只是想让他帮我分析分析,毕竟他学习成绩一向比我好,脑子比较灵活,这其中我不明白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见他一直不肯做声,我就有些按耐不住了,说:“胖子,你倒是说句话?别给我装哑巴。”
这时候,姚胖子抬头看着我,抿了抿嘴说:“这事儿实在太蹊跷了。首先,我可以排除那老头并没有打着幌子骗你,因为这根本就没必要,如果这事儿是假的,你回头还是会自寻短见。”
听了他的话,我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我觉得姚胖子分析的很对。
他接着说:“既然这事儿是真的,那就得仔细想想了。俗话说的好,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有钱人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这事儿明摆着不可能让你去邹台县转一圈就回来那么简单,这里面肯定有玄机。”
这事儿我跟姚胖子想到一块儿去了,即使是遇到亚洲首富李嘉诚,也不一定会因为我要跳江自杀,就说要替我还债。有钱人都抠门儿,这是我在银行摸爬滚打两年多唯一认识到的至理名言,别人对你大方,都是有针对性,有目的的。
话虽然这么说没错,但我现在根本就没得选择,这一趟即使是刀山火海,我也必须得去。再说,我连死都不怕,还怕去一趟少根毛?
我斩钉截铁的跟姚胖子说了我的决定。
临走之前,姚胖子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最后终究没有把话说出口。
一回到家,我把家里墙上挂着的挂历拿了下来,仔细盘算了一遍,离阴历七月十四还有十来天的样子。
我妈当时正在厨房做饭做的热火朝天,突然看见我回来,显得很诧异,就问我说:“今天不是星期三吗?怎么没去上班?”
我单位的那件破事儿我肯定不能告诉她,不然她肯定崩溃。只能撒谎说:“最近工作太累了,不是单位有年休嘛,我就请了几天假,在家好好休养。”
我妈还顾着锅里炒的菜,也没看出来我神色不对,只说:“那我再炒两菜,昨天怎么不见你跟我说这事儿。”
“没事儿,我最近胃口不好,随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