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闪过一个黑影,“谁?是谁在那里?”我胆怯着问道。如果他(她)要真的袭击我,我想我真的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挣扎,因为我觉得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死亡的气息,黑影没有理会我不知道躲去哪里了?或许跑了?那令人窒息的血腥味代表着谁死了?黑影就是凶手?我放过了凶手,自己却还在案发的第一现场,我扭头准备离开,离开这是非之地,我的冷汗已经阴湿了我的衣服。
可是脚步却寸步未移,我无法控制我的双腿,她不听我的使唤了,机械的朝血腥味浓重的房间走去,我第一次失去了控制双腿的能力,仿佛我的双腿有自己的思考决定去或是留,而我则成了没有双腿的人,任凭她带我到任何地方。
脚步停到到了一个房门的前面,我再次轻轻的推开了门,浓重的血腥味破门而出,就是这里,这是一个实验室,超大的落地窗帘遮挡了大部分的光线,桌子上摆满了做实验用的瓶瓶罐罐,我突然想到那支让女人变年轻的针剂就是在这里诞生的吧?我挪动着步子往里走进入了内室里面有一个很大的桶不知道是装什么用的?血腥味很大我却找不到任何人,或许是谁受伤了?跑出去急诊了,我这样安慰着自己壮胆,双腿不由自主的搜索着房间里的每一个细节。
突然有滴答滴答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这声音好似山洞里里的山泉水滴落的声音,顺着滴水声我来到了实验室的最里屋,白色的门和墙完美的结合成了一体,要不是门虚掩着的话或许我根本就找不到这间密室,从门缝里看去里面没有开灯,轻轻推开了虚掩着的白色木门,我摸索着想找到可以摁的开关,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有,一不小心撞到了什么东西,还有湿湿的东西掉下来,我把湿乎乎的东西凑近一闻是血腥味,是谁?在这个屋子里死了?在黑暗中呆久了,借助外面的灯光渐渐的可以看清一点物体,有一双腿悬挂在半空中游来荡去,上面还在滴答着血液,头荡着扭了过来,是教授!我呆傻的惊叫了一声,晕了过去,晕在了与教授同一件的内室里,身上沾染了他的血迹。
几分钟后,我从昏迷中醒来看着头顶上飘荡着的教授的尸体,拿出手机拨打了110,没出十分钟就听见警车的声音由远极近,来了很多的人,“砰”的一声门被踢门踹开了,有几个像是法医的人对教授的尸体做现场鉴定。
我是第一个见证人也是报案人,一张很熟悉的脸朝我走了过来,“怎么是你?是你报的案?”我苦笑着世界真的好小,提审我的居然就是那个曾经遭我暴打的小警察,我回答着他的问题,“我是来给欧阳教授做采访的,约好了10:30分见面的,谁知他却被杀了。”然后我就报警了。他点着头,“对不起小姐,但是程序上你还是得去警局做一下笔录。我没有选择的余地,随即被带走了,我看见那亮闪闪的手铐从小警察的手里拿出“咔”的一声就戴在了我的手腕上,一股如南极冰雪般的透凉从手腕窜至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我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冷战,脑子苏醒了过来喊道:“我是冤枉的,抓我干嘛?”这绝对是来自21世纪的冤案。
我被半推着带出了欧阳大宅,回头看着教授的尸体被缓缓的放了下来,看见他的心脏部位中了一刀,血就是从那里像红色的泉水般喷涌出来的,到底是谁这么狠对一个89岁的老人家下如此重手。
警车声再次响起,教授被带到了警署的太平间要做人体解剖,我则被带入了警车随他们一起去警局做询问笔录。我是坐TAXI来的,离开的时候换成了警车,只能安慰自己省去了车票钱,警车一辆一辆的离开了这栋深宅,在车窗里我看到了他来了,欧阳辉回来了,他的爷爷死了,我不是凶手。我看见了他在看着我目光中想要表达些什么?却由于警车的渐渐远去而显得模糊了……我果然是个不详人,天煞孤星,欧阳辉我早该告诉你的,只要和我交往的男孩子家人都会发生什么,只不过这次是我始料未及的应验了,而且是最悲壮的,我隐约看到了欧式别墅群旁的彼岸花都盛开了,仿佛在指引着阴间的路,教授一路走好。
29日中午12点15分我被警车带到了警察局,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进入这个戒备森严的地方,身为犯罪嫌疑人的我被押解着带入提审室,我被毫不客气的推了一把摔了进去,差点头磕到桌角,里面黑暗一片什么都看不见,突然一道刺眼的灯光射入我脆弱的瞳孔,我下意识的蒙住了双眼,这就是我在电视里看到的如何审讯犯人的情节,今天自己却亲身尝试了一次,可是我并没有杀人,我是冤枉的,就这样重复着在心里默念着。
屋子里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一个是我坐的,另一把自然是那个把我推进来的警察坐的。我双眼直直的盯着他,他沉思了一会大概是在组织语言想想该如何审问我吧!紧接着一连串的审问词像穿成串的珍珠一般从那个警察嘴里放射出来,“赵墨《星木晚报》的实习记者,天津某大学医学系学生,在《星木晚报》上班半个月左右,一直负责采访欧阳博的案子。”听着他口中对我自己的履历娓娓道来,看来他们对我的审问还是做足了功夫,小警察的办事效够率高的。我东想西想的小警察中间说了什么我居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