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触电般的接过白衣天使拿给我的相片,照片里的人我确信我从小到大没有见过,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张旧照片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照片里的人是谁?是母亲的什么人?母亲为什么要藏到被子里呢?我细细端详着照片里的人,突然想起我买的那本《黑玉》前几页有一张相片是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欧阳博,另一个我不知道是谁,只是感觉照片里的这个人似乎和欧阳博身边的那个人有相似之处,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谢谢你,这张照片对我非常有用。”我再次握住她的手,她看着我说道“照片里的人你认识?”我摇着头,“哦,不,目前还不知道,我想既然在母亲的被子夹层里出现和我必定有着某种关系,需要我自己去调查一下。”告别了白衣天使我决定回报社去看看,老处女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对报社一定是不小的影像。
正午12:15分我到了大厦17层《星木晚报》专属的区域,没有看到一个人,这也是我早就想到的事情,大家应该都出去吃午餐了吧?每次路过老处女办公室的时候都会莫名的朝里面瞅一眼,今天我没有看她的办公室直接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眼睛却不使唤的一直朝老处女的办公室望去,我叹息着她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一个87岁的老人家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离开了我。我低头从钱包里拿出那张发黄的旧照片,照片中的男子也就20几岁的样子,浓眉大眼是个典型的美男子,其实我做了多个的可能性设想,但是最有可能的就是——照片中的陌生男人应该就是我没有见过面的父亲。母亲和父亲没有举行过婚礼,所以没有结婚照,而母亲唯一留下对父亲的思念应该就是这张发黄的旧照片了,她隐藏的那么好,以至于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母亲是个爱面子的人每次当邻居问起我父亲的事情她总是说去远方工作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说的久了我自己都认为这大概就是事实的真相。
我正在对着照片发呆,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了我一下,我吓的流了一头的冷汗,原来是老赵,那个白衣天使的爸爸,“老赵没事吧,差点被你吓死。”他凑过来说道,“现在正在给老处女开追悼会呢,你怎么还傻坐在这儿?”
“追悼会?不是应该在医院里或是火葬场举行的吗?怎么会在这?”
老处女的追悼会最应该去的人是我才对,“在哪里?怎么没人告诉我?”我愤慨道。
“我也不知道,我是来上厕所的,正好看见你,走吧!”我急忙收拾好那张旧照片跟着老赵朝老处女的追悼会现场走去。
追悼会是在小会议室举行的,那里的隔音璧效果很好,我坐在座位上竟一点声音都没有听见,门咯吱一声打开了,为了不至于招来众人的目光,我坐在最后一排,演讲台上是总编在讲话,“各位同仁大家好,我想大家现在都已经知道了,就在昨天夜里发生了一场奇异的车祸,然而最让我们悲痛的就是死者不是别人而是我们的编辑李琦玉小姐。”听见总编叫她小姐我还真觉得有点刺耳,偷偷的暗笑87岁的小姐?总编继续滔滔不绝的讲着,“李琦玉小姐是一位对工作热忱,对同事热心,对上级有着责任心的一个人,然而突然间她离我们而去,我就像是失去了重要的左膀右臂,变成了“残疾人”一样,可是我们不能永远活在痛苦之中,为了便于我们更好的工作,所以我向大家隆重介绍这位新来的编辑梦洁,我侧着头看着新登场的新人编辑梦洁,原来刚才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介绍这个新人入场呀,梦洁年龄不大也就20多岁,留着乌黑的长发,薄薄的嘴唇,她站起来先向大家鞠了一个躬,紧接着就是自我介绍了,“各位大家好,我是新来的编辑梦洁,很高兴认识大家,希望在以后的工作里我会和大家一起共同创造《星木晚报》美好的明天。”
好滑稽,这不是老处女的追悼会吗?我怎么看都像是新人来登基的介绍大会,现在的人真是现实,外婆才刚死不到一天,她好像早死了一万年一样,如果现在她重新活过来或许他们早就忘记了她的相貌,只知道拍新人梦洁的马屁,实在不想和这些马屁精混在一起,这里的气味让我想呕吐,于是我趁没人注意到我的时候抽身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
时间:下午2点,地点:西郊外的草丛里,人物:一个每天都在同一时间出来钓鱼的人——老赵。好巧这个人也姓赵。
2010年7月5日下午两点左右,一位退休工人老赵像平常一样拿着钓鱼竿从家里出发来西郊的鱼塘来钓鱼,平常他都是一人前往,由于今天老赵养的小狗非缠着他不肯离开,索性就带了出来。西郊是个人烟稀少的地方,除了一大片的池塘,剩下的就是一望无边的芦苇地了,老赵安静的端坐在那里等待着鱼儿的上钩。突然听见他带来的小狗对着荒草狂吠,像发了疯一般,老人家就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沿着小狗狂吠的地方他看见一个彩色塑胶袋好像包裹着什么?于是就俯下身子想探个究竟,谁知当他刚打开拉链的那一刻,一只手突然从袋子里面滑落,老头立即面无血色呆傻在那里,当醒过神来的时候赶紧拨打了报警电话。
少时,一向平静的西郊迎来了许多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