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集师门传承无数代人的经验心得,心诀法门也都一一详尽记载,并且都在要出作出了批注释疑,细心之处无不跃然纸上,令得许炾是越读越是伤心,最后竟是呜呜低泣起来。
直至忍住悲痛的看见最后师父的自述生平,结果是咬牙切齿双瞳贯血,虽然无须却是眉发皆张,心中恨意竟如江海倾翻,体内元息更是暴走将至失控,带动的身周空气翻腾震颤,室中桌椅皆颤颤震响,座下蒲团更是化成碎粉,一股无形的气场笼罩了整个密室。
“贼子好生可恨,真正该杀当屠满门,师父徒儿此身不灭,必为你报仇雪恨,以慰师父在天之灵。那逆子孽障也必斩杀,以消师父一生耻辱,必将那般贼子禽兽挖心掏肺挫骨扬灰,啊……啊啊!”
说到最后竟是语不成噎满面血泪,口中发出激怒狂然的怒啸,那一身气势更是失去掌控,生生爆发开来震的室中用具尽皆粉碎,尘灰弥漫于室中却近不得他身外三尺,彻底激发出了心头怒恨的许炾,却在啸声停歇之后呆站当场,体内元息奔流激涌之下,鼓荡的身周气流形成道道波纹,恍如烈焰腾燃跃升之象。
同处一峰的其余之人,睡者尽皆为其惊起,有那打坐修炼的也被惊动的退出入定,而最关心许炾的师父不老心,更加是身形如幻,须叟之间便出现在了许炾密室门口,探出神识未一感应,心头不由一惊同时却又脸露喜色,似乎自己徒弟在发出刚刚的激越昂扬怒煞沛然的长啸之后,竟是在片刻之间步入进阶状态。
不老心明显感觉到一股熟悉而沛然的气息,在石室之中盘旋激荡如怒海流波潮涌不息,从而令他感应到许炾体内元息也是奔流如脱缰野马,横冲直撞的在改变的他体内一切,发现里面情况的不老心是又喜又急又惊,喜的是徒弟如此之快就要进阶凝元后期,眼看元丹大成仅仅一步之遥,按许炾的资质进度,可谓是触手可及。
急的是如此激烈的进阶波动,自己徒弟到底发生了什么,竟是触动心境如此不稳,万一要是在进阶之时心姓不稳,岂不要走火入魔前功尽废不说,怕是从此绝了修行之道。
惊的是自己徒弟的资质竟是如此逆天,这才在矿上进阶凝元中期,此番回到天阳宗未及半月,竟然是再次突破晋级,如此神速可为天才之中的天才,然而这般激进是否会令他根基不稳,以后再难有所突破进境。
就在不老心思虑重重却又不敢进去打搅弟子之时,峰上其他的人也都循着感应到的空气波动,聚集到了许炾住所,只是未曾敢想不老心那般直驱密室门口,人多了尽管大家尽力克制,可始终还是会有人忍不住窃窃私语,倒是令沉思中的不老心马上醒悟过来,发现他们之后怕他们惊扰了徒弟,赶紧出去将前来众人打发离开。
不老心只留下了姓曹之人以及朱栋,令二人在许炾住处之外好生守候,以免再有人来引起嘈杂误了大事,到时不老心想要补救都怕来不及,那样的话就算是尽天阳宗所有也未必能够挽回的。
那姓曹之人与朱栋倒是都知道许炾进阶时间尚短,所以倒未曾往许炾突破这方面去想,只是长老即下严令,自然不敢违抗,甚至连自身气息都是极力收敛,生怕些许的波动传导出去,引起是无法估量的变化,对此时的许炾造成伤害,到时候自己二人可是吃罪不起,怕是在长老面前就百死莫赎了。
变成职守的二人只是在心中苦苦思索,这长老刚收的弟子身上到底出了什么事,引发出如此强烈的响动惊扰了诸人,而且还让长老都如此的紧张,这番变故恐怕不是寻常之事,难不成这师弟修炼的太过激进竟是走火入魔了不成?
猜测始终只是猜测,在无法得到证实之前都会在人的心里不住的折磨自己,所以二人是不断的目光交互,探寻着对方心中的想法,想要借此来证明自己的猜测是否真实。
不老心却不管他二人如何心思,此刻在他眼中只有自己宝贝徒弟的安然进阶才是最为重大之事,所以再次收敛了自身气息,甚至连自己呼吸也闭住转化成了内呼吸,生怕自己的些微响动影响到许炾,至于神识探查当然也是再不敢为,只是带着一颗焦急的心在门外默默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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