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找到了公用电话,拨打了120,同时还报了警,这里出现了一起交通事故。警方的办事效率倒是挺快,不一会儿汽笛声、救护车声和警车声混杂在一起,急救车停在了离外婆最近的地方,可是由于外婆的下半身被挤住了,救援无效,看着外婆的血一直的不停的流淌,我知道他坚持不了多久了,我奋力的抛开急救人员,跑到离外婆最近的地方,问道,“外婆,告诉我,那个逃跑的人是谁?”我只看着外婆的嘴一直张着,就是声带摩擦不出任何的声音,旁边的营救人员要极力把我拉走,心情好复杂,我是在耽误外婆的救治时间吗?要是他们救不了外婆的话,她会带着无法报仇的遗憾离开的,营救的两个人把我架走了,我大声的喊道,“外婆,告诉我,是谁害你的。”我知道这样声嘶力竭的呐喊是无用的,靠的那么近都摩擦不出任何声音,何况是远距离呐喊呢!旁边的警察还有医生、护士都向我投来疑问的目光,这个女孩是不是从疯人院跑出来的?伤者这么年轻居然叫人家外婆?脑子秀逗了吧?救护车声渐渐远去了。警察也离开了,现场只剩下了一堆废铁皮等待着明天的道路清障车来清理。我一个人傻傻的站在那里,风没有停,吹着我未干的衣服,衰天,雨又下了起来,我依然站在原地没有动——直到天亮。
第二天,得知外婆因为送往医院的途中失血过多而……在古代就是没了,在现代就是离开了人间去世了。不管她是否认我,至少我承认她是我的亲人。我的母亲的母亲死了?和母亲死在同一年,今年是什么年,流年不利吗?不是说我找男朋友受伤害的都是男方吗?为什么?为什么接二连三死的都是我的亲人?母亲、外公、外婆,现在不知道我的父亲怎么样?好吗?我仰天长笑,哈哈哈!是命运的捉弄吗?我终将还是孤独的一个人。
好恨,要不是昨天那两个人硬要把我拉开的话,或许我现在知道外婆坐的车是谁开的?很明显那辆车是私家车不是的车。母亲的案子依然没有任何头绪,可是却又平添了一条人命——外婆。
我孤寂的一个人站在老处女(外婆)发生车祸的地方,我的双脚就如同长死在这里的一颗老树,树根已经早就深埋地下,任凭风吹雨打我也不会动摇。时间已经过去了9个小时,现在是2010年7月5日早上七点,路上的行人渐渐的多了起来,不时的有人向我投来异样的眼光,可是我无心去理会这些,悲痛早已占据心头,我搞不懂自己,明明就很讨厌老处女,为什么得知她是我外婆的事情以后,我悲喜交加,我恨她,是因为我的妈妈,他们在我未出世的时候毅然决绝的选择了抛弃母亲让她远离欧阳家族,开心大概就是因为我和她仅有的血缘关系吧?呵呵真是好笑,但是没有笑出声来,我在怕什么,自己都不知道,抑或是怕众人更神疑的目光吧!
道路清障车缓缓的驶入我的视线,司机看见我站在旁边一动不动,就向我鸣笛,“嘀嘀嘀……”声音大的可以吓走附近所有树上的小鸟,引来路人的回头率,可是却没有影响到我,我的心神早就飘到另一个世界去了,留下的只是一具躯壳。无奈的司机并没有对我破口大骂,只是从车上下来,把我“搬”开,然后重新坐回自己的车里开始了道路清障工作。
我的眼珠开始缓慢的转动,看着这一堆废铁被车子一铲一铲的铲到了旁边的翻斗车里,我的梦突然醒了,渐渐恢复了神志,我四下张望着仿佛自己是刚从另一个世界来的陌生人,道路清障车离开了,留下了残渣烂叶,不一会儿,道路清洁工把最后可以说明曾发生过车祸的地方也清理干净了,无数的车辆从这里经过,这里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切都恢复了9个小时以前的样子,唯独车子挡风玻璃的渣片碎成无数细小颗粒掉落在柏油路的缝隙间,在晨曦阳光的照射下发出钻石般的光芒。
噩梦醒来,我拖着沉重的脚步依然穿着我未干的衣服朝家的方向走去……
我无力的推开并不沉重的大门,挤身进去瘫软的摔倒在了沙发上,要去报社吗?我想这个消息我的同事们恐怕早就知道了,他们都是新闻媒体工作者,只是我才是整个车祸现场的目击者,死者是我不能公开的外婆。痴傻的躺在沙发上似乎在回想着什么,但是这一切思绪却被一声歌曲打断了……爱使你忧伤伴着你夜彷徨有人问它是什么形状,秋风啊也带走了我的泪光对爱已经没有奢望,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喜欢听胡佳琛的‘爱忧伤’了。看来电显示是刘丽打来的,这么早打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或许是案情有了新的发展?我拿起手机“喂,刘丽早上好啊!”现在我居然还有心情问别人早上好,这就是记者不管怎样都要抛开自己的小恩怨,哪怕是最悲痛的事情也要面对每一个其他人,因为这是我身为记者必须有的专业精神。
电话那头传来刘丽仓促的声音,“赵墨你现在上班了吗?发生大事了。”
我故作镇定的问道,“记者通常都是上午出去采访,下午才回报社发稿的,今天发生什么大事了?”我故意把炸弹丢给她,想让她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许她讲的不是老处女的事。
刘丽的讲话开始结巴起来,“赵墨…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