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天地里,女子一身紫色貂裘,墨发连绵,风霜染了黑发,眼角眉梢是泪光的闪烁。
“真的……我可以……”慕容芜忽然笑了,秋眸依然泪水滚滚,若梨花带雨。
冰雪银白中,白玉之忽然感觉,天地渐渐变得安静了。
他望一望天色渐晚,终是点了点头,他伸出手:“好……我们一起下山去。”
慕容芜低头看他伸过来的手,将冰凉颤抖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
那从来都温暖温热的手心,此时此刻,亦是冰冷的。
有水珠在彼此的掌心间流动似的,有脉脉幽幽的痒。
她看他:“貂裘我们一起披。”
白玉之并不看她:“不要得寸进尺。”
他面无表情,语声冷淡,不容忤逆。
慕容芜解下貂裘,白玉之转头拉住她:“我说了,不要得寸进尺。”
她抬头笑着说:“你披着,我在你的怀里不是更暖?”
白玉之目光一瞬如雪,冰凉而透彻,慕容芜顿时低下头,感觉全身发热,完了,自己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她攥着貂裘,窘迫万分。
白玉之悠然一笑,没再说话,接过她手中貂裘,披在身上,轻轻拉过她,宽大的貂裘,两个人相拥而行,不成问题。
不知是真的更加温暖,还是在懊悔适才的那句话。
慕容芜心跳如剧,全身暖意融融,冰冷的感觉渐渐消散去了。
一路,再也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