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事提出什么过分要求,一切都要暂时忍耐万莫毁了自己前程,等将来自己强大起来了,总是可以为自己找回所受屈辱的。”
不得已之下许炾只有屈膝跪下,俯身低首不让卲青衣看见自己脸上屈辱的神情:“主事在上,小的许苦儿拜见。”
许炾心中苦极却又无法反抗,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向父母长辈,及师尊之外的人下跪拜伏,心中哪里是简单一个不甘能够表达。
此时卲青衣已经在洞府中,仅有的一张简陋木椅上落座,右手侧的破木桌上茶盅尤自热气微微蒸腾,然而卲青衣的脸上神情却是冰冷至极,双眼冽光四射森森然紧盯住拜伏下方的许炾,冷硬寒声的道:“哼!先说说你如何挖得这些上品优质晶石吧。”
许炾于是便头也不抬的将挖掘过程,前后仔细的给卲青衣讲述了一遍,不管对方信是不信先自将师徒二人编造好的言词述说了一遍。
“嗯,此事倒该不会有假,量来一个小小矿奴,除了运气极好能够挖出上品晶石,也无其它可能。虽然与我所想不符,且迟了几个月才来到我面前,倒也为时未晚,尚有几月时间可以用来调教此子,只是须先将之震慑一番,以便收服。观此子为人倒也机警,想来应该会是一个不错的眼线。”卲青衣微微沉思便自作出决定。
“哼!真的是仅此而已?为何此矿开采了几十年,一直未曾出过上品优质晶石,偏偏你来了就能够开采出来这么多块?难道上品晶石都喜欢在一处扎堆了么,若是如此为什么前几十年,一直无人能够挖掘得到,偏偏将这天大的功劳留待于你,言来倒是垂手可得的样子,我以前怎么没有听闻过此等说法,你倒是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卲青衣依旧一脸寒霜,冷冷的逼视许炾大声喝问,心道好歹我先要咋他一咋,乱了他心头分寸,量来一个小小乳娃也翻不出我之手心。
“小的也是不知就里,真的只是运气极好无意撞上罢了,再说之前不是也有人挖到过优质晶石么,兴许也是在那附近得到,只是不曾引起大人的足够重视而已。”
许炾心头念转暗暗腹诽,自己倒也是不情愿将如此优质晶石上缴于人,可是令他无奈的是那纳戒之中物品,唯有那一大堆高级优质晶石,可以直接为他换得巨大功劳取得身份,所以最终师徒二人商议决定隔天收工后,提前将五块优质晶石埋藏好,转天许炾伺机将之当众挖出。
许炾一转念想起那上缴晶石的拐子,却又无法说出当时就是自己挖掘所得,为拐子二人强夺了去,运气确实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啊,毕竟那拐子可是自己亲手灭杀的,为此天阳宗诸矿务执事,还好一番追查忙碌呢,只不过最后没有什么线索才不了了之,自己现在若是露了口风,说不定就葬送了来之不易的机会。
“哦,你倒还反驳起我来了,就当你是运气极好正巧撞上,那我又来问你,之前上缴过优质矿石的瘸子,是否丧生于你手,而你却又是因此而纠结众奴,有目的地在那处地方开采的?”
卲青衣倒也不在碰巧不碰巧上纠缠,却是说出了另外一段惊人之语,把个趴伏在下的许炾惊的脸上色变:“莫非此人知道是我亲手灭杀那拐子不成?但若是如此却又为何未予追究,而我此刻到底是该说还是不当说,隐瞒的话是否会招致猜忌,而令他心生杀意?”
一时间许炾心头百转念念不休:“罢了罢了,我且按实了说他个分明,也免得此人起疑坏了大事,至于我将前事实说之后,对方会如何反应,想来他既已心中有数,却也未曾追究于我,也不至于此刻便就取了我姓命。至于其中是否还另有隐情,少爷我此刻如何还顾得。”
“回大人话,小的不敢有所隐瞒,那拐子姓命却是坏于我手,只因当初他所缴那晶石,原本就是他伙同他人强夺于我,为此小的也是差点丧命于他二人之手,而前番那拐子不知因何缘由,先自与同伙起了内讧,二人争斗倒是那拐子取了同伙姓命,独得了那二块晶石方才能够上缴大人,小的杀他也不过是为了报那一箭之仇而已,个中情由万望大人明察,若有不实之处小的甘愿受罚,万望大人斟酌。”
“大胆乳子,你可知我天阳宗矿务律令?其中矿奴之间私自争斗,残害他人姓命皆是大罪。如今即已事发还不速速给我尽实道来,此中是否有那疯老头掺合于内,又是否是他助你一臂之力,听你所言那拐子也乃心狠手辣之徒,前言谋害于你,怎么之后却反为你坏了姓命,你一黄乳小儿真的有此番胆量,又有那实力与手段?”
“大人明辨,那老头只是在小的危难之时,曾经现身惊走强夺晶石的拐子二人,倒并未参与进小的报仇之事,灭杀那拐子确是小子一人所为,只因当时拐子于同伙内讧自身也是受伤颇重,万幸之中小的方才得手,实不敢有瞒大人分毫。”
许炾此时却已有点冷汗涔涔,想不到此人居然会将矛头直指自己师父,心中百般思虑闹不清主事心思,暗道此人究竟意为何属?
“哼!莫要以为你与那疯老头形影不离,本主事一无所知,你二人所图之事所行使谋划尽可欺瞒于我,矿下事务本座虽然不曾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