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有亲情、友情和爱情的人寂寞的走在医院的大院里,距离自由越来越近了,还有几步就可以走出去了,五步、四步、三步、两步、纵深一跳我出来了,抖擞了一下肩膀放松了一下,微笑着朝我想去的地方走去。我怎么会逃的这么顺利心里暗暗的问自己,是不是根本就没人监视我,只是我一厢情愿的自恋,仅仅一个瞬间我脸上的微笑就转化为愁云惨雾,步行两公里回家,这是对我自己的一个挑战,我之所以晕倒就是因为没钱坐公车才会步行扎了类似玻璃的胸针,送到医院后要不是主治医生是欧阳的话我可能在昏迷的时候就被秘密扔出医院了,现在身上自然是分文没有。说到胸针,我摸着我身上的口袋有一个硬硬的东西在里面,手缓缓的从口袋里拿了出来,那个奇异泛着红色光芒的曼珠沙华胸针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开始猛烈的跳动,回忆我真的好像回放的录像带离开把我带到回到那空气中弥漫着彼岸花的小院里,回想到教授吊死在自己的实验室内,我的呼吸开始急促,我的眼里浮现的全都是教授的死状和染满献血的曼珠沙华,我睁大眼睛看着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世界全都是红色的,也没有一个人,我揉着双眼再次睁开不大的眼睛,红色已经布满了我眼中的整个世界,我脑里的定时炸弹爆炸了吗?突然间我失去了任何知觉,昏死了过去。只感觉我躺在了冰冷的地上硬硬的,我的头由于地球引力的作用重重的摔在了僵硬的柏油路面上……
不知道从什么方向跑过来一大帮人,其中有两个高个子的年轻人手里拿着担架把我抬到了担架上,于是我又重新回到了那里,爆血管使我没有醒来处于深度昏迷,那个世界上唯一紧张我的男人跑了进来,握着我冰冷没有知觉的手,“小墨,小墨,你醒醒。”话语里夹带着忧伤,是在为我伤心吧!意识到自己暂时并不孤独。他皱着双眉问她身旁的护士,“怎么样?”那个护士胆怯的害怕看到他的脸低声道:“情况非常严重,淤血恐怕”欧阳急声道说:“到底怎么了?”护士弱弱的回答着“恐怕……爆了。”欧阳轻捂额头差点晕厥过去,很快的他就回转了心神淡定的说道,“必须马上手术,快去准备3号手术台。”护士依然没有离去,欧阳大喊道:“怎么还不去?这是在挽救生命。”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严厉的对待他的下属,护士满眼含着泪水哽咽的说道,“您刚做完一个给头部去除肿瘤的手术还没有歇息,这样身体会吃不消的,要不要让其他人去做这个手术?”
“不行,这个手术我一定要亲自做,手术是要开脑驱除淤血,我是脑系科方面的权威,必须是我,也只能是我,快去,晚了就怕我也回天乏术了。”护士噌的跑了出去。
欧阳再次回过头来,眼睛里挂着男儿泪轻轻的掉下来,掉在了我冰冷的手背上,热热的,我脑子还算是清醒,可是无论我再怎么努力也无法睁开眼睛,曾经双腿失去自控的能力现在的双眼也失去了吗?难不成我身体的每一个器官都有自己的思想?
门再次打开了,还是刚才那两个男护,想必是要把我推到三号手术台吧?欧阳擦拭了由于地心引力掉下的泪,起身离去准备好一切为我进行手术。
身体被那两个男护很轻松的抬到了带有滚动万向轮的床上,轻轻的盖上一层薄被缓缓的朝三号手术室退去,感觉我好像被推进了一个超大号电梯!因为我这人天生晕这玩意儿,纵使是深度昏迷也有丝毫的感觉在里面,有点眩晕,我轻微的呼吸开始有了点变化,是电梯的提升使我心脏好像有几十个人压在我身上一样。整个身体突然往下沉了一下,到了,昏迷中我不知道这是几楼,只知道匆忙的脚步正把我推向三号手术台,欧阳在那里等我。
只听见又是一扇门被打开了,手术室到了吧!有几个人在耳语什么我听不清楚,昏迷的大脑暂时失去了记忆,只剩下感觉。紧接着身体又一次飘了起来瞬间又落下了,昏迷中的第三次过床还是有点记忆力的。
听,只能靠听,身旁有很多仪器运作的声音夹杂着大夫和护士之间紧密配合的声音,都是为了挽救固执的我的生命,辛苦了白衣天使们,在众多的人里我没有听到欧阳的声音,怎么他还没到吗?还是累倒了?醒不来只是担心着,欧阳收到我微弱的意识了吗?快点好起来,你是一个好大夫无数个病人在等待着你,还有重度昏迷的我也在等待你的救治。
“准备好了吗?”是那个声音,熟悉的欧阳的声音再次在我耳边响起,谢天谢地他没事。有一个女护回答,“欧阳一切准备就绪,还需要打麻醉吗?她到现在都没有醒来过。”欧阳的眼睛瞟到了我紧闭的双眼上,一只充满了无限温柔的手抚摸着我额角的头发,“不能冒这个险,必须麻醉,万一手术一半她醒来怎么办?小墨,你一定会好起来的,相信我!”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神,听语气我知道她担心着我,爱着我,而我也会一直相信你欧阳,朝着我的脑子开刀吧!
随着一针麻醉剂注入我的体内,意识渐渐消失了,最后听见的声音就是电锯锯开脑壳的声音,真的好像是有一个木工在我的头顶上锯木头,有麻醉剂的作用我真的不痛,感觉就是冰冷的手术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