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都掏心掏肺!"许昌打了他手里的酒杯,"别说的你们好像认识一样!"又谈了一句,"这模样的人啊!要是我将来的哥儿有他十分之一,我也知足了!不,二十分之一也行啊!"李遇看着晓南自己吃着,还用筷子蘸了点汤放到满宝嘴里,人觉得都在空中飘着。
吃完了晓南几个坐着马车回去了,李遇他们几个回了五鼓道的院子。能自个儿独立做家具的师傅,不和他们睡一块儿,在五鼓道西街的院子里住着,说这居住条件是两户一小院,羡煞了还是单身汉的一帮子徒弟辈儿。现在只要自个儿努力点,手艺上去了,将来讨了哥儿,说是南老板还会给人在县里安家,这哪里还愁讨不到哥儿啊!
子时,李遇在床上翻来覆去,干完活的时候这肩膀还酸疼,怎么到了夜里倒是像是没事儿了!听着旁边的震天呼声,闻着汗臭,想起了军营里和弟兄们一块儿的日子,不知不觉也就睡了。。。
转眼一个月去了,晓南把新进的学徒剔了两个,留了李遇,许昌,乾华,李遇是不要钱,许昌踏实肯干,乾华人聪明,现在已经能照着图纸没差错地裁料了。由于两个跟班没了,现在这有的活推不掉,苦力生活得自个儿亲自干,乾华心里不满,但面上也没怎么显,每次晓南来都跟前跟后,晓南当然是不理,"你怎么这么闲!没活吗?"气地乾华不轻,背后说晓南坏话,什么破鞋头,气地李遇不轻,当即就和许昌串通,在他饭里连放了三日巴豆,让他得了个绰号"茅哥"。
后来又进了四个学徒,和茅哥亲近的一个又被删了,。现在李遇和许昌手里得了点空闲倒也是学了裁料,削料。许昌是个聪明的,短短半个月已经和姚正禄他们做的几乎分毫不差。
南记的生意越做越好,渐渐拼过了老几家的风头,那些原来的铺子也学着南记的样子做下来,但是毕竟东家拿大份儿,下面的工人都知道南记的福利,做活的进度哪里又有南记快。
其实有很多人都喜欢过去的式样,晓南的新式家具不能博得那些出得大钱的买家的心。如今既然这张记什么的都回头做南记的样子了,那些大户心里也软化了。南记的风头一下子在小小的青松县势不可挡,当然晓南的生活水准也走高了,起码能光明正大花自个儿赚来的钱,如今自个儿也在县里买了个院子,要是在南记忙地晚了,也不回去了。
这几日李遇看着乾华有点不对,总是好端端地没了人影,原以为他是看许昌被路冲看上,去到师傅们的院子去学刻花,心里不平,躲起来偷懒。可是一日起夜,他正巧见着乾华把一包银子埋到后院墙根,虽只见着露出的银光,但是看布包的大小猜想里面该有二十两。这学徒的月例一月也就二钱,怎么会有这么多,再说床下有木箱,何苦埋到地里,自此李遇对乾华上了心,可是自此茅哥按兵不动,看不出来龙去脉。
南记开张三月,晓南又请了各位去天祥吃了一顿,一群人闹到了深更半夜,酒足饭饱睡得格外香。李遇此时分明地听见乾华起来在姚正禄身上找什么东西,得手后就鬼鬼祟祟地出门了。
李遇尾随其后,见着一直别在姚正禄腰间的钥匙没了,心里也是有了一二。果然到了料房,就见乾华正对着料房的木料就泼起了水,其实不是水,李遇对这个味道熟得很,油!眼看着他已经把油引到了屋外,李遇在背后一个扑身就把茅哥扑倒,虽说李遇体魄不再,身高在,一时也压的他翻不过身来。
"李遇,你个王八蛋,就会破坏我好事!"
"你这叫多行不义必自毙!"
李遇压在他身上找着火折子,果真在腰间找着了,正要拿绳子把他捆起来,突然那茅哥从腰间抽出一把银闪闪,慌乱间划破了李遇的面颊,一下子脱离了反制。
"李遇,我本来没想杀你,但现在被你看穿了,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说着拿着刀在李遇面前胡乱挥舞。
你若是要杀人,拿刀就不能慌张。
乾华看着一眼寒光的李遇心慌了,觉得这不是自己过去随意使唤的李遇。
当李遇正准备把那个中了他窝心脚倒地不起的茅哥绳之以法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哭声。回头看,果然是抱着哇哇大哭的满宝衣衫不整的晓南,晓南正对着李遇大喊,"李遇!小心!"
话音未落,李遇就觉得后腰一阵刺痛,也没看,李遇握住插在腰间的短刀就拔了出来,血溅了乾华一脸。这乾华虽说喊着要杀人,事实上也真的捅了,但是当李遇的血溅了自己一脸的,果真见血倒。
李遇一下子失血过多,眼神不济也倒了,晓南抱着满宝走到李遇面前,"兔子,怎么办啊!腰子没了!"还没多看李遇两眼,闻着油味儿,就向后面的木料看去。"啊,我这么贵的黄花梨!""啊!我这么贵的桧木!""啊!我这么贵的曲木,这个木头沾油品相就不好了!"
在旁的春娇也心疼木材,"你弄到梵春里给蓝玉泡泡说不定能好!"还没等在地上默默淌血的李遇心酸,更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晓南从脖子里拿出个玉环,在这些木头上轻轻一扫,一个莹白色光点一现,这堆者的木料居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