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荏的角色罢了,并不如她表现的那般刚强而决绝勇敢。
蒙面女人虽然懂得武功却孤身带着一个赢弱的弟弟隐藏在一群灾民当中,必定是有隐情,但蒙面女人却因为她的一句女人间的斗嘴而气了理智,不惜暴露真实能力只为一时义气之争。
没错,是一时的义气之争,她虽然懂武功,但也该明白双手不敌四拳的道理,她既不知道这马车内等人的身份亦不清楚他们究竟有何实力,便贸然动手,虽然是被宇文樱激的,可一般人若陷入囵囫之境,会做出如此莽撞冲动的事情吗?
不会,是以她这么做了,要么掩饰心底的恐惧,要么则是欲盖弥彰,想以强势的面目抵御一切的伤害,她不愿意露出那怯弱无助的一面遭人奚落,是以她只能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一样向前冲,即使会失去方向,即使会撞得头破血流,她亦绝对要咬牙挺住。
她就像一把从冰河深川拔出的木剑,虽然表面寒意四溢,但却经不住时间的摧残,而虞子婴却是一柄千年弦铁粹冰铸就的大剑,它底子里就是那般坚韧而霸傲。
不过,虽然宇文樱极度鄙视她这种画虎不成类似犬的模样,可不管是虞子婴这柄千年玄铁大剑,还是蒙面女人这把覆冰木剑,从战斗力上而言,她暂时都单独对付不了,她最大的长处就是喜欢背后阴人,而最擅长使出的绝招就是——小白花技量之一哭。
“呜呜——你,你……我只是随便说你几句,你却……却动手打人,你……你呜呜……”
宇文樱眼眶泛红,咬着一唇,哭得当真是寸寸柔肠,盈盈粉泪。
宇文樱本就长得好看,再加上她突然这副柔美可怜的模样,顿时惹来不少围观男子的侧目,亦软化了刚才那些因她捉弄而不忿的灾民,甚至亦有些人目带不豫看向蒙面女子,觉得她下手太重,虽然那名小姐娇蛮了一些,可富贵家的孩子哪一个不是用蜜糖养出来的,她又何必跟人家少女斤斤计较。
那群灾民的变化宇文樱自然尽收眼底,她得意一瞬后,倒也不将指望放在他们身上,她的目的是自家哥哥身上。
果然,宇文兄弟是看不得她如此受委屈的,至于她刚才的那些顽劣刻薄他们倒亦是不赞成的,但到底是自家人他们不好当面拆台,亦念着她年幼不懂事,想着等一下私下教育一下便罢,但却不想在他们打盹的时候,竟有人胆敢打了他们小妹。
虽说由着宇文弼军钢铁事化教育下,宇文兄弟两人都算得上是本性正真,没有那些贵族的诟病与恶习,但到底那日濡目染下的贵族傲气却是有的,虽然他们也觉得小妹说话不太适合她的身份,但这种轻视的态度却没有什么不妥。
毕竟让两个不同阶层的人摆在一起谈公正谈平等,请问这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吗?
因此对于那蒙面女子出手打宇文樱这件事情,宇文兄弟都感到了面上无光,甚至是一种以下犯上的行为。
“好一个歹毒的女子!”宇文晔一掀开车帘蹬出,侧眸看向宇文樱那张白嫩的脸颊都肿高了起来,泛着红紫,而嘴角也破了一个血口子,可见刚才那个蒙面女子出手的时候根本没有留情。
他一双眼睛变暗下来,冷笑一声,当即出手,蒙面女子当即感到了高手的压制气势,她微瞠眼睛,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匆匆侧身一避,却不想宇文晔根本不意在重伤她,而只是想归还回他妹妹所受的两巴掌。
他可不像大哥那样迂腐的君子是一个不打女人的男人,他这人偏生就十分护短,伤他家人的人他一个都不会轻易放过。
但到底还是有准则与底限在,他并不想真的拿她怎么样,一个孑然一身带着病中弟弟闯江湖的女子凭心而论他亦是佩服的,可她错就错在不该对宇文樱动手。
“啪!啪!”,其实蒙面女子只懂得一些三脚猫功夫,自然是不敌宇文晔,她踉跄退后几步,抚着被掌刮后生痛的脸,咬牙狠狠地瞪向宇文晔。
“姑,姑娘,您没事吧?”之前那名中年男子一脸紧张,怯怯地站了起来,看着被打伤的蒙面女子,又看了看同样受了伤的宇文樱,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一场由他而引起的混乱,他最后只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断地道歉磕头。
蒙面女子略带几分不忍与烦躁地看向那名中年男子,想将他拽扯起来,可又忌惮那虎视眈眈盯着她的宇文晔。
而这时,那个刚才一直安静待在一旁的小男孩突然朝宇文晔冲去,双手一抓便一口咬上宇文晔的大腿。
宇文晔刚才的注意力一直在那濛面女子身上,猝不及防腿上一痛,他虽然并不是那种丧尽病狂会对一个小孩子动手的人,但他常年修武的警觉性令他反射性就是一踢,只听那毫无反抗能力的小男孩痛哼了一声,就整个小小的身子都被踢飞了起来。
“小云!”
姬兰昭雪,亦就是蒙面女子见此惊骇失色地叫道。
宇文晔踢完便愣住了。
“啊——”看着那个小小的瘦弱小孩直接要撞到路旁的那一块灰岩石上时,胆小的妇孺都吓得掩面尖叫一声。
这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