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森摸了摸自己的美髯,看着下面死而复生的刘金子,心中方寸已定,毕竟儿子和自己已经通过气,看过了剧本。自己现在可得把这戏,不,这桩案子办好了,在怀哥儿面前扳回点脸面,让他给自己搥背,不够,还得泡茶。
遂挑了挑眉毛,清了清嗓子,拿出了官老爷的威仪,“堂下何人?”
“小人青松县上人,刘金子。”
木森装出一副惊奇的样子,“刘金子,你可是那南记木匠铺子的伙计刘金子!”
“正是小人。”
木森又摸了摸美髯,装出一副思考的样子,望向师爷,“师爷,那刘金子不是死了?”
“正是。”
木森重重拍了下惊堂木,装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堂下何人居然敢藐视公堂,假冒死者身份,该当何罪你可清楚!”
刘金子重重的向木森磕了三个响头,“小人句句属实,万不敢对大人不敬。小人恳请与南记木匠铺东家季晓南,崔记木匠铺前东家崔家老大,还有至今关在大牢蒙受不白之冤的李金宝来个多方对峙。定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分析的清清楚楚!”
木森装出一副很有道理的样子,又拍了下惊堂木,“快宣,快把犯人交代的几个人都给宣上来!”本老爷还等着回去喝老婆茶呢,小的们,别磨磨蹭蹭的啦!
晓南和春娇必是有备而来。倒是幸苦了崔家老大,这几日被崔家老二气地硬是从小中风气成了中风,半边风瘫,被抬了上来。木森觉得他太不雅观,便给他赐了座。李爹爹也是准备好了的,坦荡荡地被人押解上来。
“刘金子,既然人都到齐了,你倒是快说呀!”木森颇有点急不可耐的味道。
“秉大人,小人确确实实是刘金子。但是死于李金宝之手的并不是刘金子,那不过是小人的替死鬼。小人今日之所以来自首为李金宝伸冤,其实也是为了小人自己。小人自从帮崔老大犯案至今,已经被崔老大一次毒杀,一次暗杀,虽是保住一命,但是小人知道,小人这条命自是保不住的,所以小人决定弃暗投明,帮李金宝伸冤,也算是尽了为人的良知。小人其实是受了崔记铺子的崔老大的唆使,嫁祸南老板或者南老板的亲戚,好威逼南老板交出南记扩大崔记。”刘金子又是对着地面,咚咚咚,三个响头,“望大人明鉴!”
“那本大人就要验验你这刘金子的真假,快把那具刘金子的尸体带上来,你就先和他来个对峙吧。”
崔老大听着刘金子的控诉,真真是要呕出一口心头血,这刘金子分明就是王管家的人,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听着刘金子这般咬住自己,难道这厮不要一家老小的命了?不对!这不可能!还是,难道自己现在丢了家中掌事之权,已经成为了郑二和王管家的弃子,这般一想,崔老大简直全身冒冷汗。
那尸体被搬出来放在大堂中央,刘金子向前一掀白布,赫然在现,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孔,好看的小说:。顿时不论堂上的,还是堂下早已围的水泄不通的人流,都出了一口冷气。
刘金子从怀里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瓷瓶内装着的是春娇调配好的现形水,刘金子一洒到那尸体上,那尸体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待到最后,那张脸完全化成了另外一张陌生的脸。还未等人群连连惊呼,一个小哥儿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上去,抱住尸身连连痛哭,“哥哥,我的哥哥呀!哥哥,你快醒来看看我!。。。”
没错,这便是晓南寻来的第二张王牌,这尸身的正主,亏得为了把这家人吸引到县城,花了多大功夫,南记家具礼包大奉送,只要你能回答出有关今日案件的三个问题就可以了。所以这么多听审看戏的百姓,小一半是冲着南记来的。
那个痛哭着的哥儿又拽住刘金子,“你,你还我哥哥,你还我哥哥!”
“堂下何人?”
那痛哭流涕的哥儿稍许收住了眼泪,松开了拽住刘金子的手,扑通一下子重重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响头,“秉大人,这死者是我失踪半月的哥哥何文进。小人是何富村人,哥哥半月前说进城帮人打零工,就。。。就一直没有音信,全家都在打听着哥哥的下落,不想,今日一见居然是,居然是生离死别。望大人给小的一家做主!”说完又是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晓南都觉得脚下的地都在震。
木森指着崔老大,“崔昊,你还有什么话说!”
崔老大一下子吓得从座位上翻了下来,“大,。。。大人,小人。。。小人是受。。。郑府。。。王管家。。。唆使,小人。。。小人没杀人啊。”
“传王管家!”
王管家到了堂上,一脸无辜忠诚样,向木大人跪下了,“木大人青天白日啊!小人一向兢兢业业,不做违法的事儿,今日居然被人信口胡来的冤枉,小人不服,望大人给小人明鉴!”
崔昊听王管家的话,更加笃定了自己成为了弃子的想法,遂也发了狠,你做的了初一,我就做得十五!也凑到木森面前,磕了三个重重的响头,全凭一股气把话给说全了,“大人,大人,小人猪油,猪油蒙心,和王莱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