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自我反思的当口,他又平静地道:“如果皇后愿意将自己的言词做一些适当的更改,比如将不要了改成还要,将慢点改成快一些,将滚蛋改成再来一次。爷一定很愿意做一只表里如一的小
澹台凰听完,不好的预感落实,脸色也被噎得变了几变,有一秒钟真的开始检讨自己,其实床底生活不和谐,常常是很多夫妻生活发生矛盾的重要原因。而一段好的婚姻,不仅仅需要爱情,还需要认真经营,按照他这个说法,她是不是太自私了一些些?
“不。这说明他们夫妻日常生活和谐,在床笫之上亦必然配合良好,于是对自己的妻室格外满意且敬重!但是作为一个终日欲求不满,多做几次就要被皇后冷面相迎数日、甚至扔出铺盖卷的男人,爷实在难以对皇后满意,并言听计从!”他说着,表情很是平静,似乎谈论的不是什么关于睡觉的猥琐话题,而是在认真的谈着一件公务。
澹台凰眉头一蹙,有了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既然问了她,她还是按照自己的思维模式,并夹杂了一些对自己有利的言论,将他的问题认真的注解了一番:“因为他们生活愉快,也说明当妻奴,对妻子言听计从,是有好处的,可以令人身心愉悦,面色红润,身体健康!”
他身子又偏了偏,完全不再看她,方才开口问道:“子风、尉迟风、独孤城,他们三人,每日心情愉悦,面有红光!又对楚七七、韦凤、凌燕,伺候得如同祖宗。朕的皇后,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澹台凰挑眉,扬高的手忽然收了收,把鞋子暂且放下,等着他的下文。
嗯?
做太监?他还真说不出口,也接受不了,那就随侍吧。
他却忽然重新拿起奏折,微微偏了偏身子,道:“其实,皇后想改变这种情况,体会一下做太后,让爷做太后身边的……嗯,随侍。也不是不可以!”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澹台凰飞速睁开眼,随后一光速脱掉自己的鞋子,正准备对着他的方向甩出一个抛物线,让这贱人知道知道自己的脾气!
他听了,认同的点头,面无愧色地道:“的确很是辛苦,难得你还有这项认知!”
说完,闭上眼,不欲再看他。
瞪了他半天,看见他面无愧色,容色坦荡,仿佛那些鬼话描述的都是实情,她恼火的躺回床上,把刚刚从脸上掉下去的面膜捡起来,重新贴回脸上,咬着牙冷笑一声:“您活得真不容易,实在是太委屈您了!”
澹台凰咬牙,觉得自己脚丫子有点痒,看着那个据说活得像小老鼠,小心翼翼又战战兢兢的混蛋,甚想一脚踩上他欠扁的脸。
“难道不是么?爷觉得众人的认知十分正确,皇后就如同一只百年难得一见的母老虎,爷就如同一只小老鼠,每日在虎口旁战战兢兢,于风尖浪口上小心翼翼的生存!”无视她一副饱受世人误解和人间摧残的模样,他答得愉悦而闲散,一双狭长魅眸也懒洋洋的眯了起来,这表情,再配上这一段话,似是对世人的真知灼见,颇为认同且得意。
——“放他娘的狗臭屁!”
说到此处,她的表情变得苦大仇深,脑海中慢慢回忆自己多年来所受的种种压迫,想着这贱人的各种自恋和嘴贱,还有自己隔三差五就被气得几欲吐血的状况,千言万语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最终汇聚成一句无比粗俗的言语——
一口气堵到胸口,她咬牙切齿的站起身,指着那个臭不要脸的:“你?你惧内?就你还惧内!”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她就来气!
君惊澜会意,面上的笑意依旧漫不经心,修长如玉的指尖,轻轻在桌面上敲打,同时闲闲地道:“朕的皇后,你似乎忘记了,关于爷的惧内之事,早在你我成婚之前,便已经在流传!整个北冥无人不知,爷对皇后有多么顺从。这天下,更无人不知爷的‘惧内’之名!”
澹台凰看着他这笑,心里就有点发毛,但还是硬着头皮道:“但是我们家就不是这样,总是你压迫我!对比一下其他人的家里,你觉得我们这样合适吗?”
“嗯,所以?”他还是重复这三个字,魅眸幽幽看着她,面上慢慢扯起点玩味的笑意。
“还有尉迟风和独孤城,他们两个,对凌燕和韦凤也是千依百顺!尤其上次宴会上,你那是没看见那姿态,她们两个呀,就潇洒跋扈的像是慈禧太后,那两男人活脱脱就是伺候太后的太监!”澹台凰说着,表情更加严肃。
君惊澜闻言,点点头,把奏折放下,看向她,闲闲问:“嗯,所以?”
这一问,澹台凰像被打了鸡血,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因为坐起来的时候实在太激动,以至于脸上的面膜也随着她这过于激狂的反应掉了下来,脸上湿哒哒的发亮,面目却很是严肃,对着他认真地表达:“上官子风你知道吗?七七说东他不敢往西,说南他不敢去北!”
正在看奏折的男人听了,抬起头望向她,狭长魅眸微微眯了眯,饶有兴味地问:“什么不对?”
“君惊澜,我觉得这情况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