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七七的画,像是一颗无心落入湖水中的石头,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时间,苏七七这个名字,连带着那幅《牡丹》图都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一时引为榜样,子女学画,必以苏七七的《牡丹》临摹本为样本,一时蝶戏牡丹的故事在坊间也传为了奇谈,亦也是香泽城百姓最引以为豪的事。
“香草美人”的头衔,显而易见,已经非苏七七莫属,琴棋书画,已有三项被她夺得了头筹,接下来的棋和舞,无论输赢如何,七七是胜券在握了。
那日,诗画比赛结束后,她躲开了一路上围追堵截的疯狂粉丝,悄悄去了一家偏僻的客栈,换回男子的装扮后,才大摇大摆冠冕堂皇的从大厅走了出来。
回到家后还被冬菇唠叨了很久,冬笋那小鬼因为苏七七夜不归宿也赌气不理她了,不过在看到她怀里的小葡萄的时候,姐弟俩,很快便转移了注意力,孩子就是孩子啊,苏七七想。
今日,比的是围棋,仍在采薇园,不过没有昨日的热闹,来参赛的并不多,毕竟昨日的诗画比赛淘汰了很多人,也就只剩四五十个左右了极品狂少,。
比赛采用累加法,赢的人会和另一组胜利的成员再分胜负,输的自然是当场出局,如此,到最后只会有两名选手进行最后的生死角逐。
苏七七很轻松的一路连胜,直到打入最后的二人总决赛。没想到另一组脱颖而出的会是那个女人——王雅倩,那个从昨天起就一直对自己不太友善的女孩子。
苏七七执的是黑子,从未换过,莫名的偏爱。
“你先下吧!”虽然对方不太友好,但是完全不影响她的好心情,想着明日之后,孤霜便能到手,心里有点点开心。
“哼!”对面的人低低的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的鼻音,双手环胸,就那样用一种非常蔑视的眼神看着她。
苏七七见她如此,也不再对她以礼相待,心里对这女子仅有的一丝好感荡然无存。右手捡起一颗黑子,随意的丢在了上面。
“黑子起——”旁边的一名统观全局的小厮喊道,站在苏七七这边的黑衣小厮赶紧跑到身后的大屏幕前,按照苏七七的位置,把黑子挂上。
王雅倩见苏七七已经落子,也跟着落下了白子,紧挨着苏七七的黑子。
下完后,还对着她诡异的一笑。
“白子走起——”站在王雅倩旁边的白色小厮也跑到了两人屏幕前,按照棋局上的走势,落下白子。
人群一阵唏嘘,按照一般人的手法,大抵会先给自己筑起一个坚固的壁垒,然后才开始强势围堵,这和五子棋又不同,五子棋讲究的是步步紧跟,化被动微主动,看似随意布局,却是纵横连错,险象环生,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既然你一开始就要如此步步紧逼,那么,你就跟着好了。对于王雅倩这种死守围堵之法,苏七七心里已经有了对策。
看似被对方吃的死死的,无力逃脱,却也不然。苏七七故意露出破绽,让白子吃掉几颗无关紧要的黑子,却已经暗暗的埋下了一个陷阱。
而这种走法,她每次和几个爹爹对弈,都是屡试不爽。
“啧啧,黑子这次怕是要惨败咯。”阿诺老头坐在台下,和大部分的观棋者一样,都摇头惋惜,似乎已经认定黑子已经是背水一战,无力回天了。
“哈哈,阿诺,你再仔细看看。”子虚一脸的高深莫测,眼睛却是若有似无的瞥向那个蒙着面纱的绿衣女子,暗叹,好一颗七窍玲珑心,此等布局,有条不紊,看似死局,胜负已定,却暗藏玄机,最后谁主沉浮,还不一定呢,想着,抚须,点头,再看苏七七的眼神,已经不是赞赏二字能意概了。
“子虚老头,别卖关子了,你可看出了什么?”阿诺老者听子虚这么一说,又抬头研究许久,终是功力不敌某人,又心里痒痒的,见子虚这副神态,自是急切的想知道其中的玄机。
“嘘——观棋不语真君子,我们俩老头子还是等那二位下完,再慢慢探讨吧!”子虚老头其实也早已心痒难耐,但是若是现在开始讨论,便会影响到场上的二位的真实发挥,这是他作为一个围棋爱好者所不愿看到的结果。
“哎,好吧,看来我还是要考我自己去挖掘其中的妙趣了!”阿诺老头索性自己上台,夺了那个站在王雅倩旁边的小厮手中的白子,自己充当了脚夫。
啪的一下,把白子稳稳的挂在了和棋局相同的位置,他就不信,凭借着自己这么以身入局的方法,定能找出子虚老头口中的玄机。
“先生,你?”站在苏七七身侧的小厮见子虚也上台来了,犹豫了下,便自觉的退到幕后,把位置让给了子虚老头天价新娘之村姑皇后,。
“先生,你这是?”苏七七正在沉思,听见台上的动静,抬头见那个子虚老头正目光炯炯的看着那盘走了四分之三的棋局。
“别说话,专心下棋。”子虚老头见苏七七分神,立马唬起一张脸。
“哦。”
该收网了,苏七七定了定眸子,抬头复又看了对面满脸得色的女子