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凝拨通了凌菲的电话,她需要确定这个女人是不是真如自己推断的那样做了什么手脚。电话拨通,对方却一直没有接,慕凝挂掉准备打第二遍,对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凝凝,凝凝,你现在在哪里?为什么你整夜都没有回家?”
凌菲的声音又急又喘,慕凝皱着眉,“你在哪里?”
“我,我在你家里……”凌菲有些底气不足,声音也跟着小了,之前慕凝给了她家门钥匙,两个人分手之后,慕凝没有想起要,凌菲也并没有要把钥匙归还的意思。昨天晚上慕凝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她便开车去了慕凝家里,用备用钥匙开了屋门。房间里空荡荡的,并没有人回来过的痕迹,有些地方甚至已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凌菲找不到人,又不知道该去哪里,便守株待兔般在慕凝家里待了一夜,终于等到了慕凝的电话。
“你等着,我过去找你。”
慕凝直接挂了电话,开车回了枫叶都市。钥匙还没从口袋里拿出来,凌菲已经把门打开,她扑上去将慕凝紧紧抱住,嘴里还在一遍一遍得追问:“你昨天晚上去哪了,你们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我问你,昨天晚上,你递给我的那杯酒里,是不是被放了东西?”慕凝烦躁得推开她,压住心底的火气盯着凌菲,“还有你换的那款香水,里面有迷.奸.水的成分是吗?”
凌菲错愕得看着揪住衣角,吞吞吐吐得反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再问你,你这些东西,都是特地准备了用来对付我的,是吗?”
“我,我……”
不用凌菲说完,慕凝已经从她的反应和神情上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她怫然作色,怒极反笑,“凌菲,我真没有想到,有一天你会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在我身上。”
“凝凝,我不是有意伤害你的,我只是,我只是不甘心就这样失去你,我只是想要你再爱上我而已啊,!”
凌菲声音都颤抖起来,她顿了顿,忽然疯了似的抓紧慕凝的手,箍得慕凝手腕都在发疼,“昨天晚上你没有回来,是跟她在一起吗?你们做了?凝凝,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慕凝阴沉着眉眼拽开她的手,精致的面庞结上一层寒霜,“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还不是拜你所赐!凌菲,你知不知道你的自私会深深伤害到别人?难道你在这么做的时候就没有考虑过后果吗?你以为你这样,我还会和你复合吗!”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我已经认错了,你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凌菲不依不饶,“是不是她勾引你的,一定是的,这个卑鄙的女人,她是在趁人之危!凝凝,你不要被她骗了!”
眼前一花,摔到脸上的是一个火辣辣的耳光。面前的人双眸褪尽了温度,剩下的只有冷漠和厌恶。慕凝咬着下唇,气得脸色发白,头昏脑胀。这个女人不知道,受害者根本不是自己。欺骗,容静熙欺骗过自己,她凌菲就没有吗?她设下了陷阱,现在却反过来指责别人,不觉得很可笑吗?到底谁比谁卑鄙,谁比谁更无耻?
心里乱糟糟的,千般滋味过了一遍,慕凝气凌菲的所作所为,更气的是自己,不管是有什么缘由,在酒里下药的人是凌菲,伤害了容静熙的却真真切切是她慕凝。如果自己没有把那杯甜酒递给容静熙,如果自己昨天晚上没有被情.欲冲昏了头,在容静熙意识不清的情况下强要了她,这一切根本不会发生。她是跟容静熙有过节,她是很讨厌那个女人,但从未想过要以这样的方式来报复容静熙,甚至是伤害她。
从今天挨了那个耳光有多用力就知道容静熙有多愤怒,这种事情,换了谁都是一样吧。若是昨天晚上凌菲真的得了逞,自己一定会恨得把她的皮都剥下来。现在自己只是挨了容静熙一个耳光,已经很幸运了。
凌菲捂着脸,不可置信得瞪着慕凝,眼眶跟着就红了,“凝凝,你打我?你居然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为了一个只认识一个多月的女人打我?你以前从来都不会舍得这么对我的!”
她以为只要过了那一晚,她还能得到一个只属于自己的慕凝,可是这个自己爱着的女人却为了包庇别人一次又一次来对付自己。凌菲不肯承认真的是自己做错了,她把这一切都归咎到容静熙头上,一定是那个女人对慕凝说了什么!
“呵呵,我认识她,远远比认识你要早的多!”慕凝冷笑,“她也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女人,说到欺骗,说到卑鄙,说到趁人之危,你哪一样不是做的很出色?你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我真后悔当初爱上了你!”
她深吸一口气,朝凌菲伸出手,“拿来,钥匙。”
“凝凝!”凌菲万念俱灰,攥紧了拳头,低声哀求,“凝凝,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
慕凝见她站着不动,不耐烦的抓过她的包,凌菲立刻往回抢,撕扯之中包掉在了地上,赫然掉出一只针筒和半小袋白色的粉末。
“这是什么?“慕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在吸毒?”
凌菲手忙脚乱的把掉出来的东西往包里装,未干的眼泪沾到凌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